第11章 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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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表现得有些焦躁不安，她明明只是想出来走走，怎么就搭上了公交车，越走越远了呢？
眼见着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她不由得恐慌起来。
可说来也奇怪，那种恐慌是身体上的恐慌，心里却平静得出奇。
“停车，快停车啊！”
眼看着公交车越走越远，她的呼喊声似乎并没有被听见。司机置若罔闻，就连乘车的其他人也无动于衷。
沉思一急，瞥见后排车窗之间的安全锤，心中一动，扑过去，将安全锤紧紧握在手中。
哐一声，车窗玻璃出现裂缝，从安全锤落点的正中向四面八方扩大。
于是，在沉思第二锤落下之后，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这样大的动静总该引起司机的注意了吧，沉思是这样的想的。但是让她失望又恐惧的是，她弄出的这么大响动，司机也一声不吭。乘客们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视她于无物。
沉思终于意识到这车恐怕有问题，一股寒气从心底窜上来，冲出四肢百骸，如坠冰窟。
她看向破开的车窗，下了狠心，矮下身去。
“她要做什么！”
林雪坐在梦蜓上，将沉思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徐言，怎么办，沉思要跳车了！我得去救她！”
她激动地大喊，握着徐言的手用力掐着。她自己没觉得什么，徐言却一阵吃痛，林雪的指甲是真的长啊。
徐之看着徐言拧到一起的眉毛，一巴掌拍掉林雪的手，捂住她大喊大叫的嘴。
“你清醒一点，这里是梦，她没事。”
果然，那边沉思已经成功地跳下车，双臂抱膝蜷成一团在路面上滚了两圈，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林雪还被徐之捂着嘴，看到这一幕，惊的忘记挣扎。
看她愣住不再尖叫，徐之松开手，退回到徐言身侧做好。
“你这个朋友还挺有两下子，跳车这种事情都敢做，甚至毫发无伤。”
这身手，都能比上警局的女警员了。
“不，不是这样的。沉思她明明……”她明明体质弱的跑上几步都能气喘吁吁。
“你确定？”徐之挑眉，质疑地眼神望着路面上那个此刻活蹦乱跳的人。
林雪不敢确定，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个柔柔弱弱的沉思其实是个女汉子？
徐言淡然地俯瞰下方的一切，和林雪徐之的表现全盘不同。
“只是梦而已，你们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什么意思？”
林雪摸着脑袋，不明其意。
徐之也侧着脸含笑望着她。
“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就不是真的呢？”
徐言诧异地看他一眼，惊讶这话竟然是从徐之这个标准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嘴里说出来的。
“徐警官不是不相信吗？”
想她之前努力解释自己不是幕后凶手的时候，也没见他相信啊。这人总不能在一夕之间连信仰都变了吧。
徐之并没有因为她的呛声而不快，相反，他很喜欢这种相处，就好像徐言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不是隔着神仙与凡人一样的差距。
若是徐言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赏他一个大白眼。她只是不喜欢看徐之过的舒服，能挫一挫他锐气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做呢。
“哦，以前不相信，昨天开始相信了。”
徐之丢给徐言知道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徐言精神一抖，一股恶寒袭来。
罢了罢了，她理这个神经病做什么。她早该明白的，她和这个姓徐的天生不对头，说不来话的。
“梦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真实想法的地方。平素里不敢不能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做到。”
就像体质很差的沉思，想要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这是目前在现实里无法得到的，于是就在梦里尽情挥毫，变成自己想成为的那一类人。
沉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拦了辆车打道回学校。
徐言三人依旧跟随其后，沉思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林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勾着徐言的衣服问：“她不会看见我们了吧。”
“不会，她看不见我们。这片空间里，谁都看不见我们。”
徐言肯定，沉思看的一定不是他们。她朝后望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她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
至于沉思在看什么，可能连她自己也是迷糊的。
很快到了学校，沉思付了钱下车，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气好像变差了很多，明明她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偶尔小醉微风，这会儿却昏暗很多，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没多想，抬脚走进校门。往日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人进进出出，今天却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从她面前快速走过。
算了，这日子她还是待在寝室里吧。可是，公寓在哪个方向呢？
沉思惊恐地发现，她不记得了。明明每天都要走过无数次的路她却说忘就忘，这还不算诡异吗？
眼前的三条路似乎都长得一个样，要不然她随便走一条？反正都在学校里，总不至于把她带到外星球去。
这时有两个女生窃窃私语从她身后走来，沉思听见她们的对话里提到回公寓，心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跟着她们就能走到公寓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忽然忘路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脚步轻快地跟随着两个女生走回公寓，几人又一起转去电梯间。然而眼前这巨大的黑洞让人猝不及防。
徐言三人也跟着沉思看到她所看到的景象。只见电梯门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黑洞矗在那里。而右边的电梯门虽然还在，门上的指示灯却是灭的，显然也坏了。
“这……刚才这里是这样的吗？”林雪疑惑地自言自语。
“不是。”徐言回答她，他们离开时电梯是正常的。
沉思猛然看见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会儿转去公寓另一侧的电梯间。
唔，还好，这边的电梯还在正常运行。
她按下上行键，电梯很快降下来停在一层打开门。她淡定地走进去，给她带路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离开，另一个也跟着进到电梯里。
沉思按亮第十层的按钮，十层的亮光闪烁一下又很快暗下去。
沉思表现得有些焦躁不安，她明明只是想出来走走，怎么就搭上了公交车，越走越远了呢？
眼见着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她不由得恐慌起来。
可说来也奇怪，那种恐慌是身体上的恐慌，心里却平静得出奇。
“停车，快停车啊！”
眼看着公交车越走越远，她的呼喊声似乎并没有被听见。司机置若罔闻，就连乘车的其他人也无动于衷。
沉思一急，瞥见后排车窗之间的安全锤，心中一动，扑过去，将安全锤紧紧握在手中。
哐一声，车窗玻璃出现裂缝，从安全锤落点的正中向四面八方扩大。
于是，在沉思第二锤落下之后，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这样大的动静总该引起司机的注意了吧，沉思是这样的想的。但是让她失望又恐惧的是，她弄出的这么大响动，司机也一声不吭。乘客们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视她于无物。
沉思终于意识到这车恐怕有问题，一股寒气从心底窜上来，冲出四肢百骸，如坠冰窟。
她看向破开的车窗，下了狠心，矮下身去。
“她要做什么！”
林雪坐在梦蜓上，将沉思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徐言，怎么办，沉思要跳车了！我得去救她！”
她激动地大喊，握着徐言的手用力掐着。她自己没觉得什么，徐言却一阵吃痛，林雪的指甲是真的长啊。
徐之看着徐言拧到一起的眉毛，一巴掌拍掉林雪的手，捂住她大喊大叫的嘴。
“你清醒一点，这里是梦，她没事。”
果然，那边沉思已经成功地跳下车，双臂抱膝蜷成一团在路面上滚了两圈，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林雪还被徐之捂着嘴，看到这一幕，惊的忘记挣扎。
看她愣住不再尖叫，徐之松开手，退回到徐言身侧做好。
“你这个朋友还挺有两下子，跳车这种事情都敢做，甚至毫发无伤。”
这身手，都能比上警局的女警员了。
“不，不是这样的。沉思她明明……”她明明体质弱的跑上几步都能气喘吁吁。
“你确定？”徐之挑眉，质疑地眼神望着路面上那个此刻活蹦乱跳的人。
林雪不敢确定，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个柔柔弱弱的沉思其实是个女汉子？
徐言淡然地俯瞰下方的一切，和林雪徐之的表现全盘不同。
“只是梦而已，你们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什么意思？”
林雪摸着脑袋，不明其意。
徐之也侧着脸含笑望着她。
“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就不是真的呢？”
徐言诧异地看他一眼，惊讶这话竟然是从徐之这个标准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嘴里说出来的。
“徐警官不是不相信吗？”
想她之前努力解释自己不是幕后凶手的时候，也没见他相信啊。这人总不能在一夕之间连信仰都变了吧。
徐之并没有因为她的呛声而不快，相反，他很喜欢这种相处，就好像徐言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不是隔着神仙与凡人一样的差距。
若是徐言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赏他一个大白眼。她只是不喜欢看徐之过的舒服，能挫一挫他锐气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做呢。
“哦，以前不相信，昨天开始相信了。”
徐之丢给徐言知道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徐言精神一抖，一股恶寒袭来。
罢了罢了，她理这个神经病做什么。她早该明白的，她和这个姓徐的天生不对头，说不来话的。
“梦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真实想法的地方。平素里不敢不能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做到。”
就像体质很差的沉思，想要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这是目前在现实里无法得到的，于是就在梦里尽情挥毫，变成自己想成为的那一类人。
沉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拦了辆车打道回学校。
徐言三人依旧跟随其后，沉思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林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勾着徐言的衣服问：“她不会看见我们了吧。”
“不会，她看不见我们。这片空间里，谁都看不见我们。”
徐言肯定，沉思看的一定不是他们。她朝后望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她在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
至于沉思在看什么，可能连她自己也是迷糊的。
很快到了学校，沉思付了钱下车，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气好像变差了很多，明明她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偶尔小醉微风，这会儿却昏暗很多，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没多想，抬脚走进校门。往日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人进进出出，今天却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从她面前快速走过。
算了，这日子她还是待在寝室里吧。可是，公寓在哪个方向呢？
沉思惊恐地发现，她不记得了。明明每天都要走过无数次的路她却说忘就忘，这还不算诡异吗？
眼前的三条路似乎都长得一个样，要不然她随便走一条？反正都在学校里，总不至于把她带到外星球去。
这时有两个女生窃窃私语从她身后走来，沉思听见她们的对话里提到回公寓，心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跟着她们就能走到公寓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忽然忘路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脚步轻快地跟随着两个女生走回公寓，几人又一起转去电梯间。然而眼前这巨大的黑洞让人猝不及防。
徐言三人也跟着沉思看到她所看到的景象。只见电梯门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黑洞矗在那里。而右边的电梯门虽然还在，门上的指示灯却是灭的，显然也坏了。
“这……刚才这里是这样的吗？”林雪疑惑地自言自语。
“不是。”徐言回答她，他们离开时电梯是正常的。
沉思猛然看见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会儿转去公寓另一侧的电梯间。
唔，还好，这边的电梯还在正常运行。
她按下上行键，电梯很快降下来停在一层打开门。她淡定地走进去，给她带路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离开，另一个也跟着进到电梯里。
沉思按亮第十层的按钮，十层的亮光闪烁一下又很快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