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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平静中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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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这件事上,我相信权郁的话:吴尔对录音笔不感兴趣。

    那么,录音笔到底是不是在权郁手中?

    我不确定……

    我只知,不排除米粒在乱捣鬼,用一支录音笔,让权家兄弟俩内斗!

    毕竟她曾放过狠话,说我欠她的,她要权家兄弟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于是,当权赫挂断电话后,我冷静的对他好言劝说。可他根本不听,今天的状态比起之前任何时候更暴走。

    我也不好再劝下去,因为权郁的电话打来,说他跟米粒“谈完”了,这就回车上。

    临走时,权赫丢给我一句:

    “要不要信权赫,米飒,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说完,路虎车呼啸而去。

    我在原地愣了愣,鉴于这句警告,回到权郁车上后我并没把话说开,甚至都不提刚才和权赫见过面。

    而权郁也并没问什么,只是状态很恼怒,咕哝了一句:

    “论挑拨离间,谁特么也干不过米粒!哼,今生不搞死这婊子,我权郁誓不为人!”

    我听罢本想问一句,米粒挑拨啥了?

    可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也许是碍于他此刻也很暴走,气场不亚于刚才的权赫。

    于是我也渐渐相信:这件事就是米粒在搞鬼!

    米振财的录音笔只可能在她手中,她捏着这玩意儿,不为勒索,只为报仇!

    否则,怎么解释牛朝霞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要钱?

    ……

    下午,我找机会给吴一凡打了电话,将米振财的录音笔一事完完整整告知。

    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吴一凡压根不知道还有录音笔的存在:

    “卧槽!!你咋不早说?!!”他一惊一乍道,“老子要是知道有这么重要的证据存在,还去逼米振财作甚?!直接找青东帮的兄弟们把那玩意儿偷出来,不就得了?”

    “我也是今天才从权赫口中得知的啊!而且据他所说,这些年米振财把录音笔藏得很深,连权东海和苏漫都找不到,更别谈你的人了!”

    “什么??权赫告诉你的??”吴一凡似乎很吃惊,顿了顿后又思索道,“飒飒,不瞒你。现在事态发展越来越奇怪了,权赫不仅不再排斥老子,还屡屡让筱意来传话,说他愿意助我们翻案,愿意劝他老爸自首。”

    “别信他!!”我脱口而出,完全不过脑子,“今天他还叫我劝你撤案呢!”

    “真的?”吴一凡似乎在持续发懵。

    我并不知他这一阵在易筱意的劝说下,对权赫的为人有所改观。但终究立场不一样,吴一凡心里有鬼,所以他不可能和权赫站到一条阵线上,只会去利用他。

    这点,权赫心里很清楚!

    可易筱意左右为难,既相信权赫的为人,又不愿接受他的判断。毕竟爱了吴一凡十多年,易筱意难以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有这般城府,以致于近乎疯魔?

    “嗯!”傻乎乎的我坚定点点头,言辞凿凿道,“不仅如此,他还教唆我去权郁那偷录音笔。”

    “……”吴一凡没再发表意见,顿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讲真,这兄弟俩让我有些看不懂了!权郁貌似很痛恨权家夫妇,可他为毛不助我们翻案?”

    我吃了一惊:“这话怎么讲?”

    “实不相瞒,那天你提到苏漫的新名字——郁童,是他妈妈!事后我找过权郁,可他却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在上海压根没去过什么音乐会,没见过什么女人!”

    能感觉出吴一凡此时对权郁起疑了,我虽心里很是懵逼,但嘴上也不由衷的为权郁说话:

    “哥,有没有可能真是你瞎猜了?权郁如果知道那女人不是真正的郁童,不可能把苏漫藏着啊!对他又没啥好处?”

    “你说得对!也许当初在上海,劫走苏漫的人还是权东海。”吴一凡思索片刻后,烦躁道,“得得得,先不想了,静观其变吧!”

    “对了,妈妈的案子进展如何?”

    “没啥大的进展,只是法医确定了妈妈于周洋之前死亡,所以……飒飒,也许我们可以转换思路,先翻周洋的案子!只要确定杀害周洋的凶手是吴尔和权东海,那我义父和妈妈的冤情都能昭雪了!”

    “……”我没接话。

    讲真,杀害周洋、盗走漠玉玺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我现在越来越懵乱了。

    吴一凡咬定是吴尔和权东海;

    权赫却咬定……库尔班!

    ……

    吴一凡说的没错,权家兄弟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晚回家后,他俩不仅没有隔阂,还谈笑风生的在一起喝酒?两人均大言不惭的吩咐我去做“厨娘”,给他们弄了满桌子的好菜?

    就像昨晚的“捉奸”,和今天殡仪馆电话里的“争吵”,统统没发生过一样?

    说的话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两人均没个正形!

    因为要做“厨娘”,我几乎没时间呆在餐桌边,从他们的“谈笑风生”中只了解到一点:下周六11月8号,正好是权赫26岁的生日,也是他和吴佩佩的大婚之日。

    今天下午吴家和权家父母定下来的,权家两货貌似都没意见,而吴佩佩也没再拒婚。

    我听罢不会再有心的下沉,这婚讯已听得耳朵起茧,近乎麻木。我只是猜想,莫非……

    权郁被权赫“策反”了?

    不再向着我们库尔班兄妹?

    ……

    诡异的事一件接一件!

    第二天刚到“拳拳立风”的办公室,权赫召集中高管开了个会,做了些人事调动。

    将张妙涵调回集团总部,声称权氏集团在古巴新开了个食品公司,要做优质咖啡豆的生意,打算将张妙涵派到古巴去。

    张妙涵纵有一百个不情愿,会上也不敢说出来,只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低头委屈。我深知权赫为毛要这样做,无非就是……把母亲的探子发配边疆!

    而且据小道消息说,张妙涵的母亲,即省城权家的厨娘,在权家打工已十多年,近日被开除;而她的父亲“老张”,本是权东海的专职司机,也在这几天辞职,原因不明。

    所以在我的思维中,以为张妙涵连累了父母,便觉得权赫这样做不厚道。

    孰不知……

    这次张妙涵是被父亲连累!

    *

    权东海和权赫最近才查出来,米振财在临死之前,私下里和老张经常偷偷见面,背着权东海。

    两人说过什么?老张是否逼迫过米振财?

    已不得而知!

    因为老张主动辞职后,就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了!

    *

    也许,一切真相都在权郁脑子里!

    尽管此时他装得十分轻松,让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更别提我这头蠢猪了!

    “张总荣升海外负责人,我们该祝贺,建议晚上全公司给她开个欢送会!”权郁笑笑提议道。

    众人趁机附和。

    我没发表意见;

    权赫只是冷哼了声:“她是你们拳拳立风的头,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参加了!”

    他其实心如明镜:老张和权郁有不寻常的关系,权赫一直在查,还没查明真相。只是确定了,老张在权郁的唆使下,对米振财施加压力,说过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压死了骆驼,还让权东海惹一身骚。

    “那张总走了,咱公司这领头羊……”老李趁机接话,欲言又止。

    我秒懂他在打什么算盘:想着张妙涵一走,总经理的位置就会轮到他!

    “至于新任总经理的人选,”权赫说着,不阴不阳的笑笑看向我,“那就要看我们大老板的意思咯!”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我,没有惊诧,只有期待。

    猜想“大股东的身份”早就在公司里传开了,我虽被架上台面,但也不好做主,便敷衍推辞:

    “我对公司高层不熟,这大的事,还是权总你和权郁来决定吧!定谁我都没意见。”

    权赫果断接话:“那好!权郁你定!”

    “呵,这还用问吗?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本少爷!”权郁大言不惭,接着话锋一转,“但术业有专攻,让我分神去处理太多杂事,只恐创意团队会削弱。所以说……”

    说着,他又笑笑看向我,“宝贝儿,老公是设计天才,别让我为所谓的管理杂事分神,你要让我给公司打造一流的设计师团队,那就帮老公把其他事情处理好,可行?”

    “……”我一时愣住,搞不懂他是把皮球又提回来,还是让我来做总经理。

    权郁也不给我时间犹豫,直接做出决定,笑笑道:

    “今后你就是总经理,我还是创意总监,咱俩一起带着大家发财,行不?”

    我没得反驳,因为已莫名其妙的响起鼓掌声。

    “这样最好!”权赫虽也赞成,但说着又转话锋,“只是米飒这一走,权郁就少了个助理。怎么样,哥再给你配一个?”

    “行啊,听你的!”权郁随口一说,并未当回事。

    “那我就安排咯!”

    权赫说着,给秘书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秘书就领着一个人进来,竟然是……

    米粒!

    顿时,权郁的脸阴下来;

    而我也心中有了数:在录音笔的问题上,权赫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相信米粒!

    草!

    我不可能不气愤,如果是别人就算了,但米粒……

    哼,老子就是不解气!

    唉,一言难尽啊!

    “米粒应该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了吧?”

    权赫真是给足了她面子,不仅让她隆重登场,还亲自介绍她,

    “前一阵是博轩咨询顾问团队的咨询师,在我们公司做过项目。从今天起,她就是权郁的助理,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皆点头说明白,除了我和权郁……

    能看得出,权郁不愿接受,可一时也没理由反对。

    ……

    那天后,我就搬到了楼上的“董事长办公室”,楼下成了权郁和米粒的单独工作空间。尽管,那天的会议后权郁就再没来过公司,借口身体不舒服,一切画稿都在家里完成。

    我知道,他是在躲着米粒!

    所以我要趁这段时间,好好“教育”下米粒,别再挑拨离间了!

    “我就是在挑拨他们了,你能拿我怎样?!”这天趁楼上众人在忙,我下楼单独找米粒,可不等我把话说完,她就很臭屁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倒吸口凉气,不语。

    讲真,此刻恨不得把她撕了。如果真是她盗走录音笔,以致于让米振财自杀的话。

    但也知这是个敏感话题,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我不好去跟她当面辩驳“米振财的死”。否则,以我的功力,只恐又会中她的套。

    而米粒似乎看不出太多懊悔,也许是她把心里的悔和恨隐藏了,压制住了。仍在那抄起手,洋洋得意的挖苦我:

    “权赫信任我,米飒,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