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笨蛋和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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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晨，你什么意思？”王洪涛看着眼前的特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邹权同样疑惑地看着石晨：“为什么你不赞成褒奖？这次恶性事件能够转危为安，全凭这两名高中生的勇敢和智慧，为什么不能褒奖？”
石晨瓮声瓮气道：“副局长，您请勿着急，且听我慢慢解释。
咳咳，这个名叫陆离的高中生出现在现场，并非是原本就在饭馆里，而是突破了我们的封锁，强行进入的饭馆。”
石晨取出监控，把陆离偷偷潜回好滋味的视频放映给邹权看。
邹权看完片段后，眉头皱起：“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石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陆离并非是被动地卷进了这场案件，而是主动地闯进去的。”
石晨咳嗽两声，严肃道：“经我们核实，原本犯人许柯（口罩男）进入好滋味时，这个陆离已经离开了。
陆离再回到饭馆时，我们已经疏散群众，正告群众附近有危险存在了。
而这个陆离却不管不顾，再度返回好滋味与歹人搏斗。他的行为带有明显的个人英雄主义，是故意逞英雄。”
“哦，怎么说？”邹权定定地看着石晨。
石晨继续添油加醋道：“原本只要等到我们的狙击手到位，这场危机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迎刃而解。
可是这个陆离擅作主张的行为，却险些给我们造成极大的损失！
试想一下，万一他没能制服许柯，许柯引爆了炸弹，到时候，好滋味里面的人将无一幸免！
所以，这个逞英雄的陆离，应该进行批评教育，而不是表彰褒奖。万一他的行为让其他群众盲目效仿，将来可能会对社会安全造成极大的恶劣影响。”
听到这里，邹权脸色一凝，他轻轻敲着桌面：“你说的，有两分道理。”
王洪涛不认可道：“邹局，我认为石晨完全是在偷换概念！是在为他们的失误调转矛头，推卸责任！
他的特警队伍来得很慢，狙击手甚至不能在最佳时间抵达，这是严重的失误，不能不罚！一旦犯人在狙击手就位前引爆炸弹，那才会对社会安全造成极大的恶劣影响！
相反的是，陆离最终制服了犯人，解救了所有人，挽回了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就这一点，是必须进行褒奖的。
有过不罚，有功不赏，这绝对不是我们的纪律！”
邹权连连点头：“洪涛说的也有道理……”
石晨不服道：“王洪涛完全是结果论！我绝不同意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必须对陆离进行批评！”
王洪涛大声道：“你这是典型的抛开事实不谈，你身为特警队队长，狙击手出现失误，你才应该为这件事情负全责！”
“好了！都别吵了！”邹权一拍桌子站起，一锤定音道，“狙击手来迟确实是特警队的失误，石晨，你写份检讨来！”
石晨眉头紧皱：“我的错我认，可那个陆离的过错……”
邹权哼了一声：“陆离强逞英雄，具有不顾集体的个人英雄主义，不是我们所推崇的。既如此，取消陆离的褒奖和表彰！改为批评教育！”
王洪涛瞪大了眼睛：“邹局，怎么可以……”
邹权打断王洪涛的抗议，严肃道：“我意已决，就这样吧。”
石晨露出了笑容，表面上他看似输了，实际上是他赢了。
原本狙击手来迟是严重失误，需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可经过这么一番搅局，邹权选择了各打八十大板，他就只需要写一份区区检讨。
王洪涛深吸了一口气：“邹局，陆离受批评勉强算是情有可原。但楚子宁是实打实被迫卷入这场危机的，她最后制服带枪的犯人，功劳有目共睹，你总不能连她也罚吧？”
邹权沉思片刻：“好，她可以得到‘杰出青年奖’及‘见义勇为’奖金。洪涛，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是。”
王洪涛舒了口气，这样也勉强算对人家有个交代……
……
陆离和楚子宁在两间审问室各自记完笔录，就又重新见了面。
陆离饶有兴致地盯着楚子宁，打趣道：“听江警官说，我晕过去后，是你赤手空拳制服的那个老汉？”
“不、不是我。”楚子宁摇了摇头。
“不是你？”陆离故作惊疑，“不是你还能是谁？店里又没有第五个人，难不成是鬼呀。”
楚子宁结结巴巴一阵，说不出话。
她瞥了眼陆离，有些为难。
江朝云让她说出案发经过时，她隐瞒了第二人格存在的事情，直说了是自己做的，毕竟第二人格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
可对于陆离，她不想撒谎。
“陆离，其实我也有病的。”纠结了一阵后，楚子宁艰难开口。
“你有什么病？”陆离一怔，眉头紧皱。
“人、人格分裂症……”楚子宁低下了头，有点自卑，“其实我有一个第二人格，一旦我出现危险，她就会出来救我。制服老汉的其实是她，不是我。”
陆离：“……”
陆离哭笑不得，他刚才还以为楚子宁真的有什么病。原来是这个……
看到陆离欲哭无泪的表情，楚子宁咬了咬嘴唇，眼眶渐渐湿润。
下一刻陆离哈哈大笑：“第二人格吗？听起来很厉害！他能制服那个坏人，想必他一定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勇无畏、智慧超群的奇人！”
楚子宁一愣，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确实很酷很帅气，比我厉害多了。”
“不过英俊潇洒从何提起？她就是我呀，是个女孩子。”楚子宁很是认真地解释。
见陆离不说话，楚子宁紧张兮兮的：“她很好的，下一次她出现，我可以让她和你聊聊天。”
我可和他聊不到一块去……
陆离没好气地一记手刀，顿了顿后改为揉了揉楚子宁的小脑瓜。
“笨蛋。”
“唔？”楚子宁水润的桃花眸里闪烁着不解，她不懂陆离为什么要骂她。
不过，她不排斥陆离的抚摸，很温暖，很舒服。
“手感不错，比小狗好。”陆离忽然得意地笑了笑。
楚子宁脸色一僵，眼波荡漾，她在心里小小地呢喃了一声：
“坏蛋。”
“石晨，你什么意思？”王洪涛看着眼前的特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邹权同样疑惑地看着石晨：“为什么你不赞成褒奖？这次恶性事件能够转危为安，全凭这两名高中生的勇敢和智慧，为什么不能褒奖？”
石晨瓮声瓮气道：“副局长，您请勿着急，且听我慢慢解释。
咳咳，这个名叫陆离的高中生出现在现场，并非是原本就在饭馆里，而是突破了我们的封锁，强行进入的饭馆。”
石晨取出监控，把陆离偷偷潜回好滋味的视频放映给邹权看。
邹权看完片段后，眉头皱起：“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石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陆离并非是被动地卷进了这场案件，而是主动地闯进去的。”
石晨咳嗽两声，严肃道：“经我们核实，原本犯人许柯（口罩男）进入好滋味时，这个陆离已经离开了。
陆离再回到饭馆时，我们已经疏散群众，正告群众附近有危险存在了。
而这个陆离却不管不顾，再度返回好滋味与歹人搏斗。他的行为带有明显的个人英雄主义，是故意逞英雄。”
“哦，怎么说？”邹权定定地看着石晨。
石晨继续添油加醋道：“原本只要等到我们的狙击手到位，这场危机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迎刃而解。
可是这个陆离擅作主张的行为，却险些给我们造成极大的损失！
试想一下，万一他没能制服许柯，许柯引爆了炸弹，到时候，好滋味里面的人将无一幸免！
所以，这个逞英雄的陆离，应该进行批评教育，而不是表彰褒奖。万一他的行为让其他群众盲目效仿，将来可能会对社会安全造成极大的恶劣影响。”
听到这里，邹权脸色一凝，他轻轻敲着桌面：“你说的，有两分道理。”
王洪涛不认可道：“邹局，我认为石晨完全是在偷换概念！是在为他们的失误调转矛头，推卸责任！
他的特警队伍来得很慢，狙击手甚至不能在最佳时间抵达，这是严重的失误，不能不罚！一旦犯人在狙击手就位前引爆炸弹，那才会对社会安全造成极大的恶劣影响！
相反的是，陆离最终制服了犯人，解救了所有人，挽回了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就这一点，是必须进行褒奖的。
有过不罚，有功不赏，这绝对不是我们的纪律！”
邹权连连点头：“洪涛说的也有道理……”
石晨不服道：“王洪涛完全是结果论！我绝不同意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必须对陆离进行批评！”
王洪涛大声道：“你这是典型的抛开事实不谈，你身为特警队队长，狙击手出现失误，你才应该为这件事情负全责！”
“好了！都别吵了！”邹权一拍桌子站起，一锤定音道，“狙击手来迟确实是特警队的失误，石晨，你写份检讨来！”
石晨眉头紧皱：“我的错我认，可那个陆离的过错……”
邹权哼了一声：“陆离强逞英雄，具有不顾集体的个人英雄主义，不是我们所推崇的。既如此，取消陆离的褒奖和表彰！改为批评教育！”
王洪涛瞪大了眼睛：“邹局，怎么可以……”
邹权打断王洪涛的抗议，严肃道：“我意已决，就这样吧。”
石晨露出了笑容，表面上他看似输了，实际上是他赢了。
原本狙击手来迟是严重失误，需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可经过这么一番搅局，邹权选择了各打八十大板，他就只需要写一份区区检讨。
王洪涛深吸了一口气：“邹局，陆离受批评勉强算是情有可原。但楚子宁是实打实被迫卷入这场危机的，她最后制服带枪的犯人，功劳有目共睹，你总不能连她也罚吧？”
邹权沉思片刻：“好，她可以得到‘杰出青年奖’及‘见义勇为’奖金。洪涛，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是。”
王洪涛舒了口气，这样也勉强算对人家有个交代……
……
陆离和楚子宁在两间审问室各自记完笔录，就又重新见了面。
陆离饶有兴致地盯着楚子宁，打趣道：“听江警官说，我晕过去后，是你赤手空拳制服的那个老汉？”
“不、不是我。”楚子宁摇了摇头。
“不是你？”陆离故作惊疑，“不是你还能是谁？店里又没有第五个人，难不成是鬼呀。”
楚子宁结结巴巴一阵，说不出话。
她瞥了眼陆离，有些为难。
江朝云让她说出案发经过时，她隐瞒了第二人格存在的事情，直说了是自己做的，毕竟第二人格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
可对于陆离，她不想撒谎。
“陆离，其实我也有病的。”纠结了一阵后，楚子宁艰难开口。
“你有什么病？”陆离一怔，眉头紧皱。
“人、人格分裂症……”楚子宁低下了头，有点自卑，“其实我有一个第二人格，一旦我出现危险，她就会出来救我。制服老汉的其实是她，不是我。”
陆离：“……”
陆离哭笑不得，他刚才还以为楚子宁真的有什么病。原来是这个……
看到陆离欲哭无泪的表情，楚子宁咬了咬嘴唇，眼眶渐渐湿润。
下一刻陆离哈哈大笑：“第二人格吗？听起来很厉害！他能制服那个坏人，想必他一定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勇无畏、智慧超群的奇人！”
楚子宁一愣，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确实很酷很帅气，比我厉害多了。”
“不过英俊潇洒从何提起？她就是我呀，是个女孩子。”楚子宁很是认真地解释。
见陆离不说话，楚子宁紧张兮兮的：“她很好的，下一次她出现，我可以让她和你聊聊天。”
我可和他聊不到一块去……
陆离没好气地一记手刀，顿了顿后改为揉了揉楚子宁的小脑瓜。
“笨蛋。”
“唔？”楚子宁水润的桃花眸里闪烁着不解，她不懂陆离为什么要骂她。
不过，她不排斥陆离的抚摸，很温暖，很舒服。
“手感不错，比小狗好。”陆离忽然得意地笑了笑。
楚子宁脸色一僵，眼波荡漾，她在心里小小地呢喃了一声：
“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