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才没有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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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友的老板一直在让女友做黑账。
事发之后，老板跑了，女友背锅。
女友被判了二十年。
女友让许柯去娶别人。
许柯不愿意，他说他会等。
女友知道许柯性格执拗，流着眼泪重重地“嗯”了一声。
有一天，许柯得知了女友的死讯。
似乎是女囚们打斗，波及到了女友。
又似乎，是女友故意凑上去的。
老天似乎总喜欢和许柯开玩笑，痛苦来不及冷却，就迅速麻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许柯退学打工，学校不再给他休学的机会。
许柯把退学的事瞒了母亲一阵，但他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好久不去上学，还是引来了母亲的怀疑。
纸没能包住火，母亲知道了。
母亲没有再闹，她只是问，许柯什么时候和女友结婚。
许柯愣住了，在母亲面前，他终于装不下去。
女友死后，他第一次哭。一连哭了三天，眼睛肿的像桃子。
母亲没敢问发生了什么，只道女友接受不了他是个妈宝男，弃他而去了。
许柯没有在痛苦中沉溺，母亲还需要他。
有一天，母亲对许柯说，她想吃红烧肉了。
许柯难得开心一次，因为母亲透析后时常会全身发痛，睡觉都要依靠安眠药的帮助。
她已经太久没有胃口了。
许柯兴冲冲地买好五花肉，回到家后才发现……
母亲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
“从那以后，许柯就得了躁郁症。”
江朝云悠悠一叹：“这就是我们掌握的许柯所有的经历。至于再后来，他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案子，我们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们想请你为他做顿红烧肉，或许吃了你的红烧肉后，他愿意讲些什么东西。”
陆离愣了好久，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他试图咳了咳，却什么也咳不出来，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更闷了。
许柯，好似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只不过，许柯远没有他的运气好。
“这个忙，我帮了。”陆离闷闷地说道。
陆离一直觉得上天对他很不公平，可听了许柯的故事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算不错。
最起码，他还有陆瑶。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江朝云脸色和缓许多。
“是帮许柯。”陆离眉头微皱，“如果他愿意坦白，能否对他减刑？”
“这是自然。”江朝云微微一笑，“他本身也只是被人利用，尚未铸成大错。只要能坦白一切，供出他的上线，我们绝对能争取对他的宽大处理。”
江朝云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警车：“我们走吧，我带你回警局。”
“嗯。”陆离的眉头舒展开。
跟着江朝云上了警车后座，意外的是，车上主驾驶位坐着的是石晨。
“喝水吗？”江朝云递来一瓶纯净水。
陆离摇了摇头，江朝云拧开瓶盖，自己喝了起来。
石晨一见陆离上来，眉头就扬了起来，呵呵笑道：“呦，我还以为你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来呢。”
陆离面无表情，静静地从后视镜盯着他，一直盯。
石晨眉头皱起，嘴巴也撅起来，他侧过身，语气冲冲地问道：“你小子瞎瞅什么东西？”
陆离定定地看着他道：“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瞅你这个东西。”
“你小子！”石晨额头崩出青筋。
“这么生气干什么。”陆离捂着下巴奇怪道，“你大姨妈不是走了吗，大姨夫又来了？”
“噗！”
正在喝水的江朝云一口全喷到了侧身坐着的石晨脸上。
“对、对不起！”江朝云连忙放下纯净水，取出纸巾递给石晨。
石晨抹了把脸，对着陆离哼了一声：“你小子最好别作奸犯科，万一有哪天落到我手上，有你好果子吃！”
陆离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会吧不会吧，原来石警官还记仇，真是小心眼。”
石晨嘴角抽了抽，他还欲再说什么，江朝云咳嗽两声打断：“好了好了，公事要紧。你俩八字犯冲，都少说两句吧。”
石晨重重哼了一声，他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一个区区高中生计较……
哼，好气哦！
过不两秒后，石晨越想越气，透过后视镜狠狠瞪了陆离一眼。
江朝云哭笑不得，石晨三十多岁的人了，性子却和小孩一样幼稚。
她摇摇头，对陆离道：“陆离，石晨就这臭脾气，我们警局里没几个人喜欢他，你多担待。”
陆离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得出来，真是辛苦和他做同事的警察叔叔们。”
“你小子！”石晨气得直抓方向盘。
他狠狠瞪了江朝云一眼：“你胡说什么，同事们明明很喜欢我，我才没有被讨厌！”
江朝云见他说的认真，不由愣住，英气十足的脸上表情凝滞：“原来，你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吗？”
石晨：“……”
“噗！”
陆离连忙捂住嘴，严肃道：“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这次是没忍住。”
石晨：“……”
“都把安全带给我系好！”石晨愤愤地狠踩了脚油门，闷闷地往警局赶……
几人到了警局，并未直接去见许柯，而是先到了警局的食堂。
“要是他做的红烧肉没有用，我才要和他算账！”石晨哼哼地对着江朝云说道。
江朝云摇头不语，她其实也是觉得走陆离这步棋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有用的话很好，更大的可能是没用的。
要不是明月集团那边催得急，上边给的压力大，谁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食堂里，警局的胖大厨正在准备午饭，一见石晨等人进来，便笑呵呵道：“石队长，您这大忙人，怎么来后厨了？”
“有事。”石晨抬高鼻子，指着陆离道，“你先退一边去，让这小子做顿红烧肉。”
“红烧肉我也能做，干嘛让这小娃娃来？”胖大厨不解道。
石晨翻了个白眼：“你别管，让你干啥你干啥，别逼逼叨叨的。”
“这……”胖大厨斜了石晨一眼，两手抱膀，显然生气了，“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偏不让了。”
江朝云轻叹一声：“我就说吧，你一直被人讨厌。”
石晨梗着脖子：“我哪有，是这厨子脾气差……”
陆离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对胖大厨道：“叔叔，请借用一下炉灶。”
厨子点点头，让开了路。
陆离不置可否地看了石晨一眼。
石晨：“……”
“你小子给我好好做菜！做的不行，我才要治你呢！”
石晨张牙舞爪，气急败坏。
原来，女友的老板一直在让女友做黑账。
事发之后，老板跑了，女友背锅。
女友被判了二十年。
女友让许柯去娶别人。
许柯不愿意，他说他会等。
女友知道许柯性格执拗，流着眼泪重重地“嗯”了一声。
有一天，许柯得知了女友的死讯。
似乎是女囚们打斗，波及到了女友。
又似乎，是女友故意凑上去的。
老天似乎总喜欢和许柯开玩笑，痛苦来不及冷却，就迅速麻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许柯退学打工，学校不再给他休学的机会。
许柯把退学的事瞒了母亲一阵，但他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好久不去上学，还是引来了母亲的怀疑。
纸没能包住火，母亲知道了。
母亲没有再闹，她只是问，许柯什么时候和女友结婚。
许柯愣住了，在母亲面前，他终于装不下去。
女友死后，他第一次哭。一连哭了三天，眼睛肿的像桃子。
母亲没敢问发生了什么，只道女友接受不了他是个妈宝男，弃他而去了。
许柯没有在痛苦中沉溺，母亲还需要他。
有一天，母亲对许柯说，她想吃红烧肉了。
许柯难得开心一次，因为母亲透析后时常会全身发痛，睡觉都要依靠安眠药的帮助。
她已经太久没有胃口了。
许柯兴冲冲地买好五花肉，回到家后才发现……
母亲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
“从那以后，许柯就得了躁郁症。”
江朝云悠悠一叹：“这就是我们掌握的许柯所有的经历。至于再后来，他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案子，我们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们想请你为他做顿红烧肉，或许吃了你的红烧肉后，他愿意讲些什么东西。”
陆离愣了好久，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他试图咳了咳，却什么也咳不出来，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更闷了。
许柯，好似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只不过，许柯远没有他的运气好。
“这个忙，我帮了。”陆离闷闷地说道。
陆离一直觉得上天对他很不公平，可听了许柯的故事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算不错。
最起码，他还有陆瑶。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江朝云脸色和缓许多。
“是帮许柯。”陆离眉头微皱，“如果他愿意坦白，能否对他减刑？”
“这是自然。”江朝云微微一笑，“他本身也只是被人利用，尚未铸成大错。只要能坦白一切，供出他的上线，我们绝对能争取对他的宽大处理。”
江朝云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警车：“我们走吧，我带你回警局。”
“嗯。”陆离的眉头舒展开。
跟着江朝云上了警车后座，意外的是，车上主驾驶位坐着的是石晨。
“喝水吗？”江朝云递来一瓶纯净水。
陆离摇了摇头，江朝云拧开瓶盖，自己喝了起来。
石晨一见陆离上来，眉头就扬了起来，呵呵笑道：“呦，我还以为你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来呢。”
陆离面无表情，静静地从后视镜盯着他，一直盯。
石晨眉头皱起，嘴巴也撅起来，他侧过身，语气冲冲地问道：“你小子瞎瞅什么东西？”
陆离定定地看着他道：“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瞅你这个东西。”
“你小子！”石晨额头崩出青筋。
“这么生气干什么。”陆离捂着下巴奇怪道，“你大姨妈不是走了吗，大姨夫又来了？”
“噗！”
正在喝水的江朝云一口全喷到了侧身坐着的石晨脸上。
“对、对不起！”江朝云连忙放下纯净水，取出纸巾递给石晨。
石晨抹了把脸，对着陆离哼了一声：“你小子最好别作奸犯科，万一有哪天落到我手上，有你好果子吃！”
陆离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会吧不会吧，原来石警官还记仇，真是小心眼。”
石晨嘴角抽了抽，他还欲再说什么，江朝云咳嗽两声打断：“好了好了，公事要紧。你俩八字犯冲，都少说两句吧。”
石晨重重哼了一声，他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一个区区高中生计较……
哼，好气哦！
过不两秒后，石晨越想越气，透过后视镜狠狠瞪了陆离一眼。
江朝云哭笑不得，石晨三十多岁的人了，性子却和小孩一样幼稚。
她摇摇头，对陆离道：“陆离，石晨就这臭脾气，我们警局里没几个人喜欢他，你多担待。”
陆离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得出来，真是辛苦和他做同事的警察叔叔们。”
“你小子！”石晨气得直抓方向盘。
他狠狠瞪了江朝云一眼：“你胡说什么，同事们明明很喜欢我，我才没有被讨厌！”
江朝云见他说的认真，不由愣住，英气十足的脸上表情凝滞：“原来，你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吗？”
石晨：“……”
“噗！”
陆离连忙捂住嘴，严肃道：“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这次是没忍住。”
石晨：“……”
“都把安全带给我系好！”石晨愤愤地狠踩了脚油门，闷闷地往警局赶……
几人到了警局，并未直接去见许柯，而是先到了警局的食堂。
“要是他做的红烧肉没有用，我才要和他算账！”石晨哼哼地对着江朝云说道。
江朝云摇头不语，她其实也是觉得走陆离这步棋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有用的话很好，更大的可能是没用的。
要不是明月集团那边催得急，上边给的压力大，谁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食堂里，警局的胖大厨正在准备午饭，一见石晨等人进来，便笑呵呵道：“石队长，您这大忙人，怎么来后厨了？”
“有事。”石晨抬高鼻子，指着陆离道，“你先退一边去，让这小子做顿红烧肉。”
“红烧肉我也能做，干嘛让这小娃娃来？”胖大厨不解道。
石晨翻了个白眼：“你别管，让你干啥你干啥，别逼逼叨叨的。”
“这……”胖大厨斜了石晨一眼，两手抱膀，显然生气了，“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偏不让了。”
江朝云轻叹一声：“我就说吧，你一直被人讨厌。”
石晨梗着脖子：“我哪有，是这厨子脾气差……”
陆离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对胖大厨道：“叔叔，请借用一下炉灶。”
厨子点点头，让开了路。
陆离不置可否地看了石晨一眼。
石晨：“……”
“你小子给我好好做菜！做的不行，我才要治你呢！”
石晨张牙舞爪，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