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主家的狼崽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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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一早在知道安阳是被野猫抓伤的时候就让016检查过安阳和那只猫，并没有病毒感染，之后带安阳去医院这一系列的举动只是想吓唬一下小姑娘，让她有些防备之心。
两人离开市里的时候陆渊顺手提溜走了那只怀孕的野猫。
“带回去观察几天，它要是没有发病，那你就是安全的。”陆渊淡淡解释。
安阳哦了一声，看着蜷缩在一团的小猫时眼里全是泛滥的爱心。
陆渊无奈地摇头，就见她抬头问道：“可是我住在知青点里头，不能养着它吧？”
“……养我那儿。”陆渊无语道，带走这只猫是为了让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这倒好，变成给她找了只宠物了。
眼见着安阳乐开了花，陆渊也多看了两眼那只丑不拉几毛发稀疏的猫。
罢了，这只猫自己在外头能不能活到生产都两说，就当是做个善事。
怀孕的小猫就这样养在了陆渊家里，安阳还会时不时地偷摸着给陆渊些肉让他给小猫加餐，瘦弱的猫咪很快就在陆渊的照料下放松了戒备，陆渊就将它放出了笼子，在柴房用干净厚实的棉布给它堆了个小窝。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村里也要分粮分肉让大家伙儿过个肥年。
这次和以前不同，村里早几个月就发了通知，决定来年就取消食堂，让各家各户自己做饭。所以这次的粮食是要自己拎着扛回去的，那一颗颗饱满的粮食，看得人眼热，叫人心里对未来生出满满的期待。
村里绝大多数人是赞成各家做各饭的，炼钢活动过后，为了生活的便捷大多人家还是在家里备了一个锅子，要是能不在食堂吃饭，除了分粮能多分一些，还可以时不时给自家添菜打打牙祭。
但知青就麻烦了。刘家村一直以来都沿用了食堂制度，知青点里并没有铁锅，只有一个烧热水的陶锅，为了日后吃饭，即使再不愿意大家也只能拼凑出钱买了口锅，期间还有想占便宜要求条件好的人多出钱的，也都被谢致真一举压下。
锅的事解决了，但做饭的事才是让人头疼的。
原按照理想的做法是大家伙儿一日两顿各自出粮轮流做饭，但问了一圈才发现，十个知青里头竟然还有五个是不会做饭的。里头就包括了安阳和谢致真。
既然是下乡，那自然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因为不会就将活计推给别人，最后商讨决定，开始的一个月两两一组，由一个会做饭的带着一个不会做饭的人，之后再十个人轮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分粮分肉。
去年安阳刚来没有工分和分粮，还出钱在队里买了粮食。今年不同，她身为广播员，又时不时参加农务劳动赚个三五工分，算下来一年的工分换的粮食她都不一定吃得完。
来分粮食的村民已经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仓库前的空地，安阳自知村里许多人对她有意见，也没往前凑，而是站在了另一边存放农具的仓库门前。
因为是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安阳一眼就看见了姗姗来迟的陆渊，她刚想冲着来者打个招呼，又想到两人身上还没洗脱的谣言，于是作罢。
只是她才歇了心思，陆渊就向着她走过来了。
高大的男人大手一捞，将人带出屋檐下，表情严肃地像在教训家里不省心的皮孩子，“知不知道站在屋檐下很危险？”
安阳茫然，转头去瞧，就见屋檐结着一排冰溜子上头更是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堪重负砸下来。
她心里升起一股后怕，拍拍胸脯，她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以往她都不往屋檐下多逗留，也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不过说起来也是她自己太粗心了。心里不免有些懊恼。
陆渊算是清楚了这小祖宗的折腾劲儿，跟个孩子似的，一个没看住就能伤了自己。
陆渊自己还没有注意到，他对安阳已经生出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包容和保护欲。
刘雪莲已经很久没见到谢致真了，好不容易在分粮的时候看见了对方，她一颗心就像是喝了小酒，砰砰跳个不停。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个让她心动的英俊青年，却发现那人的目光正注视着一个让她第一次生出了嫉妒这种情绪的少女。
“陆渊好像真的挺喜欢安阳知青的。”刘雪莲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不悦的表情，而是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说这话的男女，继续道：“看来以前真的是误会。毕竟陆渊从来没有帮我干过活，倒是帮了安阳知青不少。”
在乡下这地方，一个未婚男人帮一个未婚女人干活，几乎是心照不宣的追求和示爱了。
谢致真皱着眉，语气生硬：“安阳的工分够她吃饭了，用不着别人帮忙干活。”
刘雪莲偏头将谢致真脸上的难看神色收入眼底，五指扎疼了掌心，将酸涩和嫉妒藏进心底，她努力扯起一抹笑，像是玩笑一样开口：“其实陆渊除了成分不好，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人是真心实意。”
刘雪莲的话叫谢致真收回了视线，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下身边长相朝气的女子，心里生出狐疑。
自从看清张玉后，他对一些话，一些事好像开窍了一样，刚才刘雪莲的话就让他听出了里面的深意。
心里生出一丝厌恶的同时还有难以置信，像是没想到刘雪莲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最后谢致真只是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淡淡道：“是吗？之前你不是说陆渊是臭流氓是旧社会的毒瘤吗？”
刘雪莲脑袋像是被‘哐当’砸了一下，有些发懵，这些话是她被陆渊骚扰向谢致真求助时说的话，没想到谢致真记得清楚。
她咬着下唇，脸上失了血色。
【反派值+1，总反派值77】
停滞了三个多月的反派值竟然又有了变动，陆渊眸光一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两个主角身上，只不过这次，面对谢致真戒备的眼神，他并没有挑衅地对视回去。
给这傻白甜招的事太多了，他怕一个没看住她又傻乎乎地遭了别人的道。
“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刘雪莲干笑着替自己找补。
谢致真沉思片刻，暂且相信了她是好心，毕竟在他心里，刘雪莲是一个积极向上十分正派的人物。
“致真同志，我又写了一些诗想要投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刘雪莲见谢致真神色缓和，连忙转移了话题，从荷包里摸出两张纸给谢致真。
别的不提，谢致真是真的很欣赏能够保持学习态度的人，立即将方才的不悦抛之脑后，看起了刘雪莲的诗。
最后真到了分粮食的时候安阳也并不是最后一个，赵春霞排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提前说明了替安阳占了个位置。乡亲到底是对这群有文化的知青多有关照，并没有多说什么，还算热切地让安阳排到了队伍中间。
倒是陆渊作为全村最后一个分粮的人，安阳注意到他分到的粮食在最底下，有许多颗粒不够饱满的谷子，要是卖出去都要算是次等粮。好在大队长是实在人，多给陆渊划了十斤粮食，算是补偿。不过分到的猪肉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分到手的只有一节排骨，一块瘦肉和一副猪下水。
谢致真推着自行车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渊。
他皱眉，伸手在安阳眼前挥了挥。
安阳回神，连忙帮着一起把装满了粮食的麻袋绑在自行车座上。
自行车安阳一早就特意推过来了，为的就是搬运粮食，刚才包括赵春霞在内的几个知青运了几趟，如今剩下安阳的时候分粮都结束了。
几百斤的粮食被绑在自行车上，安阳没力气推着走，只能站在自行车后头帮着搀扶一下。
“安阳，有些话可能你会不爱听，但是我长你几岁，家里人又叫我照顾你，我托大做为哥哥还是要把一些话和你说清楚。”
谢致真颇有些语重心长，让安阳都不由地严肃起来，竖起耳朵听。
谢致真看着安阳乖巧的模样，心里一软，语气都放缓几分：“我知道陆渊对你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看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你是迟早要回到沪市或者首都的。要是被一时的欣悦蒙蔽蹉跎在这里就不好了。”
安阳的大眼睛眨巴两下，瞬间明白了谢致真这些话的意思，很是无奈，“我和陆渊没什么关系。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白。你是心如明镜，但是陆渊呢？”谢致真看着安阳神色坦然的模样，换了个思路说道，“陆渊也对你没意思吗？你想想，在这乡下谁那么有空会无缘无故地帮人干活？”
“不……不是那样的……”安阳有些窘迫，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花了钱‘雇’的陆渊干活吧。被人知道了她怕是离劳改不远了。
谢致真看安阳那副不开窍的模样，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还是该愁，“在你来知青点之前也还有过不少女知青，其中许多都是认命嫁人了。起先都是从一次次帮忙干活开始的。”
下乡的知青大多没吃过干农活的苦，一开始还能凭借着热情和理想以及对返城回乡的希望坚持下去，可一两年之后，吃过苦头的知青在遇到一个能替自己干活减轻负担的人事，大多心理防线都会崩溃，最后选择了嫁人或者娶妻这条路。
“安阳，你不一样。你不适合乡下，你迟早是要回去的。”
陆渊一早在知道安阳是被野猫抓伤的时候就让016检查过安阳和那只猫，并没有病毒感染，之后带安阳去医院这一系列的举动只是想吓唬一下小姑娘，让她有些防备之心。
两人离开市里的时候陆渊顺手提溜走了那只怀孕的野猫。
“带回去观察几天，它要是没有发病，那你就是安全的。”陆渊淡淡解释。
安阳哦了一声，看着蜷缩在一团的小猫时眼里全是泛滥的爱心。
陆渊无奈地摇头，就见她抬头问道：“可是我住在知青点里头，不能养着它吧？”
“……养我那儿。”陆渊无语道，带走这只猫是为了让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这倒好，变成给她找了只宠物了。
眼见着安阳乐开了花，陆渊也多看了两眼那只丑不拉几毛发稀疏的猫。
罢了，这只猫自己在外头能不能活到生产都两说，就当是做个善事。
怀孕的小猫就这样养在了陆渊家里，安阳还会时不时地偷摸着给陆渊些肉让他给小猫加餐，瘦弱的猫咪很快就在陆渊的照料下放松了戒备，陆渊就将它放出了笼子，在柴房用干净厚实的棉布给它堆了个小窝。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村里也要分粮分肉让大家伙儿过个肥年。
这次和以前不同，村里早几个月就发了通知，决定来年就取消食堂，让各家各户自己做饭。所以这次的粮食是要自己拎着扛回去的，那一颗颗饱满的粮食，看得人眼热，叫人心里对未来生出满满的期待。
村里绝大多数人是赞成各家做各饭的，炼钢活动过后，为了生活的便捷大多人家还是在家里备了一个锅子，要是能不在食堂吃饭，除了分粮能多分一些，还可以时不时给自家添菜打打牙祭。
但知青就麻烦了。刘家村一直以来都沿用了食堂制度，知青点里并没有铁锅，只有一个烧热水的陶锅，为了日后吃饭，即使再不愿意大家也只能拼凑出钱买了口锅，期间还有想占便宜要求条件好的人多出钱的，也都被谢致真一举压下。
锅的事解决了，但做饭的事才是让人头疼的。
原按照理想的做法是大家伙儿一日两顿各自出粮轮流做饭，但问了一圈才发现，十个知青里头竟然还有五个是不会做饭的。里头就包括了安阳和谢致真。
既然是下乡，那自然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因为不会就将活计推给别人，最后商讨决定，开始的一个月两两一组，由一个会做饭的带着一个不会做饭的人，之后再十个人轮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分粮分肉。
去年安阳刚来没有工分和分粮，还出钱在队里买了粮食。今年不同，她身为广播员，又时不时参加农务劳动赚个三五工分，算下来一年的工分换的粮食她都不一定吃得完。
来分粮食的村民已经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仓库前的空地，安阳自知村里许多人对她有意见，也没往前凑，而是站在了另一边存放农具的仓库门前。
因为是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安阳一眼就看见了姗姗来迟的陆渊，她刚想冲着来者打个招呼，又想到两人身上还没洗脱的谣言，于是作罢。
只是她才歇了心思，陆渊就向着她走过来了。
高大的男人大手一捞，将人带出屋檐下，表情严肃地像在教训家里不省心的皮孩子，“知不知道站在屋檐下很危险？”
安阳茫然，转头去瞧，就见屋檐结着一排冰溜子上头更是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堪重负砸下来。
她心里升起一股后怕，拍拍胸脯，她是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以往她都不往屋檐下多逗留，也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不过说起来也是她自己太粗心了。心里不免有些懊恼。
陆渊算是清楚了这小祖宗的折腾劲儿，跟个孩子似的，一个没看住就能伤了自己。
陆渊自己还没有注意到，他对安阳已经生出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包容和保护欲。
刘雪莲已经很久没见到谢致真了，好不容易在分粮的时候看见了对方，她一颗心就像是喝了小酒，砰砰跳个不停。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个让她心动的英俊青年，却发现那人的目光正注视着一个让她第一次生出了嫉妒这种情绪的少女。
“陆渊好像真的挺喜欢安阳知青的。”刘雪莲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不悦的表情，而是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说这话的男女，继续道：“看来以前真的是误会。毕竟陆渊从来没有帮我干过活，倒是帮了安阳知青不少。”
在乡下这地方，一个未婚男人帮一个未婚女人干活，几乎是心照不宣的追求和示爱了。
谢致真皱着眉，语气生硬：“安阳的工分够她吃饭了，用不着别人帮忙干活。”
刘雪莲偏头将谢致真脸上的难看神色收入眼底，五指扎疼了掌心，将酸涩和嫉妒藏进心底，她努力扯起一抹笑，像是玩笑一样开口：“其实陆渊除了成分不好，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人是真心实意。”
刘雪莲的话叫谢致真收回了视线，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下身边长相朝气的女子，心里生出狐疑。
自从看清张玉后，他对一些话，一些事好像开窍了一样，刚才刘雪莲的话就让他听出了里面的深意。
心里生出一丝厌恶的同时还有难以置信，像是没想到刘雪莲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最后谢致真只是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淡淡道：“是吗？之前你不是说陆渊是臭流氓是旧社会的毒瘤吗？”
刘雪莲脑袋像是被‘哐当’砸了一下，有些发懵，这些话是她被陆渊骚扰向谢致真求助时说的话，没想到谢致真记得清楚。
她咬着下唇，脸上失了血色。
【反派值+1，总反派值77】
停滞了三个多月的反派值竟然又有了变动，陆渊眸光一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两个主角身上，只不过这次，面对谢致真戒备的眼神，他并没有挑衅地对视回去。
给这傻白甜招的事太多了，他怕一个没看住她又傻乎乎地遭了别人的道。
“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刘雪莲干笑着替自己找补。
谢致真沉思片刻，暂且相信了她是好心，毕竟在他心里，刘雪莲是一个积极向上十分正派的人物。
“致真同志，我又写了一些诗想要投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刘雪莲见谢致真神色缓和，连忙转移了话题，从荷包里摸出两张纸给谢致真。
别的不提，谢致真是真的很欣赏能够保持学习态度的人，立即将方才的不悦抛之脑后，看起了刘雪莲的诗。
最后真到了分粮食的时候安阳也并不是最后一个，赵春霞排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提前说明了替安阳占了个位置。乡亲到底是对这群有文化的知青多有关照，并没有多说什么，还算热切地让安阳排到了队伍中间。
倒是陆渊作为全村最后一个分粮的人，安阳注意到他分到的粮食在最底下，有许多颗粒不够饱满的谷子，要是卖出去都要算是次等粮。好在大队长是实在人，多给陆渊划了十斤粮食，算是补偿。不过分到的猪肉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分到手的只有一节排骨，一块瘦肉和一副猪下水。
谢致真推着自行车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渊。
他皱眉，伸手在安阳眼前挥了挥。
安阳回神，连忙帮着一起把装满了粮食的麻袋绑在自行车座上。
自行车安阳一早就特意推过来了，为的就是搬运粮食，刚才包括赵春霞在内的几个知青运了几趟，如今剩下安阳的时候分粮都结束了。
几百斤的粮食被绑在自行车上，安阳没力气推着走，只能站在自行车后头帮着搀扶一下。
“安阳，有些话可能你会不爱听，但是我长你几岁，家里人又叫我照顾你，我托大做为哥哥还是要把一些话和你说清楚。”
谢致真颇有些语重心长，让安阳都不由地严肃起来，竖起耳朵听。
谢致真看着安阳乖巧的模样，心里一软，语气都放缓几分：“我知道陆渊对你不错。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看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你是迟早要回到沪市或者首都的。要是被一时的欣悦蒙蔽蹉跎在这里就不好了。”
安阳的大眼睛眨巴两下，瞬间明白了谢致真这些话的意思，很是无奈，“我和陆渊没什么关系。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白。你是心如明镜，但是陆渊呢？”谢致真看着安阳神色坦然的模样，换了个思路说道，“陆渊也对你没意思吗？你想想，在这乡下谁那么有空会无缘无故地帮人干活？”
“不……不是那样的……”安阳有些窘迫，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花了钱‘雇’的陆渊干活吧。被人知道了她怕是离劳改不远了。
谢致真看安阳那副不开窍的模样，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还是该愁，“在你来知青点之前也还有过不少女知青，其中许多都是认命嫁人了。起先都是从一次次帮忙干活开始的。”
下乡的知青大多没吃过干农活的苦，一开始还能凭借着热情和理想以及对返城回乡的希望坚持下去，可一两年之后，吃过苦头的知青在遇到一个能替自己干活减轻负担的人事，大多心理防线都会崩溃，最后选择了嫁人或者娶妻这条路。
“安阳，你不一样。你不适合乡下，你迟早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