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潜入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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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今天讲的是卡牌组合，主要内容还是围绕战斗系，比如战斗系的几种经典组合，攻防一体的刀盾体系，远近合一的刀弓体系等。
金乐听着还觉得新鲜，可前排大多都是战斗系的城里学生却不太认真。或许这些知识他们已经掌握，其中不少人甚至已经拥有了类似的卡牌组合，理论课对他们来说，显得有些滞后了。于是这些同学私下嘀嘀咕咕，课堂上一片嗡嗡声。
老师很无奈：“既然大家都不感兴趣，那我就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下周你们要跟怪物实战，我讲几种常见的红雾怪物吧。”
瞬间所有同学的注意力回来了。
老师在黑板上画出了一些怪物形象，画了一个诡异扭曲的人形，一个老鼠和一只鸟。
“这是三种红雾中常见的被污染的怪物。人形诡异的特点是速度快，悍不畏死，而且有一定的智力。大家现在思考一下，面对人形诡异，该怎么合理使用手里的卡牌？”
同学们开始讨论起来。
“金乐你觉得怎么对付？”
宋康问道。
金乐回答：“拍死他。”
宋康道：“可是它速度很快啊，正确答案难道不是用远程卡牌消耗？”
金乐道：“你有远程卡牌吗？”
“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考试，没有正确答案，你有什么用什么，进了红雾，正确答案帮不了你。”
老师等学生们充分讨论之后，叫起一个同学回答：“苏世成你会怎么做？”
“很简单啊，直接砍死。我的卡牌刀盾合一，没有弱点。”
老师又道：“如果诡异不靠近你呢？比如飞鸟型的怪物。”
苏世成道：“那只能用远程卡牌了，可是我没有，也不擅长。”
老师又问道：“还有其他答案吗？谁有想法可以举手。”
金乐举手了：“老师，我觉得它如果不靠近我，那我也不靠近它。互不打扰。”
哄堂大笑。
老师等同学们笑够之后，才认真的回答：“金乐的答案很好。这才是我们应对诡异最常用的处理办法：躲避。不是见到诡异就一定要对抗，除非有目的，否则我们不需要跟所有诡异进行对抗。诡异分很多种，并不是所有诡异都有攻击性，面对这种没有攻击性的诡异，我们的做法往往就是避开。只有那些攻击性强，有领地意识的诡异，我们才不得不被迫反击。”
有同学不解道：“老师，可是我们不对抗诡异，为什么还要进入红雾之中？”
老师道：“看来你们有很严重的思想误区。我们进入红雾，并不一定是去消灭诡异。进入红雾的原因多种多样，最常见的是探索，寻找可以开发的资源。众所周知，银光城作为一座城市堪称巨大，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又微不足道。我们生存需要的各种资源，绝大多数都不可能在城市里直接获得。最基础的比如各种矿产，银光城能发展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们在周围开拓了不少矿产据点。
这些矿产大多都位于红雾之中，所以我们进入红雾中，绝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安全护送矿产，如果遇到的怪物没有攻击性，我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是不会去招惹怪物的。也有少数时候，会为了保护矿产据点跟袭击据点的怪物开战，这时候才会发生避无可避的战斗。”
原来银光城在外围还有据点，金乐不由想到了前沿基地，不知道这些前沿基地是不是就是为了开发矿产建立的。
老师见学生们都被说服了，转向黑板，指着那只老鼠：“这种生物应该都认识吧。”
老鼠没有不认识的，它们顽强的生存在人类社会和红雾之中，数量极为巨大。
“鼠类诡异，层出不穷。有的族群甚至拥有在红雾中生存繁衍的能力，大多数则还是正常的老鼠误入红雾后被污染形成。面对这种可以不断产生的诡异，消灭他们往往没有什么意义。但这种诡异，偏偏是我们遇到的诡异中的大多数。谁能告诉我，如果遇到老鼠，该怎么做？”
学生们异口同声：“避开。”
老师点头：“很好。现在假设一种情况，我们在执行一次运送特殊物产的任务，我们的食物被老鼠盯上了，他们包围了我们的营地。这是该怎么办？”
说完老师看向金乐：“金乐同学，你有什么想法？”
金乐道：“当然是放猫抓老鼠了。”
老师一愣：“你这个说法倒是，倒是别致。我都忘记你是召唤系的了。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有。投毒，放火，挖陷阱，开枪都不值得。”
老师点了点头：“没错，对付这种弱小诡异，使用卡牌的力量太浪费。火是很有效的工具。”
老师接着提问：“假设，现在放火燃油耗尽，只能跟老鼠作战的情况下。大家知道该使用哪一类卡牌吗？”
这次老师不问金乐了，开始提问战斗系学生：“白贞贞你说。”
“是我的话，我会用具有群体杀伤效果的卡牌，虽然现在我还没有。”
老师叹道：“面对这种弱小，但数量无穷无尽，而且杀之不绝，能生生不息的诡异，用杀伤性卡牌纯粹是浪费。你应该使用群体性防御卡牌，或者带有驱散效果的战斗卡牌。”
一天的课上完，老师举了很多诡异类型，以提问的方式来引导学生思考，倒是一种寓教于乐。
第二天，刚进教室，姜秋月毫不避嫌的将金乐拉到一边，忧心忡忡的告诉了金乐一个结果，她妈妈的病果然没好，昨天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减轻了，医生得知姜妈妈通过卡师的特殊治疗手段进行过治疗，虽然有效果，但没有根治，建议姜妈妈继续尝试。
看着姜秋月恳求的眼神，金乐也只能摊开手：“抱歉，上次我已经耗尽了灵力。”
“我有灵力卡，可以给你补充。”
金乐摇摇头：“普通的灵力卡不行，至少得一张A级灵力卡。”
“A级！”
姜秋月不由惊讶，接着是绝望。
作为一个普通的卡师大学学生，怎么可能接触到A级卡牌。她又不是天才。去黑市买，且不说A级卡牌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就算碰到了，费用也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你没有骗我吧？”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金乐回答的像个渣男一样。
姜秋月叹道：“对不起，我没想过。药神娘娘是A级卡牌，消耗应该是A级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医生以现在的病情发展，我妈妈最多一周，就会恢复到之前的状况。”
姜秋月一脸绝望。癌细胞的生长速度，比正常细胞快了太多。它们不会死，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以指数倍快速增殖。
金乐突然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办到。”
姜秋月马上露出期望之色：“什么办法？”
“把你妈妈送进红雾中，我给她治疗。”
在红雾中，药神娘娘可以汲取红雾的力量，不需要消耗金乐自身的精神、灵力。
姜秋月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去：“可是我妈妈怎么可能进入红雾中呢，边缘哨卡是不让人进去的。”
金乐道：“可以绕过去。管的并不严格。”
虽然边缘哨所有检查哨，可那些红雾猎人、拾荒者进出，都不可能经过哨卡，对于进入红雾的检查做不到太严格。
“真的？”
“只要能找辆车，把你妈妈送到红雾边缘，然后偷偷潜入是可行的。”
唯一的困难是距离，红雾边缘距离银城堡一百公里，除非开车否则这段距离很难跨越。
“借一辆车？”
姜秋月想了一下，抬头问道：“你会开车吗？”
“还不会。”
“先，先上课吧。”
姜秋月跟金乐说话这一小会功夫，前排的同学都在看她，似乎很奇怪姜秋月为什么会跟后排一个男人讲这么久的话。
老师继续昨天的讲课风格，讲了更多战斗系的卡牌组合。
周三、周四开始讲治疗系，周五讲了召唤系，内容很少。不但少，很明显还参考了其他两系的内容，战斗类卡牌就参考战斗系，治疗类卡牌就参考治疗系，似乎没有特点。让人不由怀疑，如果不是班上还有金乐这么一个召唤系学生，老师估计都不会准备召唤系的内容。
往好的方面想，召唤系真的很全面，往坏的方面想，召唤系真的没特色。
下课后，姜秋月一直待在教室里，金乐知道她有话说也没有离开，其他同学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果然站起来走向金乐。
“我借到车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随时都行。”
其实金乐想过找学生会会长借车，钟家那辆豪车他不敢用，不过她家应该有其他便宜点的车，只是他不会开，借车容易，借人就有点难了。
说好之后，金乐去学生会开会，每周五的例行会议。
会上总结了上周的工作情况，一周时间，东西南北四个城外学校都完成了走访工作，拿到了承诺书。数量都差不多，除了北门目前只得到了6份承诺书外，其他学校都是10个左右。这才刚刚开学，根据经验，下半学期才是学生具现本命卡的高峰。
钟会长的目标是，下一年度，要将所有城外学生都招入召唤系，这样就能有近百学生。为了完成这一目标，大家要展开长久的工作，各种节假日都要走访学生家长，送点礼物，一直到招生季。
同时会长还在准备卡牌资源，以应对招生会上战斗系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
这些额外资源显然不是学校给的，而是钟家自己筹措的，这个家族的家底比金乐看到还要厚。
开完会会宿舍睡觉，第二天一早赶去姜秋月家。
姜秋月不在，她妈妈在家，脸色很不好，见到金乐如见到了救星。一五一十跟金乐说了医院的诊断，并说她这两天身体好像越来越差，胸闷，疼痛又出现了。
等了没多久，姜秋月回来了，还带这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壮实男人，男人身穿印着‘牧氏公司’名字的粗布工作服，手里拎着一盒糕点。
见了姜妈妈口称‘姑妈’，原来是姜妈妈的侄子，看年纪自然是姜秋月的表哥了。
留着表哥跟妈妈说话，姜秋月将金乐叫到她房间。
“我表哥是牧氏公司的司机，车是趁着周末偷偷开出来的，只能用半天时间。时间够不够？”
“我也不知道。一次不行，多去几次不就行了。反正你表哥能开车，随时都能去。”
姜秋月白了他一眼：“车可以偷偷开出来，加油得自己掏钱。这一趟得花1个金的油，这可不能让表哥出。”
“那我尽量。”
金乐是认真的，为了交易，为了得到一个女孩的青春，他怎能不认真。
“我们尽快出发吧。”
那边姑侄二人说的很热烈，两人都红着眼，好像哭过。
姜秋月招呼大家出发，两人才结束谈话。
车子在楼下停着，是一辆皮卡样式的车辆。下楼的时候，表哥让拿了几个小凳子，原来是放车厢里的。
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自然是司机和病人去坐，金乐和姜秋月只能坐在后车厢。这世界的车辆技术不行，本来就颠，这种工具车比金乐之前坐过面包车还要颠，感觉根本没有减震装置，他和姜秋月说是坐着凳子，其实一路上屁股悬空，真坐下去，仿佛不断被人用板子打屁股。
车厢里有一股味道，气味复杂，牲口的汗臭加粪便味道，明显是一辆拉牲口的车子。
车子开得很快，不久就路过了50公里的界碑，又往前开了半个小时慢慢停下来。
表哥一脸紧张的走下车，站在车厢外跟姜秋月说话。
“秋月啊。要是被人发现了，哥肯定被公司开除。”
“表哥。你这会说这话什么意思？”
姜秋月比她表哥还紧张。
“没别的意思，你将来出息了，可别忘了你哥啊。”
“肯定不会的。放心吧表哥。”
姜秋月松了口气。
他表哥走下大道，观望了一下，重新回来的时候，嘴里扎着一根烟。
“兄弟抽烟不？”
他掏出烟盒让着金乐。
金乐摇摇头。
“这是你男朋友？”
表哥仿佛想用聊天缓解紧张情绪。
“不是。”
姜秋月看了金乐一眼，眼神复杂。
当然不是了，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男女朋友肯定不是，情人也不是，这是一笔交易，或许可以用干爹来描述，这么一想金乐顿觉邪恶，十分刺激。
抽完烟深吸一口气，狠狠丢掉烟头：“你们坐稳了，我得开下去绕一圈，不能让前面的哨所看见了。”
姜秋月点点头。
车子再次发动，找了个角度开下了路边，一头扎进旷野中。旷野广阔，荒草萋萋，零星有矮小树木。
有些草长得非常高，甚至高过车厢，皮卡在这样的地形中行驶，更加颠簸，但隐蔽性很不错。
这次直接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都升了起来，快到中午了，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这条河叫做南河，从南方的山里流出来，大致向北流，最后在东门镇汇入银光河。不过银光城周边河流众多，金乐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那条南河，或者是一条支流。
河面不甚宽阔，徒步就能涉过，但车是开不过去的。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表哥下车，将他姑妈搀扶下来。
站在河边，有一个难题出现了，大家都能涉水而过，姜妈妈却不一定能过去，她身体太虚弱了。
“妈，我背你！”
姜秋月没有任何犹豫，蹲在妈妈面前。
金乐有点触动：“还是我来吧。”
姜秋月有点感动，没有拒绝，却不见金乐有任何动作。
很快听见一声咆哮，金乐身旁光影扭动一头熊凝聚了出来。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姜妈妈面色煞白，表哥惊叫一声，直接蹲在地上抱头，也不知道怎么养成这样的习惯。
“阿姨。我扶你上去。”
“我，骑它？”
姜妈妈明显有点害怕。
“妈，没事，这是召唤师的卡灵。”
姜秋月见过这头熊。
两人合力将姜妈妈扶上胸背，巨熊明显有点不乐意，金乐骑它它都不高兴呢，更何况别人，被金乐扇了个大逼斗才老实。
金乐牵着熊，姜秋月扶着她妈妈，一起涉水，河水最深没过腰部，十几米后就过了河。
刚刚上岸听见后面又有水声，回头看见表哥也涉水过来了。
“我，我想长点见识。”
“这里就可以了吗？”
姜秋月看向金乐。
金乐深呼吸：“还不行。”
此处似乎没有红雾。
“再往里走一走。”
表哥担忧：“这里不会有人偷车吧？”
金乐道：“不好说。”
“你们不会走太远吧？”
“应该不会。”
金乐回忆着上次的情况，进入边缘不久应该就有红雾了。
“不过红雾有毒，你确定要跟我们进去吗？”
表哥犹豫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先走。”
姜秋月说道。
金乐拍了下巨熊，往深处走去。
表哥纠结的停在原地，看着几个人渐渐远去，回头看了看对岸的汽车，一咬牙，跟了上去，好容易来一趟红雾边缘，不见识见识，感觉亏了一个亿。
魏老师今天讲的是卡牌组合，主要内容还是围绕战斗系，比如战斗系的几种经典组合，攻防一体的刀盾体系，远近合一的刀弓体系等。
金乐听着还觉得新鲜，可前排大多都是战斗系的城里学生却不太认真。或许这些知识他们已经掌握，其中不少人甚至已经拥有了类似的卡牌组合，理论课对他们来说，显得有些滞后了。于是这些同学私下嘀嘀咕咕，课堂上一片嗡嗡声。
老师很无奈：“既然大家都不感兴趣，那我就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下周你们要跟怪物实战，我讲几种常见的红雾怪物吧。”
瞬间所有同学的注意力回来了。
老师在黑板上画出了一些怪物形象，画了一个诡异扭曲的人形，一个老鼠和一只鸟。
“这是三种红雾中常见的被污染的怪物。人形诡异的特点是速度快，悍不畏死，而且有一定的智力。大家现在思考一下，面对人形诡异，该怎么合理使用手里的卡牌？”
同学们开始讨论起来。
“金乐你觉得怎么对付？”
宋康问道。
金乐回答：“拍死他。”
宋康道：“可是它速度很快啊，正确答案难道不是用远程卡牌消耗？”
金乐道：“你有远程卡牌吗？”
“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考试，没有正确答案，你有什么用什么，进了红雾，正确答案帮不了你。”
老师等学生们充分讨论之后，叫起一个同学回答：“苏世成你会怎么做？”
“很简单啊，直接砍死。我的卡牌刀盾合一，没有弱点。”
老师又道：“如果诡异不靠近你呢？比如飞鸟型的怪物。”
苏世成道：“那只能用远程卡牌了，可是我没有，也不擅长。”
老师又问道：“还有其他答案吗？谁有想法可以举手。”
金乐举手了：“老师，我觉得它如果不靠近我，那我也不靠近它。互不打扰。”
哄堂大笑。
老师等同学们笑够之后，才认真的回答：“金乐的答案很好。这才是我们应对诡异最常用的处理办法：躲避。不是见到诡异就一定要对抗，除非有目的，否则我们不需要跟所有诡异进行对抗。诡异分很多种，并不是所有诡异都有攻击性，面对这种没有攻击性的诡异，我们的做法往往就是避开。只有那些攻击性强，有领地意识的诡异，我们才不得不被迫反击。”
有同学不解道：“老师，可是我们不对抗诡异，为什么还要进入红雾之中？”
老师道：“看来你们有很严重的思想误区。我们进入红雾，并不一定是去消灭诡异。进入红雾的原因多种多样，最常见的是探索，寻找可以开发的资源。众所周知，银光城作为一座城市堪称巨大，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又微不足道。我们生存需要的各种资源，绝大多数都不可能在城市里直接获得。最基础的比如各种矿产，银光城能发展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们在周围开拓了不少矿产据点。
这些矿产大多都位于红雾之中，所以我们进入红雾中，绝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安全护送矿产，如果遇到的怪物没有攻击性，我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是不会去招惹怪物的。也有少数时候，会为了保护矿产据点跟袭击据点的怪物开战，这时候才会发生避无可避的战斗。”
原来银光城在外围还有据点，金乐不由想到了前沿基地，不知道这些前沿基地是不是就是为了开发矿产建立的。
老师见学生们都被说服了，转向黑板，指着那只老鼠：“这种生物应该都认识吧。”
老鼠没有不认识的，它们顽强的生存在人类社会和红雾之中，数量极为巨大。
“鼠类诡异，层出不穷。有的族群甚至拥有在红雾中生存繁衍的能力，大多数则还是正常的老鼠误入红雾后被污染形成。面对这种可以不断产生的诡异，消灭他们往往没有什么意义。但这种诡异，偏偏是我们遇到的诡异中的大多数。谁能告诉我，如果遇到老鼠，该怎么做？”
学生们异口同声：“避开。”
老师点头：“很好。现在假设一种情况，我们在执行一次运送特殊物产的任务，我们的食物被老鼠盯上了，他们包围了我们的营地。这是该怎么办？”
说完老师看向金乐：“金乐同学，你有什么想法？”
金乐道：“当然是放猫抓老鼠了。”
老师一愣：“你这个说法倒是，倒是别致。我都忘记你是召唤系的了。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有。投毒，放火，挖陷阱，开枪都不值得。”
老师点了点头：“没错，对付这种弱小诡异，使用卡牌的力量太浪费。火是很有效的工具。”
老师接着提问：“假设，现在放火燃油耗尽，只能跟老鼠作战的情况下。大家知道该使用哪一类卡牌吗？”
这次老师不问金乐了，开始提问战斗系学生：“白贞贞你说。”
“是我的话，我会用具有群体杀伤效果的卡牌，虽然现在我还没有。”
老师叹道：“面对这种弱小，但数量无穷无尽，而且杀之不绝，能生生不息的诡异，用杀伤性卡牌纯粹是浪费。你应该使用群体性防御卡牌，或者带有驱散效果的战斗卡牌。”
一天的课上完，老师举了很多诡异类型，以提问的方式来引导学生思考，倒是一种寓教于乐。
第二天，刚进教室，姜秋月毫不避嫌的将金乐拉到一边，忧心忡忡的告诉了金乐一个结果，她妈妈的病果然没好，昨天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减轻了，医生得知姜妈妈通过卡师的特殊治疗手段进行过治疗，虽然有效果，但没有根治，建议姜妈妈继续尝试。
看着姜秋月恳求的眼神，金乐也只能摊开手：“抱歉，上次我已经耗尽了灵力。”
“我有灵力卡，可以给你补充。”
金乐摇摇头：“普通的灵力卡不行，至少得一张A级灵力卡。”
“A级！”
姜秋月不由惊讶，接着是绝望。
作为一个普通的卡师大学学生，怎么可能接触到A级卡牌。她又不是天才。去黑市买，且不说A级卡牌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就算碰到了，费用也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你没有骗我吧？”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金乐回答的像个渣男一样。
姜秋月叹道：“对不起，我没想过。药神娘娘是A级卡牌，消耗应该是A级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医生以现在的病情发展，我妈妈最多一周，就会恢复到之前的状况。”
姜秋月一脸绝望。癌细胞的生长速度，比正常细胞快了太多。它们不会死，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以指数倍快速增殖。
金乐突然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办到。”
姜秋月马上露出期望之色：“什么办法？”
“把你妈妈送进红雾中，我给她治疗。”
在红雾中，药神娘娘可以汲取红雾的力量，不需要消耗金乐自身的精神、灵力。
姜秋月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去：“可是我妈妈怎么可能进入红雾中呢，边缘哨卡是不让人进去的。”
金乐道：“可以绕过去。管的并不严格。”
虽然边缘哨所有检查哨，可那些红雾猎人、拾荒者进出，都不可能经过哨卡，对于进入红雾的检查做不到太严格。
“真的？”
“只要能找辆车，把你妈妈送到红雾边缘，然后偷偷潜入是可行的。”
唯一的困难是距离，红雾边缘距离银城堡一百公里，除非开车否则这段距离很难跨越。
“借一辆车？”
姜秋月想了一下，抬头问道：“你会开车吗？”
“还不会。”
“先，先上课吧。”
姜秋月跟金乐说话这一小会功夫，前排的同学都在看她，似乎很奇怪姜秋月为什么会跟后排一个男人讲这么久的话。
老师继续昨天的讲课风格，讲了更多战斗系的卡牌组合。
周三、周四开始讲治疗系，周五讲了召唤系，内容很少。不但少，很明显还参考了其他两系的内容，战斗类卡牌就参考战斗系，治疗类卡牌就参考治疗系，似乎没有特点。让人不由怀疑，如果不是班上还有金乐这么一个召唤系学生，老师估计都不会准备召唤系的内容。
往好的方面想，召唤系真的很全面，往坏的方面想，召唤系真的没特色。
下课后，姜秋月一直待在教室里，金乐知道她有话说也没有离开，其他同学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果然站起来走向金乐。
“我借到车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随时都行。”
其实金乐想过找学生会会长借车，钟家那辆豪车他不敢用，不过她家应该有其他便宜点的车，只是他不会开，借车容易，借人就有点难了。
说好之后，金乐去学生会开会，每周五的例行会议。
会上总结了上周的工作情况，一周时间，东西南北四个城外学校都完成了走访工作，拿到了承诺书。数量都差不多，除了北门目前只得到了6份承诺书外，其他学校都是10个左右。这才刚刚开学，根据经验，下半学期才是学生具现本命卡的高峰。
钟会长的目标是，下一年度，要将所有城外学生都招入召唤系，这样就能有近百学生。为了完成这一目标，大家要展开长久的工作，各种节假日都要走访学生家长，送点礼物，一直到招生季。
同时会长还在准备卡牌资源，以应对招生会上战斗系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
这些额外资源显然不是学校给的，而是钟家自己筹措的，这个家族的家底比金乐看到还要厚。
开完会会宿舍睡觉，第二天一早赶去姜秋月家。
姜秋月不在，她妈妈在家，脸色很不好，见到金乐如见到了救星。一五一十跟金乐说了医院的诊断，并说她这两天身体好像越来越差，胸闷，疼痛又出现了。
等了没多久，姜秋月回来了，还带这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壮实男人，男人身穿印着‘牧氏公司’名字的粗布工作服，手里拎着一盒糕点。
见了姜妈妈口称‘姑妈’，原来是姜妈妈的侄子，看年纪自然是姜秋月的表哥了。
留着表哥跟妈妈说话，姜秋月将金乐叫到她房间。
“我表哥是牧氏公司的司机，车是趁着周末偷偷开出来的，只能用半天时间。时间够不够？”
“我也不知道。一次不行，多去几次不就行了。反正你表哥能开车，随时都能去。”
姜秋月白了他一眼：“车可以偷偷开出来，加油得自己掏钱。这一趟得花1个金的油，这可不能让表哥出。”
“那我尽量。”
金乐是认真的，为了交易，为了得到一个女孩的青春，他怎能不认真。
“我们尽快出发吧。”
那边姑侄二人说的很热烈，两人都红着眼，好像哭过。
姜秋月招呼大家出发，两人才结束谈话。
车子在楼下停着，是一辆皮卡样式的车辆。下楼的时候，表哥让拿了几个小凳子，原来是放车厢里的。
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自然是司机和病人去坐，金乐和姜秋月只能坐在后车厢。这世界的车辆技术不行，本来就颠，这种工具车比金乐之前坐过面包车还要颠，感觉根本没有减震装置，他和姜秋月说是坐着凳子，其实一路上屁股悬空，真坐下去，仿佛不断被人用板子打屁股。
车厢里有一股味道，气味复杂，牲口的汗臭加粪便味道，明显是一辆拉牲口的车子。
车子开得很快，不久就路过了50公里的界碑，又往前开了半个小时慢慢停下来。
表哥一脸紧张的走下车，站在车厢外跟姜秋月说话。
“秋月啊。要是被人发现了，哥肯定被公司开除。”
“表哥。你这会说这话什么意思？”
姜秋月比她表哥还紧张。
“没别的意思，你将来出息了，可别忘了你哥啊。”
“肯定不会的。放心吧表哥。”
姜秋月松了口气。
他表哥走下大道，观望了一下，重新回来的时候，嘴里扎着一根烟。
“兄弟抽烟不？”
他掏出烟盒让着金乐。
金乐摇摇头。
“这是你男朋友？”
表哥仿佛想用聊天缓解紧张情绪。
“不是。”
姜秋月看了金乐一眼，眼神复杂。
当然不是了，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男女朋友肯定不是，情人也不是，这是一笔交易，或许可以用干爹来描述，这么一想金乐顿觉邪恶，十分刺激。
抽完烟深吸一口气，狠狠丢掉烟头：“你们坐稳了，我得开下去绕一圈，不能让前面的哨所看见了。”
姜秋月点点头。
车子再次发动，找了个角度开下了路边，一头扎进旷野中。旷野广阔，荒草萋萋，零星有矮小树木。
有些草长得非常高，甚至高过车厢，皮卡在这样的地形中行驶，更加颠簸，但隐蔽性很不错。
这次直接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都升了起来，快到中午了，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这条河叫做南河，从南方的山里流出来，大致向北流，最后在东门镇汇入银光河。不过银光城周边河流众多，金乐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那条南河，或者是一条支流。
河面不甚宽阔，徒步就能涉过，但车是开不过去的。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表哥下车，将他姑妈搀扶下来。
站在河边，有一个难题出现了，大家都能涉水而过，姜妈妈却不一定能过去，她身体太虚弱了。
“妈，我背你！”
姜秋月没有任何犹豫，蹲在妈妈面前。
金乐有点触动：“还是我来吧。”
姜秋月有点感动，没有拒绝，却不见金乐有任何动作。
很快听见一声咆哮，金乐身旁光影扭动一头熊凝聚了出来。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姜妈妈面色煞白，表哥惊叫一声，直接蹲在地上抱头，也不知道怎么养成这样的习惯。
“阿姨。我扶你上去。”
“我，骑它？”
姜妈妈明显有点害怕。
“妈，没事，这是召唤师的卡灵。”
姜秋月见过这头熊。
两人合力将姜妈妈扶上胸背，巨熊明显有点不乐意，金乐骑它它都不高兴呢，更何况别人，被金乐扇了个大逼斗才老实。
金乐牵着熊，姜秋月扶着她妈妈，一起涉水，河水最深没过腰部，十几米后就过了河。
刚刚上岸听见后面又有水声，回头看见表哥也涉水过来了。
“我，我想长点见识。”
“这里就可以了吗？”
姜秋月看向金乐。
金乐深呼吸：“还不行。”
此处似乎没有红雾。
“再往里走一走。”
表哥担忧：“这里不会有人偷车吧？”
金乐道：“不好说。”
“你们不会走太远吧？”
“应该不会。”
金乐回忆着上次的情况，进入边缘不久应该就有红雾了。
“不过红雾有毒，你确定要跟我们进去吗？”
表哥犹豫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先走。”
姜秋月说道。
金乐拍了下巨熊，往深处走去。
表哥纠结的停在原地，看着几个人渐渐远去，回头看了看对岸的汽车，一咬牙，跟了上去，好容易来一趟红雾边缘，不见识见识，感觉亏了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