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道果合一，无上天尊战（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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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禁区至尊们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诸天万界，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清晰地听见了通天之语。
望着那道压盖人间界，令天地大道都不由避让的无上身影，众生颤栗，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骇然低语：
“通天古皇的意思……难道？”
无数人的心头浮现同一个想法，但实在是太过惊人。
就算某些古教大派中有秘闻记载，知晓生命禁区中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存在。
但，两世证道，皆为无上至强者，此前，却从未听闻。
只有传说中，神话末年的帝尊才有类似的逸闻。
而与之相比，禁区至尊们显然了解得更多。
“灵宝天尊！你竟然尚在人间！”
宇宙深处，北斗，山丘绵延、古碑耸立的仙人陵园之中，传来了一声蕴含了无上威严的怒喝，道出了众生心头，那个惊人的猜测。
话音落下，像是触及了冥冥中的道力，宇宙间顿时一片神鬼哭嚎。
而苍穹中仿佛破了个大洞，世间血雨倾盆，有黑色的莲花于血雨中盛开，诡异非常。
闻言，正在融合前世道果的通天亦抬眼，炽盛的眸光宛如两条真龙，瞬间撕裂了虚空，射入了仙陵之中，旋即冷笑道：
“长生你倒是老样子，半死不活地，竟还真的将自己葬入了坟中，可悲，可叹。”
通天一副摇头的模样，似乎还颇为惋惜。
真的是灵宝天尊！
同为九大天尊的长生天尊似乎也尚在人间，但众生的注意力却全在通天之上。
因为，灵宝天尊不仅再现世间，更是同时于此世证道，开创了“先河”！
灵宝天尊，亦是道门供奉的一大先贤。
一时之间，宇宙各地，无数道观中，灵宝天尊的神像发光。
冥冥中，有无数红尘信仰念力汇聚而来。
见此，通天的眉头却不由微微一皱，旋即神念一动。
铺天盖地的信仰汪洋瞬间被隔绝在数个星域之外，于虚空中凝聚，化作了一片浩大的祥云，难以散去。
奇怪，他应该并未主动召唤前世积累的信仰之力才是？
这样的想法于他的心间划过，神觉却并未感应到什么不妥，只以为是被长生一语道破真身，才引动了诸天万界积蓄已久的道门念力。
瞬间将这些琐碎的思绪抛开，通天的目光冷冽。
其视野中清晰可见，宇宙中，一道道仙光直冲霄汉，那是至尊昔日无上道果的显现。
“不知死活！”
像是一尊冷酷无情的仙帝，通天宣告了对众生的审判。
“轰！”
一只巨大的手掌探出，遮天蔽日，横贯天宇，让沿途无数古星上的生灵都以为传说中的末日来临。
宛如神山般的手掌径直撕裂了虚空，镇压进一处古老的混沌神土中。
虚空中传来怒吼，旋即，便是茫茫大道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仙光灿烂，充斥了整个宇宙。
其余诸多禁区中的存在沉默，他们知道，那是混沌神土中的古尊修复道果，极尽升华，恢复到了昔日最辉煌的巅峰。
理论上，至少在这一刻，他应该是当世无敌，无人能凌驾于其上。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情的。
“啊——”
撕心裂肺的怒吼传来，伴随着恐怖无边的气息爆发，竟然将此前洒满整个宇宙的大道气息都湮灭于虚无。
巨大的手掌从混沌神土中收回，指掌之间，有一团震撼人间界的仙光璀璨。
这个结果令人毛骨悚然，一位恢复了昔日绝颠的至尊，竟然被人宛如拎小鸡一般，于瞬息之间拿下。
后者奋力挣扎，打出了古来罕见的神通仙则。
然而，一点也不够看。
“轰！”
通天教主的手掌晶莹，微微一合，便有地火水风澎湃、凛冽犀利的杀机纵横。
在围观诸尊惊骇的目光中，那古尊的肉身于瞬间炸开，被炼化成一团神能。
同时，其元神亦被拘禁而出，像是一轮大日耀世。
即便如此，通天的脸上也是一副淡定和从容，像是碾碎只蚂蚁般无足轻重。
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
随手一抛，那元神和肉身被禁锢，分别落到宇宙深处的两个阵纹枢纽中去。
旋即，便有碧游宫门下的准皇等，将至尊元神和肉身加以炼化，反倒令所谓的万仙阵威势更盛。
接下来，在诸尊绝望而惊骇的目光中，通天教主宛如上苍的代理人，行走世间，收割一株又一株“大药”。
见到这一幕，诸尊心头不由浮现无力之感。
并不是没有人反抗，同时有五位皇尊破开仙源出世。
五尊并列，那种气息，令诸天万界摇曳，像是贯通了古今未来。
然而，却只不过是让通天多探出了一掌来，最终都化作了万仙大阵的补给。
通天也并非完全狂妄无边。如今，他的魔掌还并未伸向北斗和飞仙，只清除了不少散布宇宙中的小禁区。
然而，这不过是一种缓慢的蚕食。终究，北斗和飞仙的至尊们也将成为盘中餐。
唇亡齿寒，诸尊有心对抗，但两者之间宛如天堑一般的鸿沟令他们绝望。
此前，诸尊并没有针对如何合力进行过研究，难以做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而且，不少人心怀侥幸，仗着其往日与灵宝的交集，并不担心。
甚至，很多人认为，通天不可能真正将世间的至尊都杀完。
心不齐，又如何能与此刻的通天对抗。
就在通天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只觉飞仙得道近在眼前之际——
“轰！”
极道神威激荡，撕裂了天宇；万道交融，最终点燃了最为炽盛的道火；光阴错乱，古今未来成空！
那种无与伦比的气息，压盖了诸天万界，像是古往今来一切成虚，只为铸就当中那唯一真实！
通天生出感应，双眼虚眯，紧紧地盯着宇宙边荒处，被元皇葫芦和长生剑庇护所在。
焦炭般的尸身早已消失不见，那里浮现的，竟然是两道至高身影！
其中一人，自然便是周洛，他并未逝去，同样证道为皇，凌驾万道之上。
而另一人，居然是元皇。他的真身竟然早已离开不死山，借着道兵的掩护，来到了此地。
浑身被绚烂的仙辉笼罩，周洛开口，威严而宏大之声浩荡向三千世界：
“通天——”
“当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吗！”
敢于当面喝斥如今的通天教主，恐怕也唯有同样于此世证道为皇的道伐了。
禁区诸尊不由将希望寄托到了道伐天尊身上，期盼他能够抗衡通天一二。
“就凭你？”通天语气不屑，但下意识地出手，却还是比面对禁区至尊那群废物郑重多了。
“唰！”
灵宝杀阵震动，悬于血海之上的四柄杀剑同时激射出凛冽杀机。
仙光惊艳，犀利无比，瞬间撕裂了寰宇，降临到宇宙边荒。
面对此等攻势，周洛并未小觑，而是目光凝重，缓缓抡动双拳。
六道轮回的气息，和灭世磨盘交织，孕育出要打破永恒问不朽的道韵来。
“轰！”
二者碰撞，几乎造成了此世能显现的，最强的破坏与攻伐。
宇宙边荒，大片的星域被波及，无数星辰成灰，大道磨灭，法与理尽皆消亡。
而正面对决的结果，也令诸尊绝望。
“嘭——”
周洛笼罩在仙光中的身影倒飞而出，砸进宇宙边荒之外，无尽的混沌之中。
虽然肉身和元神似乎无恙，但一方仅控制道兵出手，一方则是施展浑身解数，高下立判。
周洛从混沌中冲出，气息稍稍萎靡，但的确没什么大碍。
见此，远在宇宙另一边的通天，凛冽眸光在诸多禁区扫过，一声冷笑：
“相比于他们，你的确还算不错，但也不过是稍大的蝼蚁罢了。”
无情而冷漠的话语，但令人绝望的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哼！”
元皇的身影相随，浮现在周洛身边。见此，通天心中生出一丝不太妙的预感。
周洛莞尔一笑，爽朗的声音传遍了诸天万界，睥睨对方道：
“并非只有你，才有前世道果。”
就在众生疑惑之际，下一瞬，他们就看到了璀璨到极致的仙光绽放，虚空万界瞬间黑暗，唯有一道永恒。
天地间，无数法则飞舞，虚空神雷轰鸣，两道至高无上的身影显化，君临天下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其中一道正是元皇，而另一道，则是位容貌模糊的道人。
与此同时，下方爆发出一片混沌茫茫。当中，周洛和元皇竟缓缓融合在了一起。
眼前所见之景象令禁区至尊也瞠目结舌。
旋即，天机推演，洞悉了前因后果。
“元皇，竟是昔日道伐天尊留下的复生后手！”
“二者实乃同一存在！”
此言一出，诸界喧沸。
原来，两度证道，早有人做到。
洞悉了这一点后，诸尊心中大喜。
“融合了元皇的道果，如今应当能与灵宝一战才是！”
“不仅如此，还有昔日道伐的天尊道果！”
有至尊修出了无上天眼，望穿了茫茫混沌，看破了真相。
事实上，若不是为了诸多道果融合，周洛早就可以再现世间了。
多年以来，他和元皇都并未闲着。
此前，他们开辟古路，见到了天生的混沌生灵，感触颇深。
再加上，不死山中还有真正的混沌体观摩。
终于让两人找到一条道路，以混沌大道为根基，能短暂地融合三者道果，爆发无上威能。
至于道伐天尊的道果，周洛并不想真正相融。
因此，他们才找到这个折中的办法，既能借用其威能，却也不会导致最终无法分离。
“轰！”
混沌炸开，仙光散去，唯有周洛的身影立在当场。
融合了元皇与道伐的道果，如今的周洛自诩，绝对足以媲美活出了三四世的无上天帝。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仿佛能破碎人间，飞升仙域的无上威能。
终于能和通天一战了。
心中这样想着，周洛抬眼，战意冲霄，旋即看向了宇宙另一端的通天。
后者目光凝重，再也不见俯瞰虫豸的睥睨。
“轰！”
天涯咫尺。
周洛一拳轰出，旋即真身就已经浮现通天面前，打出了此生目前最为猛烈的一击。
“嘭——”
通天似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却又像是有意试探，只伸出一掌，匆匆应对。
难以想象的波动扩散，虚空扭曲，下一瞬就宛如一块镜面，轰然炸开，崩裂无数碎片，万物成虚。
仙光耀世，两道身影分离。
通天的手掌略有扭曲，但并无鲜血和裂纹。
对面，周洛负手而立，看不出丝毫伤势。
然而，通天却不由一笑：
“本尊还以为你有多强，不过如此！”
“轰！”
下一瞬，灵宝杀阵飞来，阵图和杀剑于其头顶缓缓转动，破灭万道的杀机铺天盖地而来。
尸山血海浮现，如今，更有仙人尸身于其中沉浮。
显然，通天将其杀道又推向了另一个绝颠。
剑气茫茫，纵横天宇间，四柄杀剑化为了游龙，隐藏其中，随时准备给予知名一击。
而通天的本体，则凝聚了一百零八道变化神形，再度化成了一尊无上仙帝般的身影。
“杀！”
没有退路，周洛和通天再度厮杀到一起。
破灭元神仙光和元皇道剑齐鸣，归元与造化同绽，更有神话天刀再现，抵住了灵宝杀阵的攻势……
这是一场激烈的大碰撞，古来仅见。
说是自无人可知的乱古时期以后，最为强大的两人交锋也不为过！
两人打穿了虚空，战到了大道磨灭，混沌成灰。
“轰！”
最终，是周洛从混沌中横飞而出，重新落在了大宇宙中。
“哗啦！”
通天凌驾万道之上，俯瞰周洛，像是看着一只蝼蚁。
周洛的双眸中是炽盛的战意，反而越战越勇。
但大宇宙中，万仙阵早已完成，通天教主身上的气息是愈发地恐怖。
“唉——”
突然，虚空中竟兀地传来一声叹息。
听到这叹息的瞬间，通天的脸色剧变。旋即，顺着冥冥中的感应，遥望向周洛身后的无垠虚空之中。
只见，一盏绿锈斑驳的青铜古灯，于宇宙星海间沉浮。
人身鬼面，有碧绿的烛火燃烧，妖邪而神秘。
那回荡诸天的叹息，正是从灯中传出。
此言一出，禁区至尊们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诸天万界，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清晰地听见了通天之语。
望着那道压盖人间界，令天地大道都不由避让的无上身影，众生颤栗，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骇然低语：
“通天古皇的意思……难道？”
无数人的心头浮现同一个想法，但实在是太过惊人。
就算某些古教大派中有秘闻记载，知晓生命禁区中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存在。
但，两世证道，皆为无上至强者，此前，却从未听闻。
只有传说中，神话末年的帝尊才有类似的逸闻。
而与之相比，禁区至尊们显然了解得更多。
“灵宝天尊！你竟然尚在人间！”
宇宙深处，北斗，山丘绵延、古碑耸立的仙人陵园之中，传来了一声蕴含了无上威严的怒喝，道出了众生心头，那个惊人的猜测。
话音落下，像是触及了冥冥中的道力，宇宙间顿时一片神鬼哭嚎。
而苍穹中仿佛破了个大洞，世间血雨倾盆，有黑色的莲花于血雨中盛开，诡异非常。
闻言，正在融合前世道果的通天亦抬眼，炽盛的眸光宛如两条真龙，瞬间撕裂了虚空，射入了仙陵之中，旋即冷笑道：
“长生你倒是老样子，半死不活地，竟还真的将自己葬入了坟中，可悲，可叹。”
通天一副摇头的模样，似乎还颇为惋惜。
真的是灵宝天尊！
同为九大天尊的长生天尊似乎也尚在人间，但众生的注意力却全在通天之上。
因为，灵宝天尊不仅再现世间，更是同时于此世证道，开创了“先河”！
灵宝天尊，亦是道门供奉的一大先贤。
一时之间，宇宙各地，无数道观中，灵宝天尊的神像发光。
冥冥中，有无数红尘信仰念力汇聚而来。
见此，通天的眉头却不由微微一皱，旋即神念一动。
铺天盖地的信仰汪洋瞬间被隔绝在数个星域之外，于虚空中凝聚，化作了一片浩大的祥云，难以散去。
奇怪，他应该并未主动召唤前世积累的信仰之力才是？
这样的想法于他的心间划过，神觉却并未感应到什么不妥，只以为是被长生一语道破真身，才引动了诸天万界积蓄已久的道门念力。
瞬间将这些琐碎的思绪抛开，通天的目光冷冽。
其视野中清晰可见，宇宙中，一道道仙光直冲霄汉，那是至尊昔日无上道果的显现。
“不知死活！”
像是一尊冷酷无情的仙帝，通天宣告了对众生的审判。
“轰！”
一只巨大的手掌探出，遮天蔽日，横贯天宇，让沿途无数古星上的生灵都以为传说中的末日来临。
宛如神山般的手掌径直撕裂了虚空，镇压进一处古老的混沌神土中。
虚空中传来怒吼，旋即，便是茫茫大道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仙光灿烂，充斥了整个宇宙。
其余诸多禁区中的存在沉默，他们知道，那是混沌神土中的古尊修复道果，极尽升华，恢复到了昔日最辉煌的巅峰。
理论上，至少在这一刻，他应该是当世无敌，无人能凌驾于其上。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情的。
“啊——”
撕心裂肺的怒吼传来，伴随着恐怖无边的气息爆发，竟然将此前洒满整个宇宙的大道气息都湮灭于虚无。
巨大的手掌从混沌神土中收回，指掌之间，有一团震撼人间界的仙光璀璨。
这个结果令人毛骨悚然，一位恢复了昔日绝颠的至尊，竟然被人宛如拎小鸡一般，于瞬息之间拿下。
后者奋力挣扎，打出了古来罕见的神通仙则。
然而，一点也不够看。
“轰！”
通天教主的手掌晶莹，微微一合，便有地火水风澎湃、凛冽犀利的杀机纵横。
在围观诸尊惊骇的目光中，那古尊的肉身于瞬间炸开，被炼化成一团神能。
同时，其元神亦被拘禁而出，像是一轮大日耀世。
即便如此，通天的脸上也是一副淡定和从容，像是碾碎只蚂蚁般无足轻重。
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
随手一抛，那元神和肉身被禁锢，分别落到宇宙深处的两个阵纹枢纽中去。
旋即，便有碧游宫门下的准皇等，将至尊元神和肉身加以炼化，反倒令所谓的万仙阵威势更盛。
接下来，在诸尊绝望而惊骇的目光中，通天教主宛如上苍的代理人，行走世间，收割一株又一株“大药”。
见到这一幕，诸尊心头不由浮现无力之感。
并不是没有人反抗，同时有五位皇尊破开仙源出世。
五尊并列，那种气息，令诸天万界摇曳，像是贯通了古今未来。
然而，却只不过是让通天多探出了一掌来，最终都化作了万仙大阵的补给。
通天也并非完全狂妄无边。如今，他的魔掌还并未伸向北斗和飞仙，只清除了不少散布宇宙中的小禁区。
然而，这不过是一种缓慢的蚕食。终究，北斗和飞仙的至尊们也将成为盘中餐。
唇亡齿寒，诸尊有心对抗，但两者之间宛如天堑一般的鸿沟令他们绝望。
此前，诸尊并没有针对如何合力进行过研究，难以做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而且，不少人心怀侥幸，仗着其往日与灵宝的交集，并不担心。
甚至，很多人认为，通天不可能真正将世间的至尊都杀完。
心不齐，又如何能与此刻的通天对抗。
就在通天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只觉飞仙得道近在眼前之际——
“轰！”
极道神威激荡，撕裂了天宇；万道交融，最终点燃了最为炽盛的道火；光阴错乱，古今未来成空！
那种无与伦比的气息，压盖了诸天万界，像是古往今来一切成虚，只为铸就当中那唯一真实！
通天生出感应，双眼虚眯，紧紧地盯着宇宙边荒处，被元皇葫芦和长生剑庇护所在。
焦炭般的尸身早已消失不见，那里浮现的，竟然是两道至高身影！
其中一人，自然便是周洛，他并未逝去，同样证道为皇，凌驾万道之上。
而另一人，居然是元皇。他的真身竟然早已离开不死山，借着道兵的掩护，来到了此地。
浑身被绚烂的仙辉笼罩，周洛开口，威严而宏大之声浩荡向三千世界：
“通天——”
“当真以为天下无敌了吗！”
敢于当面喝斥如今的通天教主，恐怕也唯有同样于此世证道为皇的道伐了。
禁区诸尊不由将希望寄托到了道伐天尊身上，期盼他能够抗衡通天一二。
“就凭你？”通天语气不屑，但下意识地出手，却还是比面对禁区至尊那群废物郑重多了。
“唰！”
灵宝杀阵震动，悬于血海之上的四柄杀剑同时激射出凛冽杀机。
仙光惊艳，犀利无比，瞬间撕裂了寰宇，降临到宇宙边荒。
面对此等攻势，周洛并未小觑，而是目光凝重，缓缓抡动双拳。
六道轮回的气息，和灭世磨盘交织，孕育出要打破永恒问不朽的道韵来。
“轰！”
二者碰撞，几乎造成了此世能显现的，最强的破坏与攻伐。
宇宙边荒，大片的星域被波及，无数星辰成灰，大道磨灭，法与理尽皆消亡。
而正面对决的结果，也令诸尊绝望。
“嘭——”
周洛笼罩在仙光中的身影倒飞而出，砸进宇宙边荒之外，无尽的混沌之中。
虽然肉身和元神似乎无恙，但一方仅控制道兵出手，一方则是施展浑身解数，高下立判。
周洛从混沌中冲出，气息稍稍萎靡，但的确没什么大碍。
见此，远在宇宙另一边的通天，凛冽眸光在诸多禁区扫过，一声冷笑：
“相比于他们，你的确还算不错，但也不过是稍大的蝼蚁罢了。”
无情而冷漠的话语，但令人绝望的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哼！”
元皇的身影相随，浮现在周洛身边。见此，通天心中生出一丝不太妙的预感。
周洛莞尔一笑，爽朗的声音传遍了诸天万界，睥睨对方道：
“并非只有你，才有前世道果。”
就在众生疑惑之际，下一瞬，他们就看到了璀璨到极致的仙光绽放，虚空万界瞬间黑暗，唯有一道永恒。
天地间，无数法则飞舞，虚空神雷轰鸣，两道至高无上的身影显化，君临天下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其中一道正是元皇，而另一道，则是位容貌模糊的道人。
与此同时，下方爆发出一片混沌茫茫。当中，周洛和元皇竟缓缓融合在了一起。
眼前所见之景象令禁区至尊也瞠目结舌。
旋即，天机推演，洞悉了前因后果。
“元皇，竟是昔日道伐天尊留下的复生后手！”
“二者实乃同一存在！”
此言一出，诸界喧沸。
原来，两度证道，早有人做到。
洞悉了这一点后，诸尊心中大喜。
“融合了元皇的道果，如今应当能与灵宝一战才是！”
“不仅如此，还有昔日道伐的天尊道果！”
有至尊修出了无上天眼，望穿了茫茫混沌，看破了真相。
事实上，若不是为了诸多道果融合，周洛早就可以再现世间了。
多年以来，他和元皇都并未闲着。
此前，他们开辟古路，见到了天生的混沌生灵，感触颇深。
再加上，不死山中还有真正的混沌体观摩。
终于让两人找到一条道路，以混沌大道为根基，能短暂地融合三者道果，爆发无上威能。
至于道伐天尊的道果，周洛并不想真正相融。
因此，他们才找到这个折中的办法，既能借用其威能，却也不会导致最终无法分离。
“轰！”
混沌炸开，仙光散去，唯有周洛的身影立在当场。
融合了元皇与道伐的道果，如今的周洛自诩，绝对足以媲美活出了三四世的无上天帝。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仿佛能破碎人间，飞升仙域的无上威能。
终于能和通天一战了。
心中这样想着，周洛抬眼，战意冲霄，旋即看向了宇宙另一端的通天。
后者目光凝重，再也不见俯瞰虫豸的睥睨。
“轰！”
天涯咫尺。
周洛一拳轰出，旋即真身就已经浮现通天面前，打出了此生目前最为猛烈的一击。
“嘭——”
通天似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却又像是有意试探，只伸出一掌，匆匆应对。
难以想象的波动扩散，虚空扭曲，下一瞬就宛如一块镜面，轰然炸开，崩裂无数碎片，万物成虚。
仙光耀世，两道身影分离。
通天的手掌略有扭曲，但并无鲜血和裂纹。
对面，周洛负手而立，看不出丝毫伤势。
然而，通天却不由一笑：
“本尊还以为你有多强，不过如此！”
“轰！”
下一瞬，灵宝杀阵飞来，阵图和杀剑于其头顶缓缓转动，破灭万道的杀机铺天盖地而来。
尸山血海浮现，如今，更有仙人尸身于其中沉浮。
显然，通天将其杀道又推向了另一个绝颠。
剑气茫茫，纵横天宇间，四柄杀剑化为了游龙，隐藏其中，随时准备给予知名一击。
而通天的本体，则凝聚了一百零八道变化神形，再度化成了一尊无上仙帝般的身影。
“杀！”
没有退路，周洛和通天再度厮杀到一起。
破灭元神仙光和元皇道剑齐鸣，归元与造化同绽，更有神话天刀再现，抵住了灵宝杀阵的攻势……
这是一场激烈的大碰撞，古来仅见。
说是自无人可知的乱古时期以后，最为强大的两人交锋也不为过！
两人打穿了虚空，战到了大道磨灭，混沌成灰。
“轰！”
最终，是周洛从混沌中横飞而出，重新落在了大宇宙中。
“哗啦！”
通天凌驾万道之上，俯瞰周洛，像是看着一只蝼蚁。
周洛的双眸中是炽盛的战意，反而越战越勇。
但大宇宙中，万仙阵早已完成，通天教主身上的气息是愈发地恐怖。
“唉——”
突然，虚空中竟兀地传来一声叹息。
听到这叹息的瞬间，通天的脸色剧变。旋即，顺着冥冥中的感应，遥望向周洛身后的无垠虚空之中。
只见，一盏绿锈斑驳的青铜古灯，于宇宙星海间沉浮。
人身鬼面，有碧绿的烛火燃烧，妖邪而神秘。
那回荡诸天的叹息，正是从灯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