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因为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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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近清晨五点才回到东龙。
我匆匆洗漱之后就睡觉了，在车上根本没办法安睡。
七点，娜娜起床时我又醒了。
她跟我说了第四起命案的事情，并说嫚薇已有所猜测，让我晚点再去区局找李天峰。
我听从了她的意见。
八点半，娜娜打电话给我，说第四个死的人是：陆大海！
我听到这个结果，愣神了好一会，一个人死了两回？
不，应该要问：第一个在车上被烧死的人是谁？
嫚薇在得知这回发现的尸骨是陆大海之后，只说了四个字：果然如此！
……
此时，青山区公安局召开了第N次案情分析会。
陆大海，役年39岁，东龙市青山区罗桥社区人，妻子胡秋菊，35岁，儿子陆礼云，11岁。
陆大海死在了自家的养殖场里面，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那么究竟是谁杀死他的？
还有，当初陆大海的私家车里面被烧死的人难道是蒋宇结？
非常有可能！
法医推测，陆大海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天前，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误差，是因为化尸池的腐蚀速度影响因素太多，实在不好判断。
死亡原因不详。
线索排查方面，养殖场的监控设备原本是有的，但不知何故，二十多天前就坏了，到现在都无人搭理这事，所以很难从现场获取有价值的线索。
考虑到可能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在养殖场里面，极有可能陆大海是死亡之后被抛尸化尸池的，那这样就必须要有交通工具才能运送到这里。
而每天进出养殖场的车辆还是不少的，有运送猪饲料的、有收猪的、有清粪的、也有员工的车辆进出等等。
而一圈调查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养殖场有保安2名，工人20名，有5名工人住在里面，其他的都是附近的村民，晚上回家住宿。
每一名工人都至少讯问了两回，均表示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化尸池位于养殖场的下风口最偏僻的地方，平时一般人都不会去那里，而晚上住宿的那几名工人住宿的地方位于上风口，距离几百米远，中间还隔着几个猪棚，根本注意不到那里。
再加上，养猪场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有猪叫声或其它嘈杂声，就算有点小动静也没人当回事。
陆大海的妻子胡秋菊得知真相后，哭得死去活来，嚷嚷着要警察还一个公道……
刑警们推断嫌疑人作案时间应该是晚上，重点排查十到十五天前晚上出现过的车辆。
但是两个保安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来的，平时就是帮忙看看门而已，根本不管事的，也不记事，反正车辆进进出出别把门撞坏就行。
一圈走访下来，那些天晚上开车进出过养殖场的大概有七个人，三名工人、两名客户、一名供货商，还有一个是陆大海妻子胡秋菊。
挨个找来讯问，都有各自的理由，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比如供货商，也就是拉了一车饲料过来，卸货完就走了，也有见证人，这就基本排除了嫌疑对象。
再比如胡秋菊，她说那天晚上过来是到陆大海的办公室收拾东西来的，保安也说她当晚是独自开车过来的，这也基本排除了嫌疑对象。
总之，调查到现在，专案组还是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几起案件依然是云里雾里的。
再来梳理一遍几起案件：
1、6月14日下午三点，陆大海的车辆在东二环外起火，剧烈燃烧，车内烧死一人，死者未知。
当天，陆大海和蒋宇结失踪。
2、6月16日晚11:30到12:00之间，白光泽被杀，重点嫌疑人是蒋宇团，蒋宇团匆忙逃离出租屋。
3、6月19日，这是法医推断的时间，蒋宇团被硬物击打颅脑损伤致死，抛尸在东郊外的一个废弃村厕里面。
4、6月19-24日之间，陆大海死亡，死因不详，抛尸在自家的养殖场化尸池里面。
四起案件四人死亡，现在推断第一起命案的死者为蒋宇结。
经调查，蒋宇团、蒋宇结兄弟二人确实是白光泽叫过来的，这个得到了两人老家朋友确认，但是，过来的目的不详，推测为白光泽的保镖或杀手。
陆大海和白光泽因高利贷的事情矛盾很深，双方有多次冲突，互相伤害的事是有极大可能发生的。
综合研判下来，推断：首先是陆大海杀死蒋宇结，然后蒋宇团杀死白光泽，再是陆大海杀死蒋宇团，但是又是谁杀了陆大海呢？
案件还有第五人！这人是谁？
还有这系列杀人案，似乎都没有直接的矛盾点，为何？
比如，蒋宇团为什么要杀死白光泽？他俩之间的死结在哪里？
案情分析会开到十点半的时候，其中一个负责外围调查的民警反馈了一个情况：
“在第一个案件发生之后，陆大海的老婆确认了被烧死的人是她老公，但是，据周围的邻居反映，她并没有举办葬礼，我们讯问她的时候，她回答说是我们警方还没有返还骨头给她，所以她就没有办后事。”
“我们又打电话给陆大海乡下的父母，他们说儿媳妇刚开始跟他们说是陆大海欠了很多外债自杀死了，他们来到城里，儿媳妇就说警方还在查案，等拿到了尸骨再办后事比较好，所以他们就回去了，一直在家等消息。”
“而且，陆大海的老婆这段时间也不来公安局催促我们抓紧时间办案，这点我觉得有些可疑。”
这话一出，马上引起了专案组成员的注意，开始重视起胡秋菊来。
自从胡秋菊确认烧死的人是陆大海之后，警方就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毕竟她是死者的家属，就是在家照看小孩而已，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于是，案情分析会的最后，案件侦查的方向就变成了重点侦查陆大海夫妇的社会关系。
至于胡秋菊与案件有没有关系呢？现在谁也不知道。
而在青山区公安局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我也在和嫚薇谈论着案件的事情。
“娜娜说你对陆大海被杀有所猜测，你觉得谁是凶手？”
嫚薇用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我认为这个就是最后的黄雀！”
“为什么？”
“因为人性！”
……
我们将近清晨五点才回到东龙。
我匆匆洗漱之后就睡觉了，在车上根本没办法安睡。
七点，娜娜起床时我又醒了。
她跟我说了第四起命案的事情，并说嫚薇已有所猜测，让我晚点再去区局找李天峰。
我听从了她的意见。
八点半，娜娜打电话给我，说第四个死的人是：陆大海！
我听到这个结果，愣神了好一会，一个人死了两回？
不，应该要问：第一个在车上被烧死的人是谁？
嫚薇在得知这回发现的尸骨是陆大海之后，只说了四个字：果然如此！
……
此时，青山区公安局召开了第N次案情分析会。
陆大海，役年39岁，东龙市青山区罗桥社区人，妻子胡秋菊，35岁，儿子陆礼云，11岁。
陆大海死在了自家的养殖场里面，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那么究竟是谁杀死他的？
还有，当初陆大海的私家车里面被烧死的人难道是蒋宇结？
非常有可能！
法医推测，陆大海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天前，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误差，是因为化尸池的腐蚀速度影响因素太多，实在不好判断。
死亡原因不详。
线索排查方面，养殖场的监控设备原本是有的，但不知何故，二十多天前就坏了，到现在都无人搭理这事，所以很难从现场获取有价值的线索。
考虑到可能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在养殖场里面，极有可能陆大海是死亡之后被抛尸化尸池的，那这样就必须要有交通工具才能运送到这里。
而每天进出养殖场的车辆还是不少的，有运送猪饲料的、有收猪的、有清粪的、也有员工的车辆进出等等。
而一圈调查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养殖场有保安2名，工人20名，有5名工人住在里面，其他的都是附近的村民，晚上回家住宿。
每一名工人都至少讯问了两回，均表示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化尸池位于养殖场的下风口最偏僻的地方，平时一般人都不会去那里，而晚上住宿的那几名工人住宿的地方位于上风口，距离几百米远，中间还隔着几个猪棚，根本注意不到那里。
再加上，养猪场基本上一天24小时都有猪叫声或其它嘈杂声，就算有点小动静也没人当回事。
陆大海的妻子胡秋菊得知真相后，哭得死去活来，嚷嚷着要警察还一个公道……
刑警们推断嫌疑人作案时间应该是晚上，重点排查十到十五天前晚上出现过的车辆。
但是两个保安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来的，平时就是帮忙看看门而已，根本不管事的，也不记事，反正车辆进进出出别把门撞坏就行。
一圈走访下来，那些天晚上开车进出过养殖场的大概有七个人，三名工人、两名客户、一名供货商，还有一个是陆大海妻子胡秋菊。
挨个找来讯问，都有各自的理由，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比如供货商，也就是拉了一车饲料过来，卸货完就走了，也有见证人，这就基本排除了嫌疑对象。
再比如胡秋菊，她说那天晚上过来是到陆大海的办公室收拾东西来的，保安也说她当晚是独自开车过来的，这也基本排除了嫌疑对象。
总之，调查到现在，专案组还是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几起案件依然是云里雾里的。
再来梳理一遍几起案件：
1、6月14日下午三点，陆大海的车辆在东二环外起火，剧烈燃烧，车内烧死一人，死者未知。
当天，陆大海和蒋宇结失踪。
2、6月16日晚11:30到12:00之间，白光泽被杀，重点嫌疑人是蒋宇团，蒋宇团匆忙逃离出租屋。
3、6月19日，这是法医推断的时间，蒋宇团被硬物击打颅脑损伤致死，抛尸在东郊外的一个废弃村厕里面。
4、6月19-24日之间，陆大海死亡，死因不详，抛尸在自家的养殖场化尸池里面。
四起案件四人死亡，现在推断第一起命案的死者为蒋宇结。
经调查，蒋宇团、蒋宇结兄弟二人确实是白光泽叫过来的，这个得到了两人老家朋友确认，但是，过来的目的不详，推测为白光泽的保镖或杀手。
陆大海和白光泽因高利贷的事情矛盾很深，双方有多次冲突，互相伤害的事是有极大可能发生的。
综合研判下来，推断：首先是陆大海杀死蒋宇结，然后蒋宇团杀死白光泽，再是陆大海杀死蒋宇团，但是又是谁杀了陆大海呢？
案件还有第五人！这人是谁？
还有这系列杀人案，似乎都没有直接的矛盾点，为何？
比如，蒋宇团为什么要杀死白光泽？他俩之间的死结在哪里？
案情分析会开到十点半的时候，其中一个负责外围调查的民警反馈了一个情况：
“在第一个案件发生之后，陆大海的老婆确认了被烧死的人是她老公，但是，据周围的邻居反映，她并没有举办葬礼，我们讯问她的时候，她回答说是我们警方还没有返还骨头给她，所以她就没有办后事。”
“我们又打电话给陆大海乡下的父母，他们说儿媳妇刚开始跟他们说是陆大海欠了很多外债自杀死了，他们来到城里，儿媳妇就说警方还在查案，等拿到了尸骨再办后事比较好，所以他们就回去了，一直在家等消息。”
“而且，陆大海的老婆这段时间也不来公安局催促我们抓紧时间办案，这点我觉得有些可疑。”
这话一出，马上引起了专案组成员的注意，开始重视起胡秋菊来。
自从胡秋菊确认烧死的人是陆大海之后，警方就没有注意过这个女人，毕竟她是死者的家属，就是在家照看小孩而已，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于是，案情分析会的最后，案件侦查的方向就变成了重点侦查陆大海夫妇的社会关系。
至于胡秋菊与案件有没有关系呢？现在谁也不知道。
而在青山区公安局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我也在和嫚薇谈论着案件的事情。
“娜娜说你对陆大海被杀有所猜测，你觉得谁是凶手？”
嫚薇用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我认为这个就是最后的黄雀！”
“为什么？”
“因为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