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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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玻璃很值钱吗？
山十四看着手中拿着的玻璃碗。
这碗是老师亲自做的，用一些石英砂加写老师称之为石灰的东西烧窑然后拿着根铁管吹制而得。山十四觉得这碗很透明，老师却不满意，说什么“元素”没去干净，原料里还有太多杂质，玻璃碗不够透明……
老实说，山十四觉得做玻璃制品还不算什么难事，把青石烧成石灰才麻烦——烧制时间太久了。那石灰老师说要拿来做水泥用，只是现在数量还太少，老师还没开始试制水泥，山十四觉得在村里待两天，再回谷里可能就能赶上老师试制水泥了。
虽然不知水泥是什么，山十四相信，只要是老师做出来东西，那一定是好东西。
和烧制玻璃比起来，老师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如老师制作的铁器，山十四就从来没见过，那种铁器可比石器好用太多了！还轻易不会损坏。
还有被老师称呼为“瓷器”的物件，那种“瓷器”也比村里面用的陶器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瓷器太脆，老师不想将瓷器拿出来，只能几位老师和跟随老师的学生自己享受了。
还有，老师正在带领学生们剥树皮，说是要用来造纸，要是有了老师说的那种纸，以后自己就不必拿着树枝在沙地上写东西，出去也不必像这次一样扛着几块死沉死沉的木板。
老师那里新奇东西实在太多，新做好的水碓，正在做的水排，用来挖地的曲辕犁，用来锯树的锯子，供学生防身用的弩，还有隔了几个山头，根本看不到人，却能跟人讲话的神奇“机器”。
山十四觉得给老师当学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算学一辈子，他怕是连老师万分之一的本事也学不会。
嗯，连一万是多少也是老师告诉他，山十四才明白，以前他只知道用手指头加脚趾头数数，现在第一次可以用蚯蚓一样的数字来计算数字了。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
山十四不得不对面前这些以前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的高贵人士做着手势，再让他们搬靠山，等大家讨论出个一二三四五，大半天时间就浪费过去了。
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时间是可耻的，老师曾经这么教育过学生。
“这璆琳碗拿出来，就是要卖的，只是老师希望能换来鸡仔鸭仔，布匹，这次小子没带多少，一共就三件。”
一听只有三件，人们更热情了，都知道璆琳器物珍贵，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这要是不抢下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让开，让开！不管多少，我买了！”
刘俊急了，一声爆喝：“我乃江阳国七王子，谁敢跟我抢！？”
全场死寂，这里各国王公大臣子弟不少，可要说哪家势力最大，大家心中有数，三个军的江阳国，据说最得国王喜爱的七王子，得罪？谁敢得罪？不怕江阳国大军上门跟你讲道理？
在西疆，江阳国向来讲究以理服人，三个军就是江阳国的“道理”，只要江阳国觉得周边哪家不顺眼，就会派出大军上门跟你好好交流一下，其他各国也有“道理”，可惜“道理”没江阳国硬，真遇到事也只好低头服软，表示江阳国的道理才是道理，自家都是谬论。
江阳国的“道理”也就在西疆适用，真要跟东边那些大国拥有的“真理”比起来，又是不足了，只是西疆与东边有大山大河隔断，往来极为不便，东边大国对西疆这些蛮夷之地不是很感兴趣，只要不招惹，他们也不愿过来展示自己的“真理”，如此一来，西疆各国自是要看江阳国脸色了。
每个大国周边的小国都有同样麻烦，看着身边大国无法安寝，谁知道哪天大国跟你来个友好交流？
没靠山的小国面对家门口大国，还是恭谨些比较好，那些自我感觉不错，又没人支持的，早就让大国教训的亡国灭种了！
大家刚才光想着璆琳碗太宝贵，都想抢回自己家，现在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江阳国的七王子，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自己还是贵族子弟，那种咋咋呼呼岂是他们该有的样子？
贵族就要有贵族风范，空地上聚拢的年轻人一个个文质彬彬起来，看着就有教养。
“七王子？”山十四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刘俊。
在拜师之前，山十四不过闭塞山村里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他连林庄所属的汉嘉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江阳国了，至于王子什么的这个倒是知道，可王子跟他中间隔了天堑般距离，距离太远也没什么感觉了。
山十四很想卖这个七王子一个面子，只是想到自己老师身份，老师还指望这些玻璃碗能换来不少东西，这面子给不给就两说了。
“七王子，本来这碗都卖给你也没什么，只是我家老师事先说过，这碗要一件件单独拍卖，用鸡鸭布匹作价，价高者得。”
刘俊脸色不大好看，不管东边还是西边国家，布匹都是通用货币，拿布匹交易是没问题的，可这个狐假虎威的小子还说要鸡鸭？谁出门赶着一群鸡鸭到处跑？
“我用布匹黄金如何？若是非要鸡鸭，也不是不行，只是从江阳国到此地路途遥远，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送到。”
山十四很固执：“很抱歉，老师没说收黄金。”
刘俊气得想打人，只是看面前这家伙，如果他老师是真的“天神”，好像不好得罪——刘俊现在对老师所说的观点有点怀疑了，面前他看到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老师也没说过。
山十四才不怕这个七王子，再牛有自己老师牛？自己老师可是天神！惹老师不快，就不怕老师去灭你满门？
杨宕勇可没灭人满门的实力，只是山十四不知道，他只是狂热的相信老师能所不能。
至于黄金，山十四听说过，好像很珍贵，可再珍贵，老师没说要，那又如何？
刘俊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自己国家太远，可以在附近买啊，只要有黄金，什么东西买不到？
只是，其他贵族子弟这时也反应过来，天神说一件件单独拍卖，价高者得？这不就是比谁钱多嘛！
比国力，他们很怕江阳国，要是比谁钱更多，他们可不怕这个嚣张的王子！
什么贵族风范，什么贵族气度，在璆琳碗面前，全抛之脑后。
“杨哥，你怎么不干活了？”乔湖见杨宕勇望着东边发呆，在旁边小声说道：“小心晓燕姐看到，到时候又说你偷懒了。”
“啧啧，知道了。”杨宕勇面色古怪摇摇头，挥动手中铁锤砸石头。
地上是几块被搬运过来的灰白色具有光泽的石头，乔湖那边同样在砸石头，只是他砸的和杨宕勇这边不一样，他那里的石头偏灰黑色，在俩人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拿着小石锤砸着一些白色“土块”。
这些是杨宕勇找到用来做水泥的原料，他砸的是从盐产地那边找到的石膏石，乔湖砸的是附近就大量存在的石灰石，至于几个小孩，他们砸的是黏土，准确的说是白云土——做瓷器的原料，也是生产水泥原料之一。
水泥很常见，由哪些原料如何制成也很好查，罗马时期就有原始水泥存在，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原始的水泥无非是火山灰烧制而成，现在的多了几种配制，主要水泥还是由石灰石、黏土、石膏组成，这个杨宕勇以前没在意，现在要用了，去天宫号上一查就查出。
让杨宕勇头痛的是这个和火药最佳配比不同，他以前就没看过水泥配比的，一说建筑常用波特兰水泥，就说用了石灰石、石膏石、黏土，可石灰石多少？石膏石几何？黏土又是多少？是一次性将三样混合在一起烧，还是先混合两种烧，完后再混合另一种？
这些学校没教他，所有介绍历史的书籍里也没提，杨宕勇现在一头雾水。
怎么办？只能先搞出足够的材料，然后让学生们慢慢一样一样试验，相信只要试验次数多了，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
现在杨宕勇不必发愁吃的，有锅有盆，有脱了壳的大米，有土豆有苋菜，隔三差五还有附近野味可打，肉食是不缺的，至于油，附近山上的松树有松子可用来榨松子油，附近向阳山坡上有向日葵，杨宕勇带着学生们扫荡了几处山坡，收集了不少野生向日葵，虽然没有地球上人工种植那么饱满，可葵瓜子用来榨油也是足够了，那些收集下来的向日葵，瓜子选饱满的打算留种，等明年天气转暖种在附近，其他的全用来榨了油，至于十多米高的茎秆，那个可以晒干了做柴火用。
至于衣，不说在外面采购布匹，自己这里的苎麻也暂时够用，如果不是害怕天气骤然降温，大家没足够冬衣穿，杨宕勇不觉得有必要向外采购布匹和鸡鸭。
对外接触是必要的，太密切的接触却没必要，那只会给自己找来一堆麻烦。
至于住，现在山谷里不光有土坯砖建的几间大屋子，还有木头建的小屋，并且有更多的木头小屋正围绕温泉建造，住宿是不成问题了。
行是麻烦事，只是出于对外面的戒备，加上山里野生动物实在太多，山谷里能用的人手不足，对外连接的道路暂时没必要修建。
解决了衣食住行这些基本生存问题，杨宕勇他们可以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研制水泥，比如制作能织花布的织机，比如改造各种砖窑、瓷窑、炼铁炉……
真做起来，几个人发现人手还是不足，可他们现在不敢马上扩大规模，招收更多弟子。
人心隔肚皮，盲目的扩大规模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外面人之所以信他们，是因为接触少，看到有人能坐怪鸟在天上飞，觉得稀奇，要是经常看到，少了神秘感，发现他们跟自己一样也要吃喝拉撒睡，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
招些年轻人，乘着年少灌输尊师重道观念，然后再扩大招收规模，这才是可持续发展。
知道急不得，杨宕勇虽然很想偷懒，也只好带着学生们自力更生了，不过就算带着学生们在山谷里干活，他一样通过天宫号关注被自己送出去的学生，看着山十四在一群围观者人群中，得意洋洋拿着自己做出来的失败品在那拍卖，杨宕勇看着某个服饰华丽的公子拿出来金属，口水哗哗直流。
那可是黄金啊！那条黄金有多重？一块怕是有一公斤左右？就这，那个公子居然拍出来五块！
五块黄金，一车绸缎，这是那个服饰华丽的公子给一只玻璃碗出的价。
杨宕勇停下手中锤子：“乔湖。”
乔湖扭头看去：“怎么，杨哥？”
“我们招个王子当学生吧？有教无类嘛，说不定以后能有不少冷猪肉吃。”
这玻璃很值钱吗？
山十四看着手中拿着的玻璃碗。
这碗是老师亲自做的，用一些石英砂加写老师称之为石灰的东西烧窑然后拿着根铁管吹制而得。山十四觉得这碗很透明，老师却不满意，说什么“元素”没去干净，原料里还有太多杂质，玻璃碗不够透明……
老实说，山十四觉得做玻璃制品还不算什么难事，把青石烧成石灰才麻烦——烧制时间太久了。那石灰老师说要拿来做水泥用，只是现在数量还太少，老师还没开始试制水泥，山十四觉得在村里待两天，再回谷里可能就能赶上老师试制水泥了。
虽然不知水泥是什么，山十四相信，只要是老师做出来东西，那一定是好东西。
和烧制玻璃比起来，老师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如老师制作的铁器，山十四就从来没见过，那种铁器可比石器好用太多了！还轻易不会损坏。
还有被老师称呼为“瓷器”的物件，那种“瓷器”也比村里面用的陶器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瓷器太脆，老师不想将瓷器拿出来，只能几位老师和跟随老师的学生自己享受了。
还有，老师正在带领学生们剥树皮，说是要用来造纸，要是有了老师说的那种纸，以后自己就不必拿着树枝在沙地上写东西，出去也不必像这次一样扛着几块死沉死沉的木板。
老师那里新奇东西实在太多，新做好的水碓，正在做的水排，用来挖地的曲辕犁，用来锯树的锯子，供学生防身用的弩，还有隔了几个山头，根本看不到人，却能跟人讲话的神奇“机器”。
山十四觉得给老师当学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算学一辈子，他怕是连老师万分之一的本事也学不会。
嗯，连一万是多少也是老师告诉他，山十四才明白，以前他只知道用手指头加脚趾头数数，现在第一次可以用蚯蚓一样的数字来计算数字了。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
山十四不得不对面前这些以前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的高贵人士做着手势，再让他们搬靠山，等大家讨论出个一二三四五，大半天时间就浪费过去了。
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时间是可耻的，老师曾经这么教育过学生。
“这璆琳碗拿出来，就是要卖的，只是老师希望能换来鸡仔鸭仔，布匹，这次小子没带多少，一共就三件。”
一听只有三件，人们更热情了，都知道璆琳器物珍贵，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这要是不抢下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让开，让开！不管多少，我买了！”
刘俊急了，一声爆喝：“我乃江阳国七王子，谁敢跟我抢！？”
全场死寂，这里各国王公大臣子弟不少，可要说哪家势力最大，大家心中有数，三个军的江阳国，据说最得国王喜爱的七王子，得罪？谁敢得罪？不怕江阳国大军上门跟你讲道理？
在西疆，江阳国向来讲究以理服人，三个军就是江阳国的“道理”，只要江阳国觉得周边哪家不顺眼，就会派出大军上门跟你好好交流一下，其他各国也有“道理”，可惜“道理”没江阳国硬，真遇到事也只好低头服软，表示江阳国的道理才是道理，自家都是谬论。
江阳国的“道理”也就在西疆适用，真要跟东边那些大国拥有的“真理”比起来，又是不足了，只是西疆与东边有大山大河隔断，往来极为不便，东边大国对西疆这些蛮夷之地不是很感兴趣，只要不招惹，他们也不愿过来展示自己的“真理”，如此一来，西疆各国自是要看江阳国脸色了。
每个大国周边的小国都有同样麻烦，看着身边大国无法安寝，谁知道哪天大国跟你来个友好交流？
没靠山的小国面对家门口大国，还是恭谨些比较好，那些自我感觉不错，又没人支持的，早就让大国教训的亡国灭种了！
大家刚才光想着璆琳碗太宝贵，都想抢回自己家，现在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江阳国的七王子，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自己还是贵族子弟，那种咋咋呼呼岂是他们该有的样子？
贵族就要有贵族风范，空地上聚拢的年轻人一个个文质彬彬起来，看着就有教养。
“七王子？”山十四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刘俊。
在拜师之前，山十四不过闭塞山村里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他连林庄所属的汉嘉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江阳国了，至于王子什么的这个倒是知道，可王子跟他中间隔了天堑般距离，距离太远也没什么感觉了。
山十四很想卖这个七王子一个面子，只是想到自己老师身份，老师还指望这些玻璃碗能换来不少东西，这面子给不给就两说了。
“七王子，本来这碗都卖给你也没什么，只是我家老师事先说过，这碗要一件件单独拍卖，用鸡鸭布匹作价，价高者得。”
刘俊脸色不大好看，不管东边还是西边国家，布匹都是通用货币，拿布匹交易是没问题的，可这个狐假虎威的小子还说要鸡鸭？谁出门赶着一群鸡鸭到处跑？
“我用布匹黄金如何？若是非要鸡鸭，也不是不行，只是从江阳国到此地路途遥远，怕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送到。”
山十四很固执：“很抱歉，老师没说收黄金。”
刘俊气得想打人，只是看面前这家伙，如果他老师是真的“天神”，好像不好得罪——刘俊现在对老师所说的观点有点怀疑了，面前他看到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老师也没说过。
山十四才不怕这个七王子，再牛有自己老师牛？自己老师可是天神！惹老师不快，就不怕老师去灭你满门？
杨宕勇可没灭人满门的实力，只是山十四不知道，他只是狂热的相信老师能所不能。
至于黄金，山十四听说过，好像很珍贵，可再珍贵，老师没说要，那又如何？
刘俊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自己国家太远，可以在附近买啊，只要有黄金，什么东西买不到？
只是，其他贵族子弟这时也反应过来，天神说一件件单独拍卖，价高者得？这不就是比谁钱多嘛！
比国力，他们很怕江阳国，要是比谁钱更多，他们可不怕这个嚣张的王子！
什么贵族风范，什么贵族气度，在璆琳碗面前，全抛之脑后。
“杨哥，你怎么不干活了？”乔湖见杨宕勇望着东边发呆，在旁边小声说道：“小心晓燕姐看到，到时候又说你偷懒了。”
“啧啧，知道了。”杨宕勇面色古怪摇摇头，挥动手中铁锤砸石头。
地上是几块被搬运过来的灰白色具有光泽的石头，乔湖那边同样在砸石头，只是他砸的和杨宕勇这边不一样，他那里的石头偏灰黑色，在俩人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拿着小石锤砸着一些白色“土块”。
这些是杨宕勇找到用来做水泥的原料，他砸的是从盐产地那边找到的石膏石，乔湖砸的是附近就大量存在的石灰石，至于几个小孩，他们砸的是黏土，准确的说是白云土——做瓷器的原料，也是生产水泥原料之一。
水泥很常见，由哪些原料如何制成也很好查，罗马时期就有原始水泥存在，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原始的水泥无非是火山灰烧制而成，现在的多了几种配制，主要水泥还是由石灰石、黏土、石膏组成，这个杨宕勇以前没在意，现在要用了，去天宫号上一查就查出。
让杨宕勇头痛的是这个和火药最佳配比不同，他以前就没看过水泥配比的，一说建筑常用波特兰水泥，就说用了石灰石、石膏石、黏土，可石灰石多少？石膏石几何？黏土又是多少？是一次性将三样混合在一起烧，还是先混合两种烧，完后再混合另一种？
这些学校没教他，所有介绍历史的书籍里也没提，杨宕勇现在一头雾水。
怎么办？只能先搞出足够的材料，然后让学生们慢慢一样一样试验，相信只要试验次数多了，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
现在杨宕勇不必发愁吃的，有锅有盆，有脱了壳的大米，有土豆有苋菜，隔三差五还有附近野味可打，肉食是不缺的，至于油，附近山上的松树有松子可用来榨松子油，附近向阳山坡上有向日葵，杨宕勇带着学生们扫荡了几处山坡，收集了不少野生向日葵，虽然没有地球上人工种植那么饱满，可葵瓜子用来榨油也是足够了，那些收集下来的向日葵，瓜子选饱满的打算留种，等明年天气转暖种在附近，其他的全用来榨了油，至于十多米高的茎秆，那个可以晒干了做柴火用。
至于衣，不说在外面采购布匹，自己这里的苎麻也暂时够用，如果不是害怕天气骤然降温，大家没足够冬衣穿，杨宕勇不觉得有必要向外采购布匹和鸡鸭。
对外接触是必要的，太密切的接触却没必要，那只会给自己找来一堆麻烦。
至于住，现在山谷里不光有土坯砖建的几间大屋子，还有木头建的小屋，并且有更多的木头小屋正围绕温泉建造，住宿是不成问题了。
行是麻烦事，只是出于对外面的戒备，加上山里野生动物实在太多，山谷里能用的人手不足，对外连接的道路暂时没必要修建。
解决了衣食住行这些基本生存问题，杨宕勇他们可以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研制水泥，比如制作能织花布的织机，比如改造各种砖窑、瓷窑、炼铁炉……
真做起来，几个人发现人手还是不足，可他们现在不敢马上扩大规模，招收更多弟子。
人心隔肚皮，盲目的扩大规模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外面人之所以信他们，是因为接触少，看到有人能坐怪鸟在天上飞，觉得稀奇，要是经常看到，少了神秘感，发现他们跟自己一样也要吃喝拉撒睡，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
招些年轻人，乘着年少灌输尊师重道观念，然后再扩大招收规模，这才是可持续发展。
知道急不得，杨宕勇虽然很想偷懒，也只好带着学生们自力更生了，不过就算带着学生们在山谷里干活，他一样通过天宫号关注被自己送出去的学生，看着山十四在一群围观者人群中，得意洋洋拿着自己做出来的失败品在那拍卖，杨宕勇看着某个服饰华丽的公子拿出来金属，口水哗哗直流。
那可是黄金啊！那条黄金有多重？一块怕是有一公斤左右？就这，那个公子居然拍出来五块！
五块黄金，一车绸缎，这是那个服饰华丽的公子给一只玻璃碗出的价。
杨宕勇停下手中锤子：“乔湖。”
乔湖扭头看去：“怎么，杨哥？”
“我们招个王子当学生吧？有教无类嘛，说不定以后能有不少冷猪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