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古墓主人留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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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内，顾萱进去时已变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挺拔的竹林歪倒一片，河流中不时掀起滚滚巨浪，红银两色光芒在水波中闪烁，你来我往好不痛快。就在这时，两色身影各立一方，突然齐齐发动，朝着空间唯一的楼阁攻去。
顾萱大惊失色，空间内的珍宝集聚于此，忙厉声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两色身影停住，距离楼阁只剩毫米之距。顾萱一口气还没松开，只听“咔嚓”一声，楼阁的梁柱裂开一条细缝，咔嚓两下从中间一分为二，她制止的声音还是慢了半拍，梁柱被他们的劲气彻底断成两半。
“都给我滚过来！”顾萱恼羞成怒地吼道，只见那两个身影忐忑的飘到顾萱身前，周身散去了飞扬的尘土，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正是长剑暗影和新收的娇宠红翎。
二者垂头丧气的像个犯错的孩子，唯唯诺诺的没了先前的煞气，顾轩冷笑一声：“继续啊？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两者身体一缩，又变小了一个尺寸，细看便能发现他们腾空倒退了半步，颤抖的光晕和花瓣无不揭示着他们心中的惧意。
顾萱也能感到他们的悔意，但看到那断裂的梁柱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的骂道：“长能耐了啊！一个看不住，你们就要闹得翻天地覆。既然你们这么想打，林中那个百丈深渊最适合你们。你们现在就给我滚过去，打不出个输赢，谁也别想回来。”
暗影、红翎齐齐摇头，不断的鞠躬作揖，乞求顾萱的原谅。见顾萱冷着脸不搭理他们，他们反而勾肩搭背的并在一起，朝着竹林去了，不一会扛来数棵翠竹，将其架在断裂的梁柱出，顶着上层楼体。
顾萱看的哭笑不得，又见他们将竹林中倒地的翠竹纷纷支起，这才回到顾萱面前邀功，气的顾萱骂道：“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有什么好邀功的。”
二者连连点头，如果他们有人类的五官，想必现在是一幅谄媚的嘴脸。见状，顾萱的火气终于降下来一些，严肃警告他们：“下次再敢乱来，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他们欢天喜地的凑到顾萱身旁，蹭着她的裤腿承诺以后不敢了，顾萱这才露出一丝笑。
“红翎，你过来。”顾萱将手中的万能晶石拿出问道：“这个是你吐出来的？怎么回事？”
红翎本就有点点意识，吸收了空间的灵气，又跟暗影打了一架，灵识飞速增长，已经能理解顾萱话语的含义。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他吐出来的，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认顾萱为主，他才不会将大好晶石上缴，现在只能对晶石望而兴叹啦！
顾萱沉思片刻，又将一枚淡黄色晶石拿出，这是棉城那个精神系丧尸留下的。身旁的暗影蠢蠢欲动，顾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别忘了你还抢了一块晶石，早晚要还回来。”
暗影身子一缩，退到树后可怜兮兮的戳着地上的泥土，红翎得意的张开花瓣，像是嘲笑他一样，暗影浑身光芒像是炸毛了般，恨不得上来再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结果二者皆得到顾萱一个白眼，这才消停下来。
“你将这个吞下去，再吐出来看看。”顾萱将晶石扔向红翎，红翎张开花瓣将晶石吞了下去，晶石被花瓣包裹着翻转晃动，不一会红翎的花瓣打开，晶石上带着暗红色的粘液回到顾萱手中。
顾萱嫌弃的摸了一把，擦掉表面的粘液露出里面的晶体，淡黄色变成透明，红翎真的有改变晶石属性的功能，顾萱不免有些震惊。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花瓣说道：“好，太好了。”
以后无论她得到什么属性的晶石，都可以让红翎将其变成万能的，这样不仅自己可以使用，她身边的人也可以用，例如混冷不计的暗影，还有这个大功臣。将晶石再次抛回给红翎，她灿烂笑道：“这是奖励你的。”
红翎手舞足蹈的接过晶石，飞快的吞入花茎中，原地坐定，开始吸收晶石内的能量。暗影看了眼红不已，抖掉剑端的泥土，也凑到顾萱身旁，指着自己躬身讨要。
“你的那个已经给了，什么时候有红翎的能耐再说。”暗影被顾萱的话打击到了，他一代至宝，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刚刚产生灵识的小屁孩。思及这小屁孩能跟他对打不分胜负，傲娇挺直身子一下子萎靡了大半，转身飞入竹林深处闭关去了。
顾萱失笑，走入河流中将身子浸于水中，感叹一声：“数日不见，小溪又扩大了。”
河水中灵气呈实质的烟雾涌入顾萱体内，仅仅一个小时，枯竭的灵气得到填补，精神力恢复鼎盛，连左肩的伤口也完全康复，顾萱长舒一口气说道：“看来异能又提升了。”
她能感到火异能变得更加纯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晶石暂时用不到，她决定将晶石放在楼阁内，等异能遇到瓶颈时再用它来突破。为防止暗影二人再在空间内作怪，顺便将楼阁的阵法开启，不仅防止他人进入，而且保护楼阁不受外力伤害。完成这一切后，她才放心的离开。
外界，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雷电躲藏在乌云后穿梭，风雨欲来。顾萱出来站在坑底，右手一抬甩出一根绳索，穿过天洞系在远处的树干上，顾萱一手抓着绳索，身体如轻飘飘的宣纸，在空中荡了两下便出了天坑，比陈鸿出去轻松的不是一点点。
抬头望去，天空呈现灰黑两色，一半黑云压顶，夹带着滚滚飓风，看不见尽头；另一半则仅有灰云，隐隐还透着日光。而陈鸿，便是选择了朝灰云走去，顾萱毫不迟疑的走了相反的道路，数十步已消失在飓风中。
陈鸿走了十公里，面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嫩绿的青草带着晨曦的露珠，清脆透亮。忽然大地猛烈颤动起来，陈鸿惊慌失措的快跑了几步，不慎被颠荡的地面绊倒，摔在地滚了数圈，好不容易抓住一把青草固定住身形，匍匐于地等待地震结束。
可惜事与愿违，地震越来越猛烈，陈鸿振飞出去。不等他落地，地面就裂开数条百米长的裂纹，轰轰巨响不绝于耳。下方是又宽又深的裂缝，陈鸿惶恐的在空中挥舞四肢，游了半天依旧在原地打转，“彭”一声落到裂缝中，陈鸿啊啊的大叫着，身体越陷越深，终于抓到一边的崖壁，却发生了一件更让他绝望的事，裂缝竟在慢慢闭合。
他浑浊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不甘，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地龙吞噬，无数泥石挤压在身上，耳边骨骼断裂的脆响声是如此清晰，直到泥沙封住口鼻，遮住最后的视线，氧气殆尽，一个泥团落在地下的深洞，地震也恢复平静。他的下方还有无数个泥团静静的平躺在洞中，这些人永远不知道踏足古墓将会有怎样的危险，最好的结局便是陪伴古墓主人一直守护着古墓的黑暗。而最不好的结局，就是在天罚中灰飞烟灭……
顾萱在飓风中迷失了方向，站在飓风的中央淡然看着前方，她在等待一个辨别方向的时机。远处缓缓传来地震的余波，顾萱嘴角微弯，挂上璀璨的笑容，大步朝着一方走去。古墓的特殊早被她看出端倪，庞大的精神力也探查到那处堆积着泥团的深洞，所以才会在感知陈鸿走的那处方向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如她说的，生死不是定在这一刻，而是看下一刻你是否逃得过？显然陈鸿让她失望了，生门他闯不过，那就看自己如何破了这死门。
飓风呼啸而过，在顾萱眼中形同虚设，眼看飓风席卷逼近，她身上亮起一道薄薄的防护，将风沙阻拦在外，分毫未进，从进入此地至今毫发未伤。
一路向前，黑暗中只有雷电的闪光能让人短暂看清的事物，顾萱索性闭上眼凭靠精神力的感知向前迈进，风中的碎石、地上的废墟、云中的电流比比皆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只要稍有踏错，就是粉身碎骨的惩罚，无法回头。
空中的黑云层层叠嶂，变得更加凝重，压在顾萱上方数米的距离，伸手可触。雷电犹如蛟龙，在云中翻云驾雾，雷电声振聋发聩，蓦地一道闪电从空劈下，落在顾萱身上，浑身电流从头到脚再到四肢，流离三五十遍，电的顾萱外层皮肤焦黑一片。
“咳咳！”顾萱被电击的丝发焦黑，散着糊味。她睁开双眼，在黑暗中越显明亮，身上电流流连忘返，她猛然展开身躯，奋力甩动四肢，将电流驱散殆尽，一身脆骨咔咔作响，红唇白齿突出一个字：“爽！”
别看闪电威势猛烈，对顾萱来说除了酥麻还真没有其他痛感，反而在身上流转时刺激骨骼，将整个身躯做了一次超凡的硬化，这样的结果比中彩票还让人雀跃。顾萱完全放弃抵抗，任由电流在体内穿梭，一遍又一遍的洗礼。
天道似有所察，雷声轰鸣，数道电流从远汇聚一处，将上方的黑云映的通亮，顾萱望着黑云若有所思，眼底映满白光，一道古树粗的雷电直逼而下。
“啊！”顾萱被雷电笼罩其中，身体悬在空中，四肢大张。痛，痛入骨髓，犹如千刀万剐后将骨血碾碎，再揉捏成型，周而复始。汗珠在雷电中蒸发，她所有的力气只能护住心脉，紧咬的牙关怦然决堤，嚎叫声震耳欲聋，血从七孔中流出，浑身被电的透明。
雷柱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当雷光散去后，顾萱的身体如死了般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主人，主人！快进到空间。”空间内二小焦急的呼唤，可惜他们在空间内无能为力，不然也能为顾萱分担一些电流。
顾萱微弱的意识捕捉到空间二字，意念微动，身体消失在原地。没了目标，空中的雷电也渐渐散去，黑云朝着远方飘去，天空恢复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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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黑色的身影站在山顶，手腕的表盘上显示着“目标已死”，沙哑的声音带着遗憾道：“可惜了。”
当夕阳消失在天边，星幕被拉起，黑影下达另一条指令：在上京成立研究室，本尊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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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怎么样了？”
“……”
“主人是不是很疼啊！”
“……”
“你能不能说说话，哑巴吗？”
“……”
“我忘记了，你就是个哑巴。”
“砰”一声，红翎吃痛的抱住后脑勺，花蕊喷了几口粘液落到暗影身上，黏在剑柄上甩也甩不掉。暗影气的追着红翎打，红翎抱头乱窜，忙乎：“等等，你看主人。”
河流上空飘着一团乳白色的蚕蛹，此刻里面不断透出银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
“……”
“太好了，主人要进阶了。”
“……”
“跟你个哑巴说话真无趣。”
“……”暗影咬牙切齿，让我弄死他，谁也别拦着。
“噗嗤”一声，蚕蛹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银光大盛，顾萱洁白的身躯从中飞了出来，缓缓落入河底坐定，淳淳流水拂过她的青丝，河中散着淡淡的清香，整个空间充斥着清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哑巴！你不怕水，下去看看主人怎么样了。”红翎理所当然的指使暗影，遭到暗影一顿暴打。
终于当暗影消气后，伸了伸剑身，舒爽万分。他的身后躺着花瓣破裂的红翎，此刻他正伤心欲绝的抚摸着地下散落的花瓣哭诉：“呜呜！太欺负人了，连我的大红色内裤都不放过，你还要不要点脸。”
暗影身上的光芒猛然一颤，逃跑似的转身一跃跳入河中，飞速游到河底，杜绝红翎在耳边嘈杂的声响。
水中顾萱盘膝而坐，体内电流依旧在穿梭着，从四肢、头部逐渐游向心脏，最后停在心脏处久久不散。
空间内，顾萱进去时已变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挺拔的竹林歪倒一片，河流中不时掀起滚滚巨浪，红银两色光芒在水波中闪烁，你来我往好不痛快。就在这时，两色身影各立一方，突然齐齐发动，朝着空间唯一的楼阁攻去。
顾萱大惊失色，空间内的珍宝集聚于此，忙厉声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两色身影停住，距离楼阁只剩毫米之距。顾萱一口气还没松开，只听“咔嚓”一声，楼阁的梁柱裂开一条细缝，咔嚓两下从中间一分为二，她制止的声音还是慢了半拍，梁柱被他们的劲气彻底断成两半。
“都给我滚过来！”顾萱恼羞成怒地吼道，只见那两个身影忐忑的飘到顾萱身前，周身散去了飞扬的尘土，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正是长剑暗影和新收的娇宠红翎。
二者垂头丧气的像个犯错的孩子，唯唯诺诺的没了先前的煞气，顾轩冷笑一声：“继续啊？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两者身体一缩，又变小了一个尺寸，细看便能发现他们腾空倒退了半步，颤抖的光晕和花瓣无不揭示着他们心中的惧意。
顾萱也能感到他们的悔意，但看到那断裂的梁柱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的骂道：“长能耐了啊！一个看不住，你们就要闹得翻天地覆。既然你们这么想打，林中那个百丈深渊最适合你们。你们现在就给我滚过去，打不出个输赢，谁也别想回来。”
暗影、红翎齐齐摇头，不断的鞠躬作揖，乞求顾萱的原谅。见顾萱冷着脸不搭理他们，他们反而勾肩搭背的并在一起，朝着竹林去了，不一会扛来数棵翠竹，将其架在断裂的梁柱出，顶着上层楼体。
顾萱看的哭笑不得，又见他们将竹林中倒地的翠竹纷纷支起，这才回到顾萱面前邀功，气的顾萱骂道：“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有什么好邀功的。”
二者连连点头，如果他们有人类的五官，想必现在是一幅谄媚的嘴脸。见状，顾萱的火气终于降下来一些，严肃警告他们：“下次再敢乱来，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他们欢天喜地的凑到顾萱身旁，蹭着她的裤腿承诺以后不敢了，顾萱这才露出一丝笑。
“红翎，你过来。”顾萱将手中的万能晶石拿出问道：“这个是你吐出来的？怎么回事？”
红翎本就有点点意识，吸收了空间的灵气，又跟暗影打了一架，灵识飞速增长，已经能理解顾萱话语的含义。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他吐出来的，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认顾萱为主，他才不会将大好晶石上缴，现在只能对晶石望而兴叹啦！
顾萱沉思片刻，又将一枚淡黄色晶石拿出，这是棉城那个精神系丧尸留下的。身旁的暗影蠢蠢欲动，顾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别忘了你还抢了一块晶石，早晚要还回来。”
暗影身子一缩，退到树后可怜兮兮的戳着地上的泥土，红翎得意的张开花瓣，像是嘲笑他一样，暗影浑身光芒像是炸毛了般，恨不得上来再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结果二者皆得到顾萱一个白眼，这才消停下来。
“你将这个吞下去，再吐出来看看。”顾萱将晶石扔向红翎，红翎张开花瓣将晶石吞了下去，晶石被花瓣包裹着翻转晃动，不一会红翎的花瓣打开，晶石上带着暗红色的粘液回到顾萱手中。
顾萱嫌弃的摸了一把，擦掉表面的粘液露出里面的晶体，淡黄色变成透明，红翎真的有改变晶石属性的功能，顾萱不免有些震惊。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花瓣说道：“好，太好了。”
以后无论她得到什么属性的晶石，都可以让红翎将其变成万能的，这样不仅自己可以使用，她身边的人也可以用，例如混冷不计的暗影，还有这个大功臣。将晶石再次抛回给红翎，她灿烂笑道：“这是奖励你的。”
红翎手舞足蹈的接过晶石，飞快的吞入花茎中，原地坐定，开始吸收晶石内的能量。暗影看了眼红不已，抖掉剑端的泥土，也凑到顾萱身旁，指着自己躬身讨要。
“你的那个已经给了，什么时候有红翎的能耐再说。”暗影被顾萱的话打击到了，他一代至宝，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刚刚产生灵识的小屁孩。思及这小屁孩能跟他对打不分胜负，傲娇挺直身子一下子萎靡了大半，转身飞入竹林深处闭关去了。
顾萱失笑，走入河流中将身子浸于水中，感叹一声：“数日不见，小溪又扩大了。”
河水中灵气呈实质的烟雾涌入顾萱体内，仅仅一个小时，枯竭的灵气得到填补，精神力恢复鼎盛，连左肩的伤口也完全康复，顾萱长舒一口气说道：“看来异能又提升了。”
她能感到火异能变得更加纯粹，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晶石暂时用不到，她决定将晶石放在楼阁内，等异能遇到瓶颈时再用它来突破。为防止暗影二人再在空间内作怪，顺便将楼阁的阵法开启，不仅防止他人进入，而且保护楼阁不受外力伤害。完成这一切后，她才放心的离开。
外界，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雷电躲藏在乌云后穿梭，风雨欲来。顾萱出来站在坑底，右手一抬甩出一根绳索，穿过天洞系在远处的树干上，顾萱一手抓着绳索，身体如轻飘飘的宣纸，在空中荡了两下便出了天坑，比陈鸿出去轻松的不是一点点。
抬头望去，天空呈现灰黑两色，一半黑云压顶，夹带着滚滚飓风，看不见尽头；另一半则仅有灰云，隐隐还透着日光。而陈鸿，便是选择了朝灰云走去，顾萱毫不迟疑的走了相反的道路，数十步已消失在飓风中。
陈鸿走了十公里，面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嫩绿的青草带着晨曦的露珠，清脆透亮。忽然大地猛烈颤动起来，陈鸿惊慌失措的快跑了几步，不慎被颠荡的地面绊倒，摔在地滚了数圈，好不容易抓住一把青草固定住身形，匍匐于地等待地震结束。
可惜事与愿违，地震越来越猛烈，陈鸿振飞出去。不等他落地，地面就裂开数条百米长的裂纹，轰轰巨响不绝于耳。下方是又宽又深的裂缝，陈鸿惶恐的在空中挥舞四肢，游了半天依旧在原地打转，“彭”一声落到裂缝中，陈鸿啊啊的大叫着，身体越陷越深，终于抓到一边的崖壁，却发生了一件更让他绝望的事，裂缝竟在慢慢闭合。
他浑浊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不甘，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地龙吞噬，无数泥石挤压在身上，耳边骨骼断裂的脆响声是如此清晰，直到泥沙封住口鼻，遮住最后的视线，氧气殆尽，一个泥团落在地下的深洞，地震也恢复平静。他的下方还有无数个泥团静静的平躺在洞中，这些人永远不知道踏足古墓将会有怎样的危险，最好的结局便是陪伴古墓主人一直守护着古墓的黑暗。而最不好的结局，就是在天罚中灰飞烟灭……
顾萱在飓风中迷失了方向，站在飓风的中央淡然看着前方，她在等待一个辨别方向的时机。远处缓缓传来地震的余波，顾萱嘴角微弯，挂上璀璨的笑容，大步朝着一方走去。古墓的特殊早被她看出端倪，庞大的精神力也探查到那处堆积着泥团的深洞，所以才会在感知陈鸿走的那处方向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如她说的，生死不是定在这一刻，而是看下一刻你是否逃得过？显然陈鸿让她失望了，生门他闯不过，那就看自己如何破了这死门。
飓风呼啸而过，在顾萱眼中形同虚设，眼看飓风席卷逼近，她身上亮起一道薄薄的防护，将风沙阻拦在外，分毫未进，从进入此地至今毫发未伤。
一路向前，黑暗中只有雷电的闪光能让人短暂看清的事物，顾萱索性闭上眼凭靠精神力的感知向前迈进，风中的碎石、地上的废墟、云中的电流比比皆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只要稍有踏错，就是粉身碎骨的惩罚，无法回头。
空中的黑云层层叠嶂，变得更加凝重，压在顾萱上方数米的距离，伸手可触。雷电犹如蛟龙，在云中翻云驾雾，雷电声振聋发聩，蓦地一道闪电从空劈下，落在顾萱身上，浑身电流从头到脚再到四肢，流离三五十遍，电的顾萱外层皮肤焦黑一片。
“咳咳！”顾萱被电击的丝发焦黑，散着糊味。她睁开双眼，在黑暗中越显明亮，身上电流流连忘返，她猛然展开身躯，奋力甩动四肢，将电流驱散殆尽，一身脆骨咔咔作响，红唇白齿突出一个字：“爽！”
别看闪电威势猛烈，对顾萱来说除了酥麻还真没有其他痛感，反而在身上流转时刺激骨骼，将整个身躯做了一次超凡的硬化，这样的结果比中彩票还让人雀跃。顾萱完全放弃抵抗，任由电流在体内穿梭，一遍又一遍的洗礼。
天道似有所察，雷声轰鸣，数道电流从远汇聚一处，将上方的黑云映的通亮，顾萱望着黑云若有所思，眼底映满白光，一道古树粗的雷电直逼而下。
“啊！”顾萱被雷电笼罩其中，身体悬在空中，四肢大张。痛，痛入骨髓，犹如千刀万剐后将骨血碾碎，再揉捏成型，周而复始。汗珠在雷电中蒸发，她所有的力气只能护住心脉，紧咬的牙关怦然决堤，嚎叫声震耳欲聋，血从七孔中流出，浑身被电的透明。
雷柱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当雷光散去后，顾萱的身体如死了般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主人，主人！快进到空间。”空间内二小焦急的呼唤，可惜他们在空间内无能为力，不然也能为顾萱分担一些电流。
顾萱微弱的意识捕捉到空间二字，意念微动，身体消失在原地。没了目标，空中的雷电也渐渐散去，黑云朝着远方飘去，天空恢复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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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黑色的身影站在山顶，手腕的表盘上显示着“目标已死”，沙哑的声音带着遗憾道：“可惜了。”
当夕阳消失在天边，星幕被拉起，黑影下达另一条指令：在上京成立研究室，本尊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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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怎么样了？”
“……”
“主人是不是很疼啊！”
“……”
“你能不能说说话，哑巴吗？”
“……”
“我忘记了，你就是个哑巴。”
“砰”一声，红翎吃痛的抱住后脑勺，花蕊喷了几口粘液落到暗影身上，黏在剑柄上甩也甩不掉。暗影气的追着红翎打，红翎抱头乱窜，忙乎：“等等，你看主人。”
河流上空飘着一团乳白色的蚕蛹，此刻里面不断透出银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
“……”
“太好了，主人要进阶了。”
“……”
“跟你个哑巴说话真无趣。”
“……”暗影咬牙切齿，让我弄死他，谁也别拦着。
“噗嗤”一声，蚕蛹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银光大盛，顾萱洁白的身躯从中飞了出来，缓缓落入河底坐定，淳淳流水拂过她的青丝，河中散着淡淡的清香，整个空间充斥着清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哑巴！你不怕水，下去看看主人怎么样了。”红翎理所当然的指使暗影，遭到暗影一顿暴打。
终于当暗影消气后，伸了伸剑身，舒爽万分。他的身后躺着花瓣破裂的红翎，此刻他正伤心欲绝的抚摸着地下散落的花瓣哭诉：“呜呜！太欺负人了，连我的大红色内裤都不放过，你还要不要点脸。”
暗影身上的光芒猛然一颤，逃跑似的转身一跃跳入河中，飞速游到河底，杜绝红翎在耳边嘈杂的声响。
水中顾萱盘膝而坐，体内电流依旧在穿梭着，从四肢、头部逐渐游向心脏，最后停在心脏处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