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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所谓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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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贵妃听了之后,满面的震惊,指着那丫头:“你陷害我你陷害我。”“陷害?她能将此事说的这么清楚,你还敢说是陷害?就因为我不愿意受你们的摆布,你们就要害死我的孩子吗?”成贵嫔的手指都是发抖的,她从来不喜欢这宫里,奈何人微言轻,被端王府选了来侍候皇上,她也只能认命,好在她不争不抢,皇上对她也算好的,就安下心来在这皇宫中度过一生,她从没想过要更多的东西,无论是地位还是金钱,或者是其他的,她都没有奢求过,难道还不能让他们放心吗?非要生生将自己的孩子扼杀才算?

    柔贵妃也不去看她,只看着皇上,哀哀哭泣着:“皇上,臣妾陪伴您三十载,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皇后在一旁冷哼着:“三十载,难道你都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和端亲王宇文晋觊觎你们不该触碰的东西,做的事儿还少吗?”

    柔贵妃抬起头看向皇后,颇有一些不卑不亢的意思,说道:“皇后娘娘此话臣妾倒是不懂了,什么叫做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晋儿一向勤勉为皇上分忧,是他作为皇子、臣子的分内之事,臣妾在宫中侍候皇上,伺候太后娘娘,尊重您,为何您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就因为这丫头的几句诬陷,您就认定了是臣妾所为?您这定论下的未免太快了些吧,就是那日您指责慤妃一样是吗?”

    “柔贵妃入宫的这些年,嘴巴倒是学的更厉害了些。”太后悠悠的说道。

    柔贵妃见太后发了话,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低声说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也不理会她,只问那丫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成?”那丫头叩头道:“那日事发,奴婢便要去皇上跟前告发的,奈何半路上便被人劫去了柔贵妃那里,柔贵妃说满宫都在捉拿奴婢吗,捉到便是一死,她愿意放奴婢一条生路,还给了奴婢五千两银票,说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奴婢吓的不行,只好跟着柔贵妃派来的人一起偷偷出了宫,可是那人刚走过宫墙外,便要杀了奴婢,还好奴婢警觉,大声呼救,引得周围人涌了过来,趁机逃走了,可是他们并非就此罢休,一路追杀了奴婢到了渝州,多亏遇见了一位好心的郎中将奴婢救下,才能够回来作证。”说到此处,那丫头还向皇上叩了一个头,说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父皇,万万不可听信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啊。”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宇文晋带着孙怡然急急的赶到了大殿内,见到此处沐垚心中明白,柔贵妃的罪多半是定不得了,面上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孙怡然跑到柔贵妃的身边跪着说道:“禀告父皇,这个丫头原本是端王府的丫头不假,但是早早的因为偷窃都打发出去了,后来成贵嫔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寻了她来,放到身边伺候,与端王府并无瓜葛,儿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慤妃娘娘,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母妃。”宇文晋接着孙怡然的话继续说着:“儿臣这几日也派人寻找过这丫头,本来想着是为母后分忧,但是阴差阳错的抓到了一个人,当时他在儿臣的府邸前鬼鬼祟祟的,侍卫将他带过来才发现竟是原来儿臣府中的一个戏子,名字叫柏塘的,一询问才知道他是知晓了成贵嫔失子的事情,甚是担心,所以想让儿臣王府中的丫头们帮着打听。”

    一听到柏塘两个字,沐垚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成贵嫔一个激灵,手上的拳头就这样狠狠的握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被宇文晋与孙怡然抓在手里,如果柔贵妃这步棋走的歪了,便会牺牲成贵嫔这颗棋子,更何况这颗棋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用。

    皇上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虽然宇文晋没有将事情说明,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成贵嫔与柏塘的关系匪浅,成贵嫔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从始至终都能够忍得住没有去看那人一眼,沐垚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但皇上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声音都已经变得冰冷,问道跪伏在地上的柏塘:“说,你为何要打听成贵嫔的事情,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关系?”

    那位柏塘连连摇头,声音也微微的颤抖着:“不,不曾,我们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孙怡然却根本不打算放过他,直接甩出一把扇子,说道:“还想要狡辩,这把扇子上画着的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人吗?”清如闻言走上前去,将扇子捡起来递到了太后的手里,太后打开看了一眼便立刻放下了,审视的目光从柔贵妃、宇文晋、孙怡然还有远处的成贵嫔和跪在地上的柏塘身上一一扫过,最后重新回到了孙怡然的脸上,问道:“你能说说这把扇子与成贵嫔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回太后娘娘,儿臣知晓了这个戏子与成贵嫔的私情之后,便能确定母妃是被陷害的。”众人听到这话内心都咚咚咚的敲鼓一般,此事成贵嫔原本是受害者,没想到孙怡然的这话竟是将成贵嫔变成了策划者,而且此事还牵扯出了私情,沐垚也暗中有些着急,却一时想不到如何解救她的办法。

    成贵嫔站了起来,走到皇上的面前,跪在地上,眼睛定定的望着皇上,非常坚定的说着:“我在入宫之前虽然与他相识,但并不曾有过逾矩之事,入宫后也再也没有过联络,这几个月来我尽心尽力的侍候皇上,与皇上的相处中早已经将皇上视作内心的唯一依靠,端王妃说的私情,是万万没有的事情。失去孩子最伤心的人恐怕就是我,为何还要说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难道我在你们眼中连一只兽都不如吗?”她没有哭泣,只是很平静的仿佛讲着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