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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一个人进宫我不同意！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去衙门自首。”这边前脚商讨完达成一致意见，那边却得到了全部否决的回答。加上药效过去清醒过来的乔瑞轩，三个人对方凝霏的提议全都表示反对，尤其前者更是直接说出威胁的话来。

    这种威胁对谁有用，从其他几个的反应就能看出一二，薛缈和乔韫禛听完他说的并没多大反应，方凝霏则更是如此。行走江湖的人每时每刻都在跟死神打交道，没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因何而死，甚至有些人只是因为一时的心善，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所以命由自己做主，不由人不怨天，已经成了江湖人的默认规则。

    乔瑞轩也许对江湖有一点了解，但很显然并不知道他们这条规则，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威胁人。不过也许他们中就需要这样的威胁，至少这样一来，方凝霏真想做什么，得顾忌一个自己答应的任务。

    “进宫不是小事，你们没有和皇宫里的人打交道的经验，去了容易暴露。一旦暴露，我们就没有退路可言，必须完全和皇族为敌，还得牵累他替我们担罪责。”她孑然一身，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点薛缈和乔韫禛都是知道的。可她现在不仅还得为自己早就决定好的事作解释，还得真正把他们几个给考虑在内。

    “霏霏，他们两个不知道进宫有多危险，你不愿意带他们这不奇怪，可是你为什么连我都要排除在外？你应该很清楚，当年我和你一起进过宫，对宫里的事不能说完全了如指掌，但不会拖你后腿。”皇宫虽然堪比险地，但她薛缈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更不用说曾经还一同进去过了，方凝霏这么做完全就是没把她当成朋友。

    薛缈的不满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这让她心里都有些没底，也对自己有了些许怀疑。或者她大可不必一个人独自承担所有的一切，把事情全都说清楚才是上策，但这绝不应该是现在。“薛缈，这次和上次不同，我没有办法确保你的安全，也不能拉着你们犯险。”

    “那你就有绝对的把握了？我们上次进去，只不过摸到了御药房，结果看到了多少侍卫？你这次去的可不是御药房，而是和皇帝见面，你以为自己武功有多好，可以一路畅通无阻？上次你和一个影卫动手，都不能说完全占了上风，何况这次里面究竟有多少个谁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完全不在乎我们会担心吗？”

    “薛缈……”不得不承认，薛缈的话都是对的，她独自进宫的把握并不大，若是没有遇到侍卫或者影卫，来去倒是容易，但她确实很难保证说一定不会遇上。双方一旦交上手，她自问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以一敌十，那么是否可以平安逃出来也就成了问题。若是可以多一个人和她一起进去，遇到危险时能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好，你跟我一起去。”方凝霏还是妥协了，“明日过了午时，瑞王爷会送东西入宫，你跟我假扮成侍女一起混进去。依照宫规，负责送礼的侍从会被带去珍宝阁登记所送物品，之后由侍卫直接带出皇宫侧门。我们就趁离开的时候脱离队伍，找个地方躲一阵，以及查找皇帝接见大臣的内院。”

    “至于师兄和二少爷，我会让薛缈给你们准备好人皮面具，白天你们在府里哪儿都不要去。如果我们亥时还没有出来，你们戴上面具马上离京。记得离京了就不要回头，直接回戎城，带着你们的家人找一个山坳小村避世隐居。”乔家和这件事关系太紧密了，虽说这么做未必有用，但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你们两个倒是尊重下我的意见啊！我也要一起去！”乔瑞轩完全不想听她们这莫名其妙的计划，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凭什么她们怎么计划的自己就得怎么听，根本就没这个道理。

    “二少爷，你既然是乔家人，就不要再闹脾气，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这次不管你多有意见，你都必须跟师兄一起，保护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的妹妹，所有你应该保护的家人。”这人本性不坏，只是始终不懂得何为担当，现在也是时候让他明白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