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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以为铁骑军的事发生在百年前,而铁骑将军骁勇善战领兵如神,定然是一个纵横沙场,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他们绝对想不到当年他上沙场时,不过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这场让铁骑军一战成名的战役,发生的时间其实还不到百年。”不是当事人也许永远不知道真相,只会相信口耳相传的那些名人轶事吧。

    克塔和希卡两族联军和朝廷打了五年,双方势均力敌互有往来却始终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文武大臣见此情景纷纷上奏议和,就连太祖也开始物色议和人选。就在那时铁骑将军出现了,带着一份让太祖动容的坚定信念,而他所说的用兵之道,也比朝中那些武将好上不少,既大胆又确实可行。因此就准允他为将,让他募兵练兵三月后,直接上阵退敌。

    铁骑将军知道军中风气,不会服他这个少年,所以他和皇帝商议之后,故意把自己扮老,看着就像是年过天命郁郁不得志的老将。这招确实管用,招募来的士兵见带兵的将军是个老人,又不似寻常老人那样老态龙钟,顿时对赢得这场战役的信心大增。平日训练没有一个人偷懒不说,战事一起更是一个比一个奋勇杀敌。

    那场战役很惨烈,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惨烈更为合适。铁骑军一路横扫,不止把两族联军驱逐出境,更是直取联军大本营,逼得两族族长当场缴械投降。之后铁骑军护送剩余的人入京,两族族长率所有人投诚归顺,虽不知他们是否诚心,但到底是结束了这么多年的战争。

    “克塔族和希卡族之间为何有仇恨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当初归顺的时候两族肯定有分歧,不然也不会分住京城南面、西面,又不允许后人有所往来了。”瑞王爷拿出《京城异闻录》,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方凝霏看。那页上所写的是两族归顺朝廷之后的琐事,上面内容并不是太多,却重点圈出了“两族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就算我们现在知道真相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反而更关心那个客商的来历。”两族的恩怨到现在真的已经就是个陈年旧事了,可那个客商和神秘人却是现在实实在在存在的麻烦,还是个没有任何线索的麻烦。

    “未必无关。”瑞王爷合上书,“我去法音寺之前,那个客商曾经来过京城一次。这次他来的很秘密,只在茶馆那边待了一天就离开了。如果不是刚好有个曾经和他聊过几句的人遇到了,估计都没人知道他来过。”

    “你既然知道,那就是你的人看见了,还已经知道他来京城的目的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直说如何?”方凝霏拿起瑞王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不由得皱了皱眉,“难怪瑜王爷嫌弃王府的茶水了,你故意把茶叶换成比寻常还差的次品。”

    “那个客商来京城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查探京城有多少人还知道铁骑军的事,另一个是通风报信,借由百姓之口告诉皇室你们要来的消息。”瑞王爷不在意地往杯子里续了一杯茶,“我人虽在法音寺,但每日都有下人把京城的情况传过去。我能在城外接到你们,就是多亏了他们的福。”

    “怪不得你会比我预料的时间早了一些回来,又问都不问直接把我们带进京城,原来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冲着你这份坦诚,说吧,想我帮你做什么?别说你没有所求,你知道我并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帮忙。”这个世间没有白吃的午膳,就算是这个说过会无条件帮自己的人也是一样。

    “今天你没能成功潜入皇宫,之后应该会再想办法入宫吧?如果你可以进去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查一个人的下落。她是我母妃生前的贴身侍女,当时母妃宫里的人被人遣走,她也跟着失踪了。我以为她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被带走的,可事实上并没有,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怀疑有人想致你母妃于死地,然后就把这个侍女给支走了,更或者并没有支走,而是直接杀了那个侍女,让你母妃完全处于无人照看的情况?”比起支走一个侍女,杀了她应该更容易些吧,毕竟那是皇宫,宫人侍女失踪了,不会有任何人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