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说过不会徇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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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诺拿着手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直到荣臻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过来吧，见面聊。”
何诺回：“什么时候决定的？”
“今天早上。”荣臻说。
何诺挂了电话，直奔天府。
这一路上他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各种委屈，生气，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到之后他会做出什么。
到了包厢门口，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了。里边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小诺来了，快过来坐。”宋桥起身招呼。
何诺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宋老师。”
何诺和宋桥不算熟，以前在活动上见过两次，也是荣臻引见的。他不明白宋桥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他站着没动，看向荣臻。
“看样子真是睡了一下午，是不是还迷糊呢？”郑导开玩笑道。
何诺扯了扯嘴角，回道：“郑导，我能问问为什么加角色吗？”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荣臻起身，转身站在他面前。
荣臻比他高了一头左右，跟荣臻对视，他需要抬头。本就因为怒意而堵得难受的喉咙变得更加干涩，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我就不坐了，我来是想说，如果非要改剧本加角色的话，我就不演了。”他说。
包厢内顿时安静下来，何诺知道他这话说得有点儿冲动。但是他真的太难受了，这样说，至少可以缓解一点。至于后果，随便吧！
“诺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乔彬，他站起身，站在乔彬身边，对何诺说道，“诺哥你千万别跟我那些粉丝一般见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不明真相，就爱乱说。”
何诺收回跟荣臻对视的目光，转而看向他：“既然有你的角色，今天见面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副没选上角色的可怜样儿，卖惨啊？”
其实说心里话，他一开始对乔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俩人之前没什么交集，他也没有因为乔彬跟荣臻在一起了就对乔彬有意见。因为他也知道，即便不是乔彬，也会是其他人。
他还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大家自扫门前雪，谁不是为了自己各种打压竞争对手。
但这次，他就是没办法忍了。
他不能忍受，在乔彬和荣臻这样一起欺负他。
“诺哥，你真的误会了。早上去签约的时候荣哥才跟我说的，我没告诉记者，是因为还没有官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完全确定了，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乔彬急忙解释道，看起来是真的很认真在解释。
“那微博呢？”何诺继续问。
乔彬微怔，随即求救似地拉了拉荣臻的衣角：“荣哥，完了，我解释不清了。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他看向郑齐和宋桥：“郑导，宋老师，你们也帮我解释解释。”
“是啊小诺，改剧本是很正常的事儿啊，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郑导说道，“别说是还没开拍了，就是在拍的过程中，剧本都是可以随时改的，加角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得说一句，剧本是荣臻提议改的，但乔彬是我让加的，你有什么意见，冲我来。我不懂你为什么生气，加了乔彬，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郑导，我没针对任何人，就是不想演了。”何诺打断了郑导的话。
郑齐怎么说也是名导，平时只有他训演员的份儿，什么时候被这么甩过脸子，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宋桥见状急忙打圆场：“小诺，你别这么冲动，不演是毁约，是要赔违约金的。”
“我赔……”何诺较上劲了。
“何诺！”荣臻打断他，“我们出去聊。”
何诺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打算说完回家的。但是当他转过来看到荣臻严肃的表情，以及明显暗藏愠怒的眼神时，他下意识闭嘴，没再说话。
这种反应让他懊恼，但是控制不住。只要一面对荣臻，他就控制不了自己。
“小彬你留在这儿，跟郑导再聊聊角色的事儿。”荣臻说完，又看向何诺。
见何诺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他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他向门外走去。
何诺没反抗，荣臻的手有点儿凉。凉意透过皮肤渗透进他的身体，让他有些不自在。
出了包厢，荣臻松开手，走在前面。他跟在后边，走得慢吞吞的。
荣臻都走到走廊尽头拐角处了了，微微回头，发现何诺还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极了因为没要到玩具跟家长闹别扭的小孩儿。心里百般不愿意，却不得不跟着走，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就差甩胳膊甩腿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无奈地叹了声气，他回身走回去，低声道：“走不动？要不要我背着你？”
何诺微窘，摇了摇头，继而加快了速度。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荣臻把车开出闹市，停在了一处安静地地方。
“何诺，你不是小孩子了。”他说。
窗外五彩的灯光不时透过玻璃窗投来，映在何诺的脸上，斑驳了他好看的眉眼。
“我没说我是小孩子。”他回道。
荣臻说：“但是你现在的做法就像是小孩子，赌气说不演就不演，这是大人做的事吗？你知道这个角色有多少费尽心机想拿到？那天晚上，也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你很需要这个角色。”
何诺看向他，“荣哥，你也说过不会徇私舞弊的。”
“我现在还是这样说，我没有。”荣臻说，“郑导说的没错，选乔彬是他的意思。”
“但改剧本是你的意思，因为你改了剧本，所以郑导选了乔彬，郑导很明白你的心思。”何诺这话说得有点儿嘲讽。
“所以你是因为乔彬才不演得？为什么不喜欢他？”荣臻问。
何诺回道：“他算计我，我该喜欢他？”
荣臻皱眉：“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卖惨的意思。但是何诺，你该明白，这在这个圈子里，是最基本的手段了。他是算计你了，但不是因为你是何诺。换作任何人，只要这件事对他有利，他就会这么做。你不去想对策，反而赌气不要这个角色了，吃亏的是谁？何诺，你该成熟了。”
何诺心里憋屈得厉害，他有一肚子话想说，想问荣臻，为什么你不能帮我？但是又一想，你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呢？
所以他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荣臻把他送回去就走了。
回到家，他手机微信响起了视频请求。
他接通，看到了卫鸣。
不过他有些意外，卫鸣乐呵呵的，并没有不高兴：“诺啊，你行啊。我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背着我搞大动作呢。”
“什么意思？”何诺有点儿懵。
“别装了！影帝都给我评论了。加上我让公司团队的操作，现在评论风向都变了。”卫鸣笑得嘴都合不拢。
何诺没再跟他多说，挂断视频，他又进了微的那个评论：确实刚睡醒，在吃饭。
配了一张他和郑导的合影，那是很早以前的照片了。只不过是私照，没有公开过的。
时间就是刚刚他去天府的路上。
榛子气得不轻，纷纷谏言，让影帝别再乱战队了。无奈之下，又开始联合糯米去怼乔彬的粉丝。
何诺看得眼睛有些发胀，他点开荣臻的微博，截图那条评论发过去，问荣臻：“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荣臻才回消息过来：因为我现在还能帮你。
紧接着，下边又发来一条：小诺，总有我没有立场帮你的那一天，所以，要自己学着面对这些。
何诺回：你本来也不需要帮我，我早就不是你师弟了。
荣臻回：不是师弟，也可以是朋友。等将来有一天你身边有了人，我就没有立场了。以后你的女朋友还需要你来保护，你总不能让人家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何诺握着手机，很久之后回了一条：荣哥说的对，以后我当然要保护我女朋友。谢谢你，我明白了。
何诺拿着手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直到荣臻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过来吧，见面聊。”
何诺回：“什么时候决定的？”
“今天早上。”荣臻说。
何诺挂了电话，直奔天府。
这一路上他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各种委屈，生气，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到之后他会做出什么。
到了包厢门口，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了。里边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小诺来了，快过来坐。”宋桥起身招呼。
何诺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宋老师。”
何诺和宋桥不算熟，以前在活动上见过两次，也是荣臻引见的。他不明白宋桥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
他站着没动，看向荣臻。
“看样子真是睡了一下午，是不是还迷糊呢？”郑导开玩笑道。
何诺扯了扯嘴角，回道：“郑导，我能问问为什么加角色吗？”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荣臻起身，转身站在他面前。
荣臻比他高了一头左右，跟荣臻对视，他需要抬头。本就因为怒意而堵得难受的喉咙变得更加干涩，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我就不坐了，我来是想说，如果非要改剧本加角色的话，我就不演了。”他说。
包厢内顿时安静下来，何诺知道他这话说得有点儿冲动。但是他真的太难受了，这样说，至少可以缓解一点。至于后果，随便吧！
“诺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乔彬，他站起身，站在乔彬身边，对何诺说道，“诺哥你千万别跟我那些粉丝一般见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不明真相，就爱乱说。”
何诺收回跟荣臻对视的目光，转而看向他：“既然有你的角色，今天见面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副没选上角色的可怜样儿，卖惨啊？”
其实说心里话，他一开始对乔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俩人之前没什么交集，他也没有因为乔彬跟荣臻在一起了就对乔彬有意见。因为他也知道，即便不是乔彬，也会是其他人。
他还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大家自扫门前雪，谁不是为了自己各种打压竞争对手。
但这次，他就是没办法忍了。
他不能忍受，在乔彬和荣臻这样一起欺负他。
“诺哥，你真的误会了。早上去签约的时候荣哥才跟我说的，我没告诉记者，是因为还没有官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完全确定了，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乔彬急忙解释道，看起来是真的很认真在解释。
“那微博呢？”何诺继续问。
乔彬微怔，随即求救似地拉了拉荣臻的衣角：“荣哥，完了，我解释不清了。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他看向郑齐和宋桥：“郑导，宋老师，你们也帮我解释解释。”
“是啊小诺，改剧本是很正常的事儿啊，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郑导说道，“别说是还没开拍了，就是在拍的过程中，剧本都是可以随时改的，加角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得说一句，剧本是荣臻提议改的，但乔彬是我让加的，你有什么意见，冲我来。我不懂你为什么生气，加了乔彬，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郑导，我没针对任何人，就是不想演了。”何诺打断了郑导的话。
郑齐怎么说也是名导，平时只有他训演员的份儿，什么时候被这么甩过脸子，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宋桥见状急忙打圆场：“小诺，你别这么冲动，不演是毁约，是要赔违约金的。”
“我赔……”何诺较上劲了。
“何诺！”荣臻打断他，“我们出去聊。”
何诺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打算说完回家的。但是当他转过来看到荣臻严肃的表情，以及明显暗藏愠怒的眼神时，他下意识闭嘴，没再说话。
这种反应让他懊恼，但是控制不住。只要一面对荣臻，他就控制不了自己。
“小彬你留在这儿，跟郑导再聊聊角色的事儿。”荣臻说完，又看向何诺。
见何诺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他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他向门外走去。
何诺没反抗，荣臻的手有点儿凉。凉意透过皮肤渗透进他的身体，让他有些不自在。
出了包厢，荣臻松开手，走在前面。他跟在后边，走得慢吞吞的。
荣臻都走到走廊尽头拐角处了了，微微回头，发现何诺还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极了因为没要到玩具跟家长闹别扭的小孩儿。心里百般不愿意，却不得不跟着走，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就差甩胳膊甩腿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无奈地叹了声气，他回身走回去，低声道：“走不动？要不要我背着你？”
何诺微窘，摇了摇头，继而加快了速度。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荣臻把车开出闹市，停在了一处安静地地方。
“何诺，你不是小孩子了。”他说。
窗外五彩的灯光不时透过玻璃窗投来，映在何诺的脸上，斑驳了他好看的眉眼。
“我没说我是小孩子。”他回道。
荣臻说：“但是你现在的做法就像是小孩子，赌气说不演就不演，这是大人做的事吗？你知道这个角色有多少费尽心机想拿到？那天晚上，也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你很需要这个角色。”
何诺看向他，“荣哥，你也说过不会徇私舞弊的。”
“我现在还是这样说，我没有。”荣臻说，“郑导说的没错，选乔彬是他的意思。”
“但改剧本是你的意思，因为你改了剧本，所以郑导选了乔彬，郑导很明白你的心思。”何诺这话说得有点儿嘲讽。
“所以你是因为乔彬才不演得？为什么不喜欢他？”荣臻问。
何诺回道：“他算计我，我该喜欢他？”
荣臻皱眉：“他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卖惨的意思。但是何诺，你该明白，这在这个圈子里，是最基本的手段了。他是算计你了，但不是因为你是何诺。换作任何人，只要这件事对他有利，他就会这么做。你不去想对策，反而赌气不要这个角色了，吃亏的是谁？何诺，你该成熟了。”
何诺心里憋屈得厉害，他有一肚子话想说，想问荣臻，为什么你不能帮我？但是又一想，你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呢？
所以他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荣臻把他送回去就走了。
回到家，他手机微信响起了视频请求。
他接通，看到了卫鸣。
不过他有些意外，卫鸣乐呵呵的，并没有不高兴：“诺啊，你行啊。我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背着我搞大动作呢。”
“什么意思？”何诺有点儿懵。
“别装了！影帝都给我评论了。加上我让公司团队的操作，现在评论风向都变了。”卫鸣笑得嘴都合不拢。
何诺没再跟他多说，挂断视频，他又进了微的那个评论：确实刚睡醒，在吃饭。
配了一张他和郑导的合影，那是很早以前的照片了。只不过是私照，没有公开过的。
时间就是刚刚他去天府的路上。
榛子气得不轻，纷纷谏言，让影帝别再乱战队了。无奈之下，又开始联合糯米去怼乔彬的粉丝。
何诺看得眼睛有些发胀，他点开荣臻的微博，截图那条评论发过去，问荣臻：“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荣臻才回消息过来：因为我现在还能帮你。
紧接着，下边又发来一条：小诺，总有我没有立场帮你的那一天，所以，要自己学着面对这些。
何诺回：你本来也不需要帮我，我早就不是你师弟了。
荣臻回：不是师弟，也可以是朋友。等将来有一天你身边有了人，我就没有立场了。以后你的女朋友还需要你来保护，你总不能让人家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何诺握着手机，很久之后回了一条：荣哥说的对，以后我当然要保护我女朋友。谢谢你，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