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赐予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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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口中所谓的……连表情也隐藏在斗篷兜帽下的他笑道:命运的安排吗？那么如果我现在选中它的话也同样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忽然把他的目光投向我，我瞬间感到我的危机警报在大响。
我已经有了一个适合它的少女灵魂，但我没有一个适合它的少年灵魂。他仍然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但是他兜帽下的表情完全无法看清楚。
我已经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我再次低头看着他手提箱里所放着一白一黑、一男一女的双子人偶，它们的外表就像镜像般十分相似但又完全相反，连它们的姿势也像太极图案的阴阳鱼一样互相颠倒放置。
再配合他刚才说需要适合它们的灵魂，简直就是令我想起小说里甚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灵魂和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性灵魂，莫名地充满了一种属于献祭仪式的邪教味道。
我的客人想要一对拥有灵魂的双子人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可以取巧一下，我可以找到死人的灵魂或者那些人偶身上的残念，直接把它们净化完之后塞入新的人偶身体。
但是他要的是从这两个人偶身上诞生出来的新生纯净灵魂，他强烈地要求必须要是新生的人造灵。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在人偶师的行内意味着甚么，这样的能力跟造物主有甚么分别？ 目前这个世上只有几个最顶尖级别的人偶大师才拥有这种传说中的能力。
当然，以那位大人物的身份，这样对于他来说也许根本没有甚么大不了。
我一直想要从命运里换取这两个人偶的灵魂回来。
但是你的主人似乎一些也不希望这一对双子人偶能被诞生出来。命运的大门一直在对我死死地紧闭着，我就连向它进行这单交易的资格也没有。
看着斗篷男身上的情绪似乎已经越来越不稳定，人偶少女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用十分自然的态度开口用套路话稳住了他。
很抱歉，这个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你真的无法等下去的话，也许你可以把自己的作品先放在这里暂存托管，等主人回来之后再评估要不要跟你进行交易。
……
斗篷男他最后只是扭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的手提箱又重新自动合上，但是他没有再拿起它，反而只是把它放在这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三日之后，我会再过来。
看着大门又重新被关上，我仍然有些惊魂未定，在我旁边的人偶少女才终于用她那种飘渺又意味深长的声音对我道:
双胞胎在降生之前，他们在母亲的肚子里就一直在一起。他们彼此非常相似，但是性格有时候却是天壤之别。双胞胎无需语言就能心意相通，从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种他人无法介入的特别的牵绊。
他们从在母亲的胎内到出生，再到被抚养成人的过程之中一直都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如镜中的自己一般的人，将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世上最特别的关系真是坚固到让人看着就令我有些羡慕。
而这种一出生时已经被设计好是成对的人偶，它们也同样是跟双胞胎差不多性质，属于二位一体的特殊存在。
成对在工匠的眼中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概念，人们相信这种成对物品身上拥有特殊能力，如果主人失去了其中一个的话是十分不祥的。它们从一诞生开始就注定是命运共同体，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例子是干将和莫邪两把雌雄剑。
这种人偶确实不能轻易乱造，不然很容易会出现问题的。
那么三日之后要怎么办？
对方的人偶作品完成度极高，甚至可以说是一流水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客人有特殊要求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找我们帮助。而我们只需要让人偶拥有灵魂就行了。
这单委托的价值大约2000泰勒，因为对方本来就是冲着主人的名气过来，不然以你一个未正式入门的人偶师身份，对方是不可能让你接触到这个层次的委托，所以我即将会扣取10%的转介费。最后你大概会得到1800泰勒作为报酬。
泰勒？我？我反应过来道:等等，你不是说不可以乱造吗？
主人确实是不可以，但你可以。她彷佛很肯定般点了点头道:因为你身为人偶师的力量很弱，但你又拥有主人那种特殊的天赋气息。这种程度的话刚刚好，哪怕它们活过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直接说我是弱鸡就行了，导致那两个人偶活过来也同样会很弱，变成了鬼片开场十分钟之内就直接被烧死的那种反派炮灰。
那个半成品人偶身体和需要用上的配件差不多等于你三年的基本薪水，一开始我打算说如果你再勤快些地加班的话，你很快就能预支所有薪水把它领出来了。
她又再次走到柜台那边，在那部充满机械美感的复古式打字机上十指轻快地打出我的账单。
但是有了这个收入之后，你就相当于预付了至少一半的费用，剩下的可以无息分期地从你的薪水里扣取。
我低头看着她那份刚刚新鲜出炉的账单。泰勒似乎是这里的货币单位，我今天工作了七小时，上面写着我拿到7泰勒的薪水，所以大概是1泰勒: 100元。我现在已经累积到35泰勒了。
而那个男性人偶身体半成品和其他零件的总价格是5400泰勒。
账单上面还特意在一串数字的最下方标明了这个是内部员工折扣价，外人无法轻易买到的非卖品，它是已经报销了接近50%的费用之后的最后结果。
——它不是那种已经通货膨涨、随便就有一串零的游戏货币，而是我每小时赚回来的血汗钱，我光是看着它后面的两个零就觉得心疼。
如果换算成现实世界货币的话，这个男性人偶身体的折扣价格大概就是54万左右，它的原价大概是110万左右。
过于贫穷的我低头仔细地逐条地看着账单上面被具体列明了的所有费用，除了那个半成品本体之外，还包括给它穿的配套衣服和鞋子、一堆眼花撩乱的仪式材料、更换的备用肢体零件等等杂项。
一说起人偶身体，忽然想起了甚么的我抬起头来对她道:对了，可以教我那个伪装成人偶的魔法吗？
你想要学习它？ 可以，但是因为保密法的关系，我不能让你有私自流传出去的途径，最后让其他人不小心得到它。这种知识铭刻的宝石只有一次性的消耗效果。
她从柜台后拉出一个放满了不同品种宝石的抽屉，最后她亲自从抽屉里挑了其中一颗像月光石的半透明结晶体递给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学习方式的我下意识伸手接住它。它直接在我手心里融化了，化成点点白光融入我手心。
但我的大脑这次没有得到任何记忆或者知识。
我只是像凭空多了一个虚幻的器官，虽然我本能地知道怎样用，但我又不知道它是甚么原理，只有一种无法描述又空泛抽象的感觉让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偶少女解释道:你无法把这份记忆复写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若有所思，看来这种保密方式是专门防止猎人或类似的方法窃取相关的记忆和知识。果然，像这种特殊商店的存在，它们本身就有一种保护机制来针对着各种防不胜防的超能力。
我跟着人偶少女走进去的步伐，最后把那个手提箱带到另一间新的工作室里。
当这对双胞胎人偶犹如沉睡般互相依偎在一起时的样子，我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知道为甚么我看着它们时，我又会再次出现那种充满启示的强烈心悸感。
外貌相似但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偶，连它们闭着眼睛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镜像般的两人，完全相反的双子。
白色短发的少年人偶身上有一种柔软纯净的感觉，而黑色长发的少女人偶身上有一种深沉邪异的感觉。连它们脸上的人偶妆容也有一种很漂亮透明又雌雄莫辨的感觉，我真想向斗篷男学一下这个化妆技术啊。
在人偶少女的指导下，我在祭台的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出来，期间我有三次差些失败，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
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应该要念甚么咒语来完成这个仪式？
虽然我没有亲自试过这个仪式，但是我曾经旁观过主人怎么做。
当主人想要唤醒我们时，他会亲吻一下我们的手背，然后我们就会被注入灵魂获得生命——这种人类寄托在物品身上的深厚感情，名为爱的魔法大概就是赐予死物灵魂的最好方法。
神笔好像也曾经说过类似的理论，是大量作者的怨念和爱才凝聚了它出来，不过这个真是一个十分唯心的玄学理论。
那么我要先亲吻哪一个人偶的手背？然后我看到两个并肩而坐的人偶中间交迭的小手，于是我同时拾起男人偶一边的右手和女人偶一边的左手，我闭上眼睛低头同时轻轻地吻了一下它们的小手手背。
没有反应……
重新睁开眼睛的我刚想要转身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人偶少女，但我冥冥之中忽然有一种制止自己的预感。有一种强大而无形的束缚力量令我无法动弹，令我觉得现在仪式的力量还在维持运转，我不能临时中断这个过程。
于是冒着冷汗的我下意识地开口低声道:醒过来吧……被爱着的人偶。
看到它们竟然真的缓缓睁开眼睛，我忍不住完全愣住，下一秒只觉得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们连扭头望着我的表情也一模一样，异口同声地道:
父亲大人。
如果听到它们对我这个称呼的话，那个斗篷男大概会想杀了我，以为我不要脸地抢走他用了很久的时间和心血制作出来的孩子，而且我不是人偶的身份也会因此露馅的。
咳，你们应该感受到我不是你们那位制作者，我只是一个帮忙的路人而已。
母亲大人？
又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我立即毫不犹豫地咳嗽两声，冷静地命令道:叫我倒吊人先生就行了，这里只是一个让你们获得生命的地方。
咳咳，你们再睡多一会，你们的爸爸很快就过来看你。
它们闻言就像感受到一股无法反抗的睡意一样，又再次缓缓闭上眼睛。于是我把它们折掉了手脚又重新按照原样放回手提箱里，很好，委托已经解决了。
接下来就轮到我的人偶身体。
又是他口中所谓的……连表情也隐藏在斗篷兜帽下的他笑道:命运的安排吗？那么如果我现在选中它的话也同样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忽然把他的目光投向我，我瞬间感到我的危机警报在大响。
我已经有了一个适合它的少女灵魂，但我没有一个适合它的少年灵魂。他仍然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但是他兜帽下的表情完全无法看清楚。
我已经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我再次低头看着他手提箱里所放着一白一黑、一男一女的双子人偶，它们的外表就像镜像般十分相似但又完全相反，连它们的姿势也像太极图案的阴阳鱼一样互相颠倒放置。
再配合他刚才说需要适合它们的灵魂，简直就是令我想起小说里甚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性灵魂和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性灵魂，莫名地充满了一种属于献祭仪式的邪教味道。
我的客人想要一对拥有灵魂的双子人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可以取巧一下，我可以找到死人的灵魂或者那些人偶身上的残念，直接把它们净化完之后塞入新的人偶身体。
但是他要的是从这两个人偶身上诞生出来的新生纯净灵魂，他强烈地要求必须要是新生的人造灵。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在人偶师的行内意味着甚么，这样的能力跟造物主有甚么分别？ 目前这个世上只有几个最顶尖级别的人偶大师才拥有这种传说中的能力。
当然，以那位大人物的身份，这样对于他来说也许根本没有甚么大不了。
我一直想要从命运里换取这两个人偶的灵魂回来。
但是你的主人似乎一些也不希望这一对双子人偶能被诞生出来。命运的大门一直在对我死死地紧闭着，我就连向它进行这单交易的资格也没有。
看着斗篷男身上的情绪似乎已经越来越不稳定，人偶少女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用十分自然的态度开口用套路话稳住了他。
很抱歉，这个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你真的无法等下去的话，也许你可以把自己的作品先放在这里暂存托管，等主人回来之后再评估要不要跟你进行交易。
……
斗篷男他最后只是扭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的手提箱又重新自动合上，但是他没有再拿起它，反而只是把它放在这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三日之后，我会再过来。
看着大门又重新被关上，我仍然有些惊魂未定，在我旁边的人偶少女才终于用她那种飘渺又意味深长的声音对我道:
双胞胎在降生之前，他们在母亲的肚子里就一直在一起。他们彼此非常相似，但是性格有时候却是天壤之别。双胞胎无需语言就能心意相通，从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种他人无法介入的特别的牵绊。
他们从在母亲的胎内到出生，再到被抚养成人的过程之中一直都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如镜中的自己一般的人，将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世上最特别的关系真是坚固到让人看着就令我有些羡慕。
而这种一出生时已经被设计好是成对的人偶，它们也同样是跟双胞胎差不多性质，属于二位一体的特殊存在。
成对在工匠的眼中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概念，人们相信这种成对物品身上拥有特殊能力，如果主人失去了其中一个的话是十分不祥的。它们从一诞生开始就注定是命运共同体，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例子是干将和莫邪两把雌雄剑。
这种人偶确实不能轻易乱造，不然很容易会出现问题的。
那么三日之后要怎么办？
对方的人偶作品完成度极高，甚至可以说是一流水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客人有特殊要求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找我们帮助。而我们只需要让人偶拥有灵魂就行了。
这单委托的价值大约2000泰勒，因为对方本来就是冲着主人的名气过来，不然以你一个未正式入门的人偶师身份，对方是不可能让你接触到这个层次的委托，所以我即将会扣取10%的转介费。最后你大概会得到1800泰勒作为报酬。
泰勒？我？我反应过来道:等等，你不是说不可以乱造吗？
主人确实是不可以，但你可以。她彷佛很肯定般点了点头道:因为你身为人偶师的力量很弱，但你又拥有主人那种特殊的天赋气息。这种程度的话刚刚好，哪怕它们活过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直接说我是弱鸡就行了，导致那两个人偶活过来也同样会很弱，变成了鬼片开场十分钟之内就直接被烧死的那种反派炮灰。
那个半成品人偶身体和需要用上的配件差不多等于你三年的基本薪水，一开始我打算说如果你再勤快些地加班的话，你很快就能预支所有薪水把它领出来了。
她又再次走到柜台那边，在那部充满机械美感的复古式打字机上十指轻快地打出我的账单。
但是有了这个收入之后，你就相当于预付了至少一半的费用，剩下的可以无息分期地从你的薪水里扣取。
我低头看着她那份刚刚新鲜出炉的账单。泰勒似乎是这里的货币单位，我今天工作了七小时，上面写着我拿到7泰勒的薪水，所以大概是1泰勒: 100元。我现在已经累积到35泰勒了。
而那个男性人偶身体半成品和其他零件的总价格是5400泰勒。
账单上面还特意在一串数字的最下方标明了这个是内部员工折扣价，外人无法轻易买到的非卖品，它是已经报销了接近50%的费用之后的最后结果。
——它不是那种已经通货膨涨、随便就有一串零的游戏货币，而是我每小时赚回来的血汗钱，我光是看着它后面的两个零就觉得心疼。
如果换算成现实世界货币的话，这个男性人偶身体的折扣价格大概就是54万左右，它的原价大概是110万左右。
过于贫穷的我低头仔细地逐条地看着账单上面被具体列明了的所有费用，除了那个半成品本体之外，还包括给它穿的配套衣服和鞋子、一堆眼花撩乱的仪式材料、更换的备用肢体零件等等杂项。
一说起人偶身体，忽然想起了甚么的我抬起头来对她道:对了，可以教我那个伪装成人偶的魔法吗？
你想要学习它？ 可以，但是因为保密法的关系，我不能让你有私自流传出去的途径，最后让其他人不小心得到它。这种知识铭刻的宝石只有一次性的消耗效果。
她从柜台后拉出一个放满了不同品种宝石的抽屉，最后她亲自从抽屉里挑了其中一颗像月光石的半透明结晶体递给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学习方式的我下意识伸手接住它。它直接在我手心里融化了，化成点点白光融入我手心。
但我的大脑这次没有得到任何记忆或者知识。
我只是像凭空多了一个虚幻的器官，虽然我本能地知道怎样用，但我又不知道它是甚么原理，只有一种无法描述又空泛抽象的感觉让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偶少女解释道:你无法把这份记忆复写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若有所思，看来这种保密方式是专门防止猎人或类似的方法窃取相关的记忆和知识。果然，像这种特殊商店的存在，它们本身就有一种保护机制来针对着各种防不胜防的超能力。
我跟着人偶少女走进去的步伐，最后把那个手提箱带到另一间新的工作室里。
当这对双胞胎人偶犹如沉睡般互相依偎在一起时的样子，我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知道为甚么我看着它们时，我又会再次出现那种充满启示的强烈心悸感。
外貌相似但性格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偶，连它们闭着眼睛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镜像般的两人，完全相反的双子。
白色短发的少年人偶身上有一种柔软纯净的感觉，而黑色长发的少女人偶身上有一种深沉邪异的感觉。连它们脸上的人偶妆容也有一种很漂亮透明又雌雄莫辨的感觉，我真想向斗篷男学一下这个化妆技术啊。
在人偶少女的指导下，我在祭台的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出来，期间我有三次差些失败，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
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应该要念甚么咒语来完成这个仪式？
虽然我没有亲自试过这个仪式，但是我曾经旁观过主人怎么做。
当主人想要唤醒我们时，他会亲吻一下我们的手背，然后我们就会被注入灵魂获得生命——这种人类寄托在物品身上的深厚感情，名为爱的魔法大概就是赐予死物灵魂的最好方法。
神笔好像也曾经说过类似的理论，是大量作者的怨念和爱才凝聚了它出来，不过这个真是一个十分唯心的玄学理论。
那么我要先亲吻哪一个人偶的手背？然后我看到两个并肩而坐的人偶中间交迭的小手，于是我同时拾起男人偶一边的右手和女人偶一边的左手，我闭上眼睛低头同时轻轻地吻了一下它们的小手手背。
没有反应……
重新睁开眼睛的我刚想要转身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人偶少女，但我冥冥之中忽然有一种制止自己的预感。有一种强大而无形的束缚力量令我无法动弹，令我觉得现在仪式的力量还在维持运转，我不能临时中断这个过程。
于是冒着冷汗的我下意识地开口低声道:醒过来吧……被爱着的人偶。
看到它们竟然真的缓缓睁开眼睛，我忍不住完全愣住，下一秒只觉得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们连扭头望着我的表情也一模一样，异口同声地道:
父亲大人。
如果听到它们对我这个称呼的话，那个斗篷男大概会想杀了我，以为我不要脸地抢走他用了很久的时间和心血制作出来的孩子，而且我不是人偶的身份也会因此露馅的。
咳，你们应该感受到我不是你们那位制作者，我只是一个帮忙的路人而已。
母亲大人？
又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我立即毫不犹豫地咳嗽两声，冷静地命令道:叫我倒吊人先生就行了，这里只是一个让你们获得生命的地方。
咳咳，你们再睡多一会，你们的爸爸很快就过来看你。
它们闻言就像感受到一股无法反抗的睡意一样，又再次缓缓闭上眼睛。于是我把它们折掉了手脚又重新按照原样放回手提箱里，很好，委托已经解决了。
接下来就轮到我的人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