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察觉自己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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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因为昨晚的事情，闵子柒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尹沐枝。
所以今天晚上她又来了，不然在电话里讲吗……
可是要什么时候讲呢？
“你在想什么？快点把菜端出去，快凉了。”
闵子柒被尹沐枝催促着，把几道一点辣椒都不见的菜都一一端出去。
但是尹沐枝才不会放过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就，有一件关于你的事情。”
尹沐枝在追问的时候当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明明是我的事情，却要把你牵扯进来……”
闵子柒的左手放到坐在对面的尹沐枝的右手上，轻轻抚过。
“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早就被牵扯进来了吗，你的人生的话。”
尹沐枝抿了抿嘴后笑了一下，“现在你终于说这样的话了吗？那也把我牵扯进你的人生吧。所有的全部。”
“好啊。”闵子柒的眼神向右飘，回来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地问，“你要去吗？”
“你就在担心这个啊？”尹沐枝笑得异常开心，伸出左手在闵子柒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我当然不去。每天和你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快点吃饭吧，快凉了。”
“嗯。”
不过闵子柒好像没有变得更开心。
尹沐枝把闵子柒喜欢的菜夹到闵子柒的碗里，到现在为止，两个人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有事的话就要说，就算我不能解决，也比自己一个人苦恼好。”
“我……”闵子柒把筷子放下，“我是不是要跟我爸道歉……”
看吧，自己也无意间成为了施暴者。
尹沐枝温柔地微微翘起嘴角，“这样啊……我知道了……”她站起来走到闵子柒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嗯……”这样的情况闵子柒也束手无策，毕竟是自己轻信了谣言，轻信了一个颠倒黑白的谣言。
“……那你要不要试试和他一起吃个饭？”尹沐枝的左手搭在闵子柒的肩膀上，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真诚一点把你想的话说出来。”
看闵子柒没有说话，尹沐枝咬了一下嘴唇，“别担心，我不是在这里吗？你要是觉得很难，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闵子柒慢慢地拿出手机，“我……我要怎么说……”
“那试试发消息？”
于是尹沐枝看着闵子柒点开对话框，却迟迟没有打出一个字。
尹沐枝当然不能替她打，那样的勇气，需要闵子柒自己去争取。
“先去做吧，如果做错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想办法挽回的。”
闵子柒咬了咬自己的指甲，但是立刻被尹沐枝抓住。
“想归想，能不能不要把指甲啃得……乱七八糟的？……你看，又要修一修了。”
“为什么？”闵子柒非要抬起头来明知故问。
“少在这个时候来这些，不然姐姐以后不管你了。”
那可不行，在尝到甜之后，谁还会愿意回到一个人的时候。
“我背单词了。”
“今天那么乖吗？”
“我不是每天都很乖吗？”
“你听听，你自己都没底气了。”
02
已经提前到餐厅的闵子柒，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指却在桌上抓来抓去，发出瘆人的声音。
“等久了吧？”
就算听到了闵沣的声音，闵子柒也不敢抬头看他。
“以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本来闵子柒就不是打算来吃饭的，开门见山地说完，然后逃避掉这段时间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闵沣略有欣慰地笑着，“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得知真相，虽然不知道那些谣言是怎么让你知道的……一直以来你也很苦恼吧？”
闵子柒没有说话。
说实话，这样的道歉过于简短了，对吧？
可是又还能说些什么呢？心里的想法，似乎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而且让一个人承认自己的恶是极其困难的……可自己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不是很爽快地就可以承认自己行恶吗？
自己只是不擅长道歉吗？还是现在改变了连承认恶都不敢？
闵沣当然了解闵子柒，知道她并不擅长道歉，于是也很快原谅了她。
他把菜单打开递给闵子柒，“那就好好吃一顿饭吧。”
“您点就是了。”
闵沣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开始问闵子柒别的事情，“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们想去哪里玩？”
你们？
闵沣想听到了闵子柒的心声一样，“那个孩子似乎是个不错的人，你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不要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
真是搞不懂谁是谁的女儿。
闵子柒终于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闵沣的视线到了她的身后。
转过头去，又看到了表姑和小表妹。
她们怎么还没走？
小表妹看到闵子柒之后变得异常激动，蹦蹦跳跳地跑到闵子柒面前。
“好了，这里人那么多，小心摔了。”表姑当然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因为闵子柒而变得高兴的。
闵子柒心知肚明，明明是因为尹沐枝。
在闵沣和表姑讲什么的时候，小表妹小声地对闵子柒说：“表姐，今天可以看到漂亮姐姐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姐姐……”小表妹委委屈屈的样子，说实话，一点都没有打动闵子柒。
“姐姐又没来，见什么见。”
“哦……”
说起来，今天也想去见女朋友呢。
“那，我下次来玩儿，可不可以见到姐姐啊？”
闵子柒是很想说不可以的，但是不哄着这个主，万一哪天给自己捅出去呢？
“那，得看姐姐有没有时间。”
“姐姐已经答应我了。”
……
“她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买奶茶的时候。”
……
闵子柒揉了揉额头，真是背着自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表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姐姐一起玩儿啊？”
那不是废话吗？
“是不是因为你也想跟姐姐一起玩？”
闵子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人小鬼大的表妹，想看看这孩子还能说出些什么玩意儿。
“你是不是也喜欢姐姐？”
嗯，这是一句正常的话。
“你会和姐姐结婚吗？”
嗯？
闵子柒轻轻皱眉，“谁跟你说这些的？”
“妈妈说，要是和别人互相喜欢，就可以结婚然后永远一起生活。”
……
虽然不知道表姑究竟是用固有思维在讲这件事，还是她真的就是那么包容地认为，反正，眼前这个小孩子，肯定是广泛地理解着这句话。
表妹还安慰闵子柒说：“表姐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这是哪门子的秘密，有生之年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
03
工作和上学不一样，上学的人就算坐在教室里听着课，也可能一点也没有努力。
工作敢这么飘思绪试试？
如果想做无业游民的话倒是可以那么懈怠。
于是和没课在外面的闵子柒不一样，刚刚结束开会的尹沐枝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接起电话。
“喂。”
“喂，最近还可以不？”
这个熟悉的家乡方言，她不用看备注都知道是谁。
“你这个点还有空打电话来？”
“过几天不是要放假吗？想找你耍噻。”
尹沐枝觉得邓倩宜这激动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因为来找她而激动。
果然，邓倩宜接下来说：“你们明明是在锦城在一起的，但是我连顿饭都没捞到，太过分了！”
“……所以你决定打飞的过来吃饭？”
“那不然呢？必须让她请我吃饭，谢谢！”
“她请跟我请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总不能吃顿脱单饭，连你对象人影都没看到吧？”
“……反正用的都是我的钱。”
“哦哟，可以啊你。”
“……”
“反正，我上午十点半到，请你们安排接机，最好隆重一点，独特一点，那种镇住全场的最好了。”
“……你还真喜欢招摇过市。”
“那可不……诶，招摇过市是贬义词吧？”
“你以前语文那么好的吗？”
“……”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
“行。”
尹沐枝挂断了电话，捂了捂肚子，脸色略显苍白。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一张办公桌前，把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桌前的实习生。
“这份策划做得不错，但是后面有些不足，你再修改一下吧。”
实习生立刻站起来，“谢谢尹主管。”
尹沐枝摆摆手，并不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偶尔会这样痛一次，要不是还有重要的工作没有做完，真想直接请假。
不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的事情，首先得对手上这个策划方案负责吧。
尹沐枝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
“修修，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需要我去找你吗？”
“嗯……”尹沐枝发出虚弱的声音，“下班的时候你来一下我公司吧。”
“好。”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修修，你等一下。”尹沐枝对门外的人说：“请进。”
之前的那个实习生端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把它放到尹沐枝的桌上。
“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尹沐枝看见了杯子里的红糖水，“谢谢你。”
实习生摇摇头，她说：“是我该谢谢尹主管。”
本来写策划这件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只是负责打印资料什么的，尹沐枝会让她写一写，再抽空帮她看一看已经很不错了。
不然她什么都没有学到，期满就该走人了。
在实习生离开办公室之后，电话的那头似乎是没有了声音。
“你怎么了？”
“我在考虑我房子是不是塌了。”
尹沐枝轻咬了一下嘴唇，笑了笑，“就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
“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好像变了，突然的？”
或者说这个瞬间突然感受到了。
“就是说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01
因为昨晚的事情，闵子柒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尹沐枝。
所以今天晚上她又来了，不然在电话里讲吗……
可是要什么时候讲呢？
“你在想什么？快点把菜端出去，快凉了。”
闵子柒被尹沐枝催促着，把几道一点辣椒都不见的菜都一一端出去。
但是尹沐枝才不会放过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就，有一件关于你的事情。”
尹沐枝在追问的时候当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明明是我的事情，却要把你牵扯进来……”
闵子柒的左手放到坐在对面的尹沐枝的右手上，轻轻抚过。
“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早就被牵扯进来了吗，你的人生的话。”
尹沐枝抿了抿嘴后笑了一下，“现在你终于说这样的话了吗？那也把我牵扯进你的人生吧。所有的全部。”
“好啊。”闵子柒的眼神向右飘，回来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地问，“你要去吗？”
“你就在担心这个啊？”尹沐枝笑得异常开心，伸出左手在闵子柒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我当然不去。每天和你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快点吃饭吧，快凉了。”
“嗯。”
不过闵子柒好像没有变得更开心。
尹沐枝把闵子柒喜欢的菜夹到闵子柒的碗里，到现在为止，两个人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有事的话就要说，就算我不能解决，也比自己一个人苦恼好。”
“我……”闵子柒把筷子放下，“我是不是要跟我爸道歉……”
看吧，自己也无意间成为了施暴者。
尹沐枝温柔地微微翘起嘴角，“这样啊……我知道了……”她站起来走到闵子柒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嗯……”这样的情况闵子柒也束手无策，毕竟是自己轻信了谣言，轻信了一个颠倒黑白的谣言。
“……那你要不要试试和他一起吃个饭？”尹沐枝的左手搭在闵子柒的肩膀上，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真诚一点把你想的话说出来。”
看闵子柒没有说话，尹沐枝咬了一下嘴唇，“别担心，我不是在这里吗？你要是觉得很难，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闵子柒慢慢地拿出手机，“我……我要怎么说……”
“那试试发消息？”
于是尹沐枝看着闵子柒点开对话框，却迟迟没有打出一个字。
尹沐枝当然不能替她打，那样的勇气，需要闵子柒自己去争取。
“先去做吧，如果做错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想办法挽回的。”
闵子柒咬了咬自己的指甲，但是立刻被尹沐枝抓住。
“想归想，能不能不要把指甲啃得……乱七八糟的？……你看，又要修一修了。”
“为什么？”闵子柒非要抬起头来明知故问。
“少在这个时候来这些，不然姐姐以后不管你了。”
那可不行，在尝到甜之后，谁还会愿意回到一个人的时候。
“我背单词了。”
“今天那么乖吗？”
“我不是每天都很乖吗？”
“你听听，你自己都没底气了。”
02
已经提前到餐厅的闵子柒，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指却在桌上抓来抓去，发出瘆人的声音。
“等久了吧？”
就算听到了闵沣的声音，闵子柒也不敢抬头看他。
“以前的那件事，对不起……”
本来闵子柒就不是打算来吃饭的，开门见山地说完，然后逃避掉这段时间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闵沣略有欣慰地笑着，“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得知真相，虽然不知道那些谣言是怎么让你知道的……一直以来你也很苦恼吧？”
闵子柒没有说话。
说实话，这样的道歉过于简短了，对吧？
可是又还能说些什么呢？心里的想法，似乎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而且让一个人承认自己的恶是极其困难的……可自己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不是很爽快地就可以承认自己行恶吗？
自己只是不擅长道歉吗？还是现在改变了连承认恶都不敢？
闵沣当然了解闵子柒，知道她并不擅长道歉，于是也很快原谅了她。
他把菜单打开递给闵子柒，“那就好好吃一顿饭吧。”
“您点就是了。”
闵沣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开始问闵子柒别的事情，“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们想去哪里玩？”
你们？
闵沣想听到了闵子柒的心声一样，“那个孩子似乎是个不错的人，你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不要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
真是搞不懂谁是谁的女儿。
闵子柒终于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闵沣的视线到了她的身后。
转过头去，又看到了表姑和小表妹。
她们怎么还没走？
小表妹看到闵子柒之后变得异常激动，蹦蹦跳跳地跑到闵子柒面前。
“好了，这里人那么多，小心摔了。”表姑当然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因为闵子柒而变得高兴的。
闵子柒心知肚明，明明是因为尹沐枝。
在闵沣和表姑讲什么的时候，小表妹小声地对闵子柒说：“表姐，今天可以看到漂亮姐姐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姐姐……”小表妹委委屈屈的样子，说实话，一点都没有打动闵子柒。
“姐姐又没来，见什么见。”
“哦……”
说起来，今天也想去见女朋友呢。
“那，我下次来玩儿，可不可以见到姐姐啊？”
闵子柒是很想说不可以的，但是不哄着这个主，万一哪天给自己捅出去呢？
“那，得看姐姐有没有时间。”
“姐姐已经答应我了。”
……
“她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买奶茶的时候。”
……
闵子柒揉了揉额头，真是背着自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表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姐姐一起玩儿啊？”
那不是废话吗？
“是不是因为你也想跟姐姐一起玩？”
闵子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人小鬼大的表妹，想看看这孩子还能说出些什么玩意儿。
“你是不是也喜欢姐姐？”
嗯，这是一句正常的话。
“你会和姐姐结婚吗？”
嗯？
闵子柒轻轻皱眉，“谁跟你说这些的？”
“妈妈说，要是和别人互相喜欢，就可以结婚然后永远一起生活。”
……
虽然不知道表姑究竟是用固有思维在讲这件事，还是她真的就是那么包容地认为，反正，眼前这个小孩子，肯定是广泛地理解着这句话。
表妹还安慰闵子柒说：“表姐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这是哪门子的秘密，有生之年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
03
工作和上学不一样，上学的人就算坐在教室里听着课，也可能一点也没有努力。
工作敢这么飘思绪试试？
如果想做无业游民的话倒是可以那么懈怠。
于是和没课在外面的闵子柒不一样，刚刚结束开会的尹沐枝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接起电话。
“喂。”
“喂，最近还可以不？”
这个熟悉的家乡方言，她不用看备注都知道是谁。
“你这个点还有空打电话来？”
“过几天不是要放假吗？想找你耍噻。”
尹沐枝觉得邓倩宜这激动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因为来找她而激动。
果然，邓倩宜接下来说：“你们明明是在锦城在一起的，但是我连顿饭都没捞到，太过分了！”
“……所以你决定打飞的过来吃饭？”
“那不然呢？必须让她请我吃饭，谢谢！”
“她请跟我请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总不能吃顿脱单饭，连你对象人影都没看到吧？”
“……反正用的都是我的钱。”
“哦哟，可以啊你。”
“……”
“反正，我上午十点半到，请你们安排接机，最好隆重一点，独特一点，那种镇住全场的最好了。”
“……你还真喜欢招摇过市。”
“那可不……诶，招摇过市是贬义词吧？”
“你以前语文那么好的吗？”
“……”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
“行。”
尹沐枝挂断了电话，捂了捂肚子，脸色略显苍白。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一张办公桌前，把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桌前的实习生。
“这份策划做得不错，但是后面有些不足，你再修改一下吧。”
实习生立刻站起来，“谢谢尹主管。”
尹沐枝摆摆手，并不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偶尔会这样痛一次，要不是还有重要的工作没有做完，真想直接请假。
不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的事情，首先得对手上这个策划方案负责吧。
尹沐枝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
“修修，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需要我去找你吗？”
“嗯……”尹沐枝发出虚弱的声音，“下班的时候你来一下我公司吧。”
“好。”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修修，你等一下。”尹沐枝对门外的人说：“请进。”
之前的那个实习生端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把它放到尹沐枝的桌上。
“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尹沐枝看见了杯子里的红糖水，“谢谢你。”
实习生摇摇头，她说：“是我该谢谢尹主管。”
本来写策划这件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只是负责打印资料什么的，尹沐枝会让她写一写，再抽空帮她看一看已经很不错了。
不然她什么都没有学到，期满就该走人了。
在实习生离开办公室之后，电话的那头似乎是没有了声音。
“你怎么了？”
“我在考虑我房子是不是塌了。”
尹沐枝轻咬了一下嘴唇，笑了笑，“就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
“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好像变了，突然的？”
或者说这个瞬间突然感受到了。
“就是说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