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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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江夏便与问云帆谈起话来。他们大多聊起九疆，还有边关一些要事，江流年听的只瞌睡，便趁机溜走了。
江流年回过头，只见问无恙正站在廊道口，面色清冷地看着她，立即紧张起来。
“原来是二师姐呀，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也感觉我娘与问叔叔说的话题无聊。”
问无恙走上前，原本清冷的面容慢慢化开一个浅笑，有些玩味地说道，“五师妹，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江流年想起上午的事情后，顿时感觉这笑很寒瘆。
“二师姐...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呀，我...”江流年边说边退步，然后瞅了瞅门口，拔腿就跑。
问无恙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原地。
知道自己逃不掉，江流年立刻扭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二师姐，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其实你特别好，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是吗？”丹唇轻齿幽幽开口，那语气饱含的丝丝魅魅，听起来很不真实。
问无恙挑了挑眉，凑近江流年，微仰着头看着她，“可是五师妹不是说我为人不随和吗？这句话也是假的？”
看着眼前被放大的面容，江流年心尖颤了颤，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瞪大眼珠盯着问无恙。
许久不见江流年有所反应，问无恙微皱了眉头。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吗？便垂下眸向后退了几步。
唯恐她下一秒会生气，江流年立刻张口解释，“二师姐，你别生气。你的性子是有些不随和，不过这不影响你其他的优点。”
“其他优点？我以为我早就让五师妹心中生厌。”问无恙不禁苦笑。
看到自己已成功转移问无恙注意力，江流年轻松不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咧咧道，“哪有，二师姐才不会让我生厌呢。不仅人长得美武功高，关键还这么有钱，简直就是御姐范总裁，这要放到我们那儿，不仅追你的男生要排赤道一圈，就连女生也会成群结队追求你。”
虽然有些词语听不懂意思，但问无恙眸色还是充满雀跃，可是一想到几日前的问题，那份雀跃又被悲伤掩盖。
这份眼神情绪的转换，当然映入江流年眼底，自己内心简直要崩溃。这个问无恙怎么这么难搞，都这样夸她了还不知足！
问无恙偏过头，侧身而立，在江流年看不到的地方，整个眸子都被忧伤和痛苦交织着。
江流年看到她这幅样子，小心翼翼问道，“二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五师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无恙不禁握紧双拳，似乎鼓足很多勇气才敢回过头正视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五师妹，既然你肯提出让我与你成亲的要求，为何你就不能爱上我呢？”
“嘎嘣”一声，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江流年只觉得脑子里的一根弦被扯断，变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与你成亲是为了保我性命，至于为何本体江流年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也是，像你这样仗着武功高欺负弱小，又喜怒无常见死不救的人，肯定没人敢爱你！
江流年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问无恙这样直愣愣盯着自己，心里直叫苦。看样子，自己不说出个因为所以来，问无恙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为...因为...”江流年眼神不停闪躲，大脑高速运转搜集材料，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因为二师姐你告诉过我，你不会喜欢女子的，所以我怕受到伤害，不敢爱你呀。”
问无恙听后一怔，自己似乎是这样告诉过她，但是这个绝不是借口。若她对自己有一丝丝情意在，两年前她绝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看到问无恙怔住的样子，江流年终于松了一口气，问无恙应该不会刁难自己了吧。没想到刚刚轻松一把，又因为问无恙突来的问声紧张起来。
“若我喜欢女子呢？五师妹会不会爱上我？”问无恙那双眼神幽深如谭，似乎能穿透人心看个遍。
这个眼神让江流年头皮发麻，问无恙有完没完！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死心呢？？？于是又开始大脑运转模式。
过了好一会儿，江流年才睁开眼睛，直视着问无恙，那眼神带着决然不怕死的意味，“不会，我不会爱上二师姐这样的女子，因为注定会受到伤害。”
听完她的话，问无恙紧皱了眉头，完全没有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个答案。看着江流年眼神中带着毅然决然的情愫，她便不敢再问下去，因为怕看到两年前那个眼神，否则真的会连仅存的师姐妹情谊也无了。
问无恙嘴角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对着江流年淡淡道，“对不起五师妹，是二师姐过于唐突了。”
问无恙转身离去，背对着江流年的是一片无尽忧伤的面孔。在门外听到她这么说，自己内心无比欢喜，本以为还期冀着只要自己做出改变，她就真的会爱上自己，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到了下午江夏便回了京州赵府，本来要带江流年一块回去，但她想多留问府一些时日。其实江流年怕和本体母亲说多话被看出来破绽。
夜晚之时，江流年躺在床榻上，翻身打滚地睡不着，问无恙的面庞似乎长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初次拥抱她时那微红的眼眶；一句夜观天象玩笑话让她多穿了一层里衣；饭菜做的齁咸却吃的很是欢喜；依栏吹笛那淡淡叹息声；祝福她与他人白头偕老后的冰冷眼神；还有时不时问自己‘为何不爱她’的奇怪问题...
种种迹象表明，问无恙她...这个猜测猛地让江流年睁大眼神坐起身。
“问无恙喜欢的人是江流年！”江流年下意识地说出来，惊讶的眼神稍稍眯起来。
原来是这个样子，问无恙喜欢本体江流年，所以才会这么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不过看样子本体江流年不喜欢问无恙，不然的话她们俩也不会闹这么僵。可是为何自己提出与她成亲，她要拒绝呢？难道是因为两年前那件事？
夜里睡不着的又何止是江流年一人，问无恙也彻底失眠一夜，坐在到天亮。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也许能将往事放下。
江流年终于知道了问无恙的小秘密，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一定再找准时机，让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第二日晌午，江流年趴在庭院石桌上，正在寻思着该如何做才能攻下问无恙的心。
这时问云帆走过来，拍了拍江流年后脑勺问道，“江丫头，你坐在这儿寻思什么呢？”
“还不是寻思着如何讨你闺女欢心吗？”
看着她这幅无精打采样子，问云帆坐在对面开始出主意，两人说说笑笑嘀嘀咕咕大半天，让从廊道经过的问无恙看到此情景一阵无奈。
问无恙处理好公务便回了，江流年悄悄打开门探进来。
此时问无恙坐的位置临近窗前，缕缕阳光洒下来，将她完美无缺的脸廓彻底呈现出来。
如烟黛眉，悉数睫毛，皓齿明眸，玲珑琼鼻，姣润丹唇，肤如凝脂，白皙脖颈。白衣如玉，端庄优雅高贵冷艳集一身，世界上怎么会有问无恙这样完美的人呢？
江流年不由得走近，手肘支撑着面前的书案，将脸凑近问无恙仔细瞧看。
哇，这肌肤水嫩吹弹可破，简直就像瓷器般无瑕，好想摸一摸呀。江流年这样想着，手已经下意识伸过去，将要触到的时候，却被问无恙突然抓住。
问无恙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上，不着痕迹地问道，“五师妹寻我可有要事？”
江流年将手抽离出来，一脸笑嘻嘻地盯着问无恙，开始吟起诗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二师姐，这诗句形容你再好不过了。”
问无恙抬起头，看了看笑容可掬的江流年，脸色稍稍平和些，“五师妹，莫再打趣我。”
“绝对没有打趣二师姐。二师姐，你整日不是处理公事就是在，不无聊吗？如今正值桃花绽放季节，不如我们一起去春游吧。”
问无恙刚想拒绝，谁知江流年满是热情地抓住她的手腕，一阵撒娇软硬并施终是应了她。
午膳过后，江夏便与问云帆谈起话来。他们大多聊起九疆，还有边关一些要事，江流年听的只瞌睡，便趁机溜走了。
江流年回过头，只见问无恙正站在廊道口，面色清冷地看着她，立即紧张起来。
“原来是二师姐呀，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也感觉我娘与问叔叔说的话题无聊。”
问无恙走上前，原本清冷的面容慢慢化开一个浅笑，有些玩味地说道，“五师妹，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江流年想起上午的事情后，顿时感觉这笑很寒瘆。
“二师姐...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呀，我...”江流年边说边退步，然后瞅了瞅门口，拔腿就跑。
问无恙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原地。
知道自己逃不掉，江流年立刻扭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二师姐，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其实你特别好，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是吗？”丹唇轻齿幽幽开口，那语气饱含的丝丝魅魅，听起来很不真实。
问无恙挑了挑眉，凑近江流年，微仰着头看着她，“可是五师妹不是说我为人不随和吗？这句话也是假的？”
看着眼前被放大的面容，江流年心尖颤了颤，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瞪大眼珠盯着问无恙。
许久不见江流年有所反应，问无恙微皱了眉头。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吗？便垂下眸向后退了几步。
唯恐她下一秒会生气，江流年立刻张口解释，“二师姐，你别生气。你的性子是有些不随和，不过这不影响你其他的优点。”
“其他优点？我以为我早就让五师妹心中生厌。”问无恙不禁苦笑。
看到自己已成功转移问无恙注意力，江流年轻松不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咧咧道，“哪有，二师姐才不会让我生厌呢。不仅人长得美武功高，关键还这么有钱，简直就是御姐范总裁，这要放到我们那儿，不仅追你的男生要排赤道一圈，就连女生也会成群结队追求你。”
虽然有些词语听不懂意思，但问无恙眸色还是充满雀跃，可是一想到几日前的问题，那份雀跃又被悲伤掩盖。
这份眼神情绪的转换，当然映入江流年眼底，自己内心简直要崩溃。这个问无恙怎么这么难搞，都这样夸她了还不知足！
问无恙偏过头，侧身而立，在江流年看不到的地方，整个眸子都被忧伤和痛苦交织着。
江流年看到她这幅样子，小心翼翼问道，“二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五师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无恙不禁握紧双拳，似乎鼓足很多勇气才敢回过头正视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五师妹，既然你肯提出让我与你成亲的要求，为何你就不能爱上我呢？”
“嘎嘣”一声，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江流年只觉得脑子里的一根弦被扯断，变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与你成亲是为了保我性命，至于为何本体江流年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也是，像你这样仗着武功高欺负弱小，又喜怒无常见死不救的人，肯定没人敢爱你！
江流年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问无恙这样直愣愣盯着自己，心里直叫苦。看样子，自己不说出个因为所以来，问无恙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为...因为...”江流年眼神不停闪躲，大脑高速运转搜集材料，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因为二师姐你告诉过我，你不会喜欢女子的，所以我怕受到伤害，不敢爱你呀。”
问无恙听后一怔，自己似乎是这样告诉过她，但是这个绝不是借口。若她对自己有一丝丝情意在，两年前她绝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看到问无恙怔住的样子，江流年终于松了一口气，问无恙应该不会刁难自己了吧。没想到刚刚轻松一把，又因为问无恙突来的问声紧张起来。
“若我喜欢女子呢？五师妹会不会爱上我？”问无恙那双眼神幽深如谭，似乎能穿透人心看个遍。
这个眼神让江流年头皮发麻，问无恙有完没完！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死心呢？？？于是又开始大脑运转模式。
过了好一会儿，江流年才睁开眼睛，直视着问无恙，那眼神带着决然不怕死的意味，“不会，我不会爱上二师姐这样的女子，因为注定会受到伤害。”
听完她的话，问无恙紧皱了眉头，完全没有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个答案。看着江流年眼神中带着毅然决然的情愫，她便不敢再问下去，因为怕看到两年前那个眼神，否则真的会连仅存的师姐妹情谊也无了。
问无恙嘴角扯出一丝无力的笑，对着江流年淡淡道，“对不起五师妹，是二师姐过于唐突了。”
问无恙转身离去，背对着江流年的是一片无尽忧伤的面孔。在门外听到她这么说，自己内心无比欢喜，本以为还期冀着只要自己做出改变，她就真的会爱上自己，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到了下午江夏便回了京州赵府，本来要带江流年一块回去，但她想多留问府一些时日。其实江流年怕和本体母亲说多话被看出来破绽。
夜晚之时，江流年躺在床榻上，翻身打滚地睡不着，问无恙的面庞似乎长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初次拥抱她时那微红的眼眶；一句夜观天象玩笑话让她多穿了一层里衣；饭菜做的齁咸却吃的很是欢喜；依栏吹笛那淡淡叹息声；祝福她与他人白头偕老后的冰冷眼神；还有时不时问自己‘为何不爱她’的奇怪问题...
种种迹象表明，问无恙她...这个猜测猛地让江流年睁大眼神坐起身。
“问无恙喜欢的人是江流年！”江流年下意识地说出来，惊讶的眼神稍稍眯起来。
原来是这个样子，问无恙喜欢本体江流年，所以才会这么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不过看样子本体江流年不喜欢问无恙，不然的话她们俩也不会闹这么僵。可是为何自己提出与她成亲，她要拒绝呢？难道是因为两年前那件事？
夜里睡不着的又何止是江流年一人，问无恙也彻底失眠一夜，坐在到天亮。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也许能将往事放下。
江流年终于知道了问无恙的小秘密，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一定再找准时机，让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第二日晌午，江流年趴在庭院石桌上，正在寻思着该如何做才能攻下问无恙的心。
这时问云帆走过来，拍了拍江流年后脑勺问道，“江丫头，你坐在这儿寻思什么呢？”
“还不是寻思着如何讨你闺女欢心吗？”
看着她这幅无精打采样子，问云帆坐在对面开始出主意，两人说说笑笑嘀嘀咕咕大半天，让从廊道经过的问无恙看到此情景一阵无奈。
问无恙处理好公务便回了，江流年悄悄打开门探进来。
此时问无恙坐的位置临近窗前，缕缕阳光洒下来，将她完美无缺的脸廓彻底呈现出来。
如烟黛眉，悉数睫毛，皓齿明眸，玲珑琼鼻，姣润丹唇，肤如凝脂，白皙脖颈。白衣如玉，端庄优雅高贵冷艳集一身，世界上怎么会有问无恙这样完美的人呢？
江流年不由得走近，手肘支撑着面前的书案，将脸凑近问无恙仔细瞧看。
哇，这肌肤水嫩吹弹可破，简直就像瓷器般无瑕，好想摸一摸呀。江流年这样想着，手已经下意识伸过去，将要触到的时候，却被问无恙突然抓住。
问无恙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上，不着痕迹地问道，“五师妹寻我可有要事？”
江流年将手抽离出来，一脸笑嘻嘻地盯着问无恙，开始吟起诗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二师姐，这诗句形容你再好不过了。”
问无恙抬起头，看了看笑容可掬的江流年，脸色稍稍平和些，“五师妹，莫再打趣我。”
“绝对没有打趣二师姐。二师姐，你整日不是处理公事就是在，不无聊吗？如今正值桃花绽放季节，不如我们一起去春游吧。”
问无恙刚想拒绝，谁知江流年满是热情地抓住她的手腕，一阵撒娇软硬并施终是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