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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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过午饭后，遗音阁众弟子骑马下山，这可是大家第一次这么齐整整地出去玩耍，这可乐坏了江流年，这次一定玩个尽兴。
“哎哎哎，五师姐，拉紧缰绳，不然马会跑偏的…”木欢边拍着江流年手臂边喊道。
此时江流年正沉浸在喜悦中，完全不知马头要撞上前面的树干，等反应过来，还是木欢紧急拉了一把。
好久没看到臭丫头出丑，雪无痕当然不放过说风凉话的机会，“哈哈，这么笨，连马都不会骑…”
哼，我平常都是开车的好不好，长途跋涉谁骑马呀，既颠簸又慢腾。
到了清水镇，他们先找了一家客栈歇歇脚，没想到问无恙一进客栈门小二就热情上前招待。
“原来是江夫人呐…”其他的师弟师妹对于这个称呼满是好奇，纷纷看向自家师姐。
见问无恙微愣不语，小二又接着说，“江夫人不认识小的了？您与江公子曾来小店投宿多次呢。对了，上次您还特地来此地寻江公子呢，可有寻到？”
这小二一口一个“江夫人江公子”，听得他们愣愣的，终于雪无痕凑上前低声问道，“二师姐，江公子是谁呀？你什么时候和他成亲了？”
不问也就罢了，经这么一问，问无恙更加不适。正在这时，从外边买烧饼回来的江流年跑进来了，见是熟人慌忙上前打招呼，“王小二，又是你，咱们这么有缘呀…”
“你是…”王小二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只觉得眼熟，终于恍然明白过来，“你是江公子的妹妹吧。”
额，真是无语了，江流年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呀，我是江公子妹妹江流年，听闻清水镇有集会，所以和各位师姐兄弟妹们过来瞧瞧。”
“原来如此呀…”余光不经意间掠过问无恙，然后拉过江流年低耳问道，“那个便是你嫂嫂了吧，她与你兄长的关系可有缓和？”
江流年也偏过眼看了看问无恙，见她蹙眉，以为因别人误会而心生不悦。
“我告诉你呀，她已经和我兄长和离了，不再是我嫂嫂，以后莫要再唤她江夫人，要称呼她问姑娘。”
尽管声音压的很低，但问无恙还是听到了，冷冷的音调突然响起，“小二，为我们开四间上房。”
“诶？二师姐，我们七个人，为何要开四间房呢？”木欢疑惑地问道。
问无恙左右看了看解释道，“小师弟小师妹和安平年纪尚小，为防不测，需要有人陪同保护，至于五师妹…”
说到这里，问无恙看了一眼江流年，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弧度，“五师妹武功高强，已有自保能力，独自一间足矣。”
啥？武功高强？我也就能打的过木欢而已。这个问无恙一定是存心的，罢了罢了，小镇如此太平，料想也不会有啥贼人。
整顿好各自房间后已临近傍晚，听店小二说再过半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下来，集会上会有赏灯赋诗大会。
夕阳西下残晖渐散，清水镇主街道愈涌愈多的人。店铺敞开，小贩叫卖，香车宝马，人往不绝。
江流年拉着木欢小跑于前方，甩了身后人好远的距离，总之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一一花银子买下来。
见此情景，雪无痕噙着舌头直啧嘴，好笑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看这丫头当真没啥见识，居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闻言，一旁的风轻沙却笑了，“四师弟，无忧无虑难道不好吗？不为所愁没有烦恼。”
“好也不好…”雪无痕瞅准人海中那抹背影，下巴轻扬到那个方向点一下，“这丫头不总说她真实年龄二十又三嘛，在我们这里，女子这个岁数怕是已为人母，而她又这么喜欢和小孩玩，不会真的已经成亲有孩子了吧…”
对于雪无痕的话，大家很是震惊，毕竟一直以来只知道她的灵魂附身于五师妹躯体中，而她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从未了解过。
自雪无痕的话落，问无恙脑海中一直浮现那次自己受重伤的画面。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温柔，还有她对自己说的话渐渐成为挥之不去的魇梦。
“年儿...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曾说你也很喜欢我...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说，“当然是真的。阿恙，我喜欢你，是和你同样情愫的喜欢。
那时说这话的她，是借由着什么身份回答的？那时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又是在问哪个人？
真正的五师妹何时能苏醒？如今我想的念的又是谁？是自小顽皮古灵精怪的五师妹，还是相识几日沉稳持重的江流年？
真怕自己会混淆下去再也分不清，若真的如四师弟所言，自己更不能对她有何想法，因为注定无缘备受煎熬。
“二师姐，二师姐…”风轻沙在耳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干脆拉上问无恙手臂晃了晃，才使得她回神。
“二师姐在想什么呢？你看他们几个已经跑到前面了，我们赶快跟上吧。”
锣鼓一响震声天，这把行人目光全都吸引到集会中央的一筑高台上。此台不算高，台面上堆起几桩木架子，上面挂着各种各式的灯笼。
一位中年男子跨到高台上，双手示意台下群人安静，然后指着背后灯笼解释道，“今日是清水镇一年一度的挑灯节，所以镇长连同镇上员外特此举办挑灯大会，谁能作出带“月”的诗词，便可随意从中挑选一枚灯笼。”
文人雅士已纷纷上台吟唱，见好看的灯笼被人一一挑走，木欢挽紧江流年手臂，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五师姐，我也好想要只兔子灯。”
“那好呀，姐姐帮你赢来一只。”江流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起身从人群中走到台面上。
刚才对诗词的全是男子，突然上来一名女子还真让人意外，见人向自己投来奇怪目光，江流年挑了一下唇问道，“怎么，不准女生参加吗？”
“那倒不是。”中年男子亲和地笑了一下，伸出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姑娘开始作答。”
恰巧在这时，问无恙与风轻沙也赶来，站在她们这个角度，将高台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江流年轻咳几声，开始吟自己的诗词，“轻衣凭栏玉笛转，聒风放月桃影漫，更吹千般，苍穹晓星夜。追风银剑舞绝色，落尘驳月薄荷香，蓦然回首，佳人倾城难再。”
此言刚落，众人拍手叫好，突然人群中高起一缕问声，“敢问姑娘，为何最后一句是佳人倾城难再呢？”
“因为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便害羞地跑了呗…”江流年说的随意，众人只觉好生有趣。
“那就请姑娘从中挑选一灯笼吧。”台下的木欢早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跳上台面仰着头向江流年指着最高层的兔子灯。
“二师姐，没想到五师妹的文采这么好，你猜她诗词中所描述的是哪位女子？”站在人群旁侧的风轻沙故笑道，并暗察问无恙表情。
问无恙可不觉得她在描述自己，不过…想到这里，手指不禁婆娑了一下腰间玉笛。
广白见木欢手挑了一只兔子灯心生羡慕，雪无痕为了不输于江流年，于是拉着广白去参加攀竿比赛。
难得与轻沙姐姐一同出来游玩，上官安平当然不希望有人打搅，于是拉着风轻沙去了其他处游玩。
这下原地就剩下她们三人，为了不让问无恙掉队，江流年鼓起勇气打破尴尬，笑吟吟说道，“二师姐，不如我们去那边玩吧。”手特地往繁华热闹的地方指去。
因自己不喜嘈杂之地，除了幼时和父母来过一两次集会，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来。那日听三师妹说她很畏惧我，心中不知为何萌生了带她游玩的念头，想必应是她与五师妹一样，都喜欢热闹罢。
见问无恙不语，盯着自己又不知想着什么，江流年戳了戳木欢的脊梁骨给她暗示。
看懂五师姐意思后，木欢跨前拉住问无恙的手，“走吧，二师姐。”
江流年在前开路，问无恙任由木欢拉着，三人穿梭人群中。当然，这么耀眼如仙女下凡般的女子，大家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江流年不得不感叹，问无恙这颜值到哪里都容不得被人忽视呀，本来觉得自己长的还不错，可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存在感。
“卖面具喽！卖面具喽！”听到小贩叫卖，木欢循着声源凑近摊位，见上面摆放着各式的动物面具，心生欢喜。
“五师姐五师姐，我要这个！”明明跟在身后最近的是二师姐，这丫头口口念念的是五师姐，看来自己真不招小孩喜欢呀。
“好好好，买买买…”江流年伸手绕到她脑袋后，拍了拍木欢的脑袋瓜。
嘴角噙笑抬了抬眼，无意间瞄到旁侧的问无恙，只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与其说是盯着看，倒不如说在审视。
被逮到自己的小动作，问无恙心虚地转移视线，江流年也知自讨没趣，把自己的视线快速移开。
“五师姐这个是你的，二师姐这个给你…”木欢拿了一个猴子面具和一个兔子面具，分别递给江流年和问无恙。
兔子这么可爱，和问无恙板冷的脸一点也不配呀，江流年这样暗笑着。
也许是真的笑出声，问无恙蹙着眉看了看发笑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确实有些幼稚。
见问无恙沉思，木欢昂起头问了问，“怎么了二师姐，你是不喜欢兔子面具吗？”
这么可爱圆润的大眼睛还真是不忍拒绝呀，问无恙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浅笑，“小师妹，谢谢你，我很喜欢。”
见两人如此亲昵互动，江流年在一旁吃起醋来，“二师姐，这可是我付的钱噢，要不要也谢谢我。”
本想借个机会缓和一下感情，没想到刚刚还对木欢和蔼可亲的问无恙，转眼间就对自己冷冰冰。哼，问无恙，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坏女人！
“哎，听说西市有戏团呢，赶快去看看吧。”人海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惹起一阵燥乱，众人纷纷涌动。
为避免受伤，问无恙将木欢拥在怀中保护，一旁的江流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任人跌跌碰碰东挤西撞。
“哎，我说你们慌什么呀…别挤别挤…”哪有人会听她说话呢，又一波人涌至，撞的她头脑直泛星星。
好不容易摸索到可以支柱的地方，江流年不禁用胳臂多拥了会儿，幸好人群也尽散了。
回过头看到问无恙那双怒目时，江流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当看到自己一双胳臂正紧环着问无恙胸腔时，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
两人面面相觑，保持一个姿势好多会儿也不见挪动，还是木欢的声音打破氛围，“五师姐，你干嘛一直抱着二师姐呀？”
“啊…我…”江流年赶紧松了手，只觉的好尴尬。
自从亮开身份，两人便无了肢体接触，甚至连话也搭不了几句，其实自己内心还是想亲近她的。
见木欢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想来是等回复。最后心一横，直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快速说道，“因为二师姐身体很软呀。”
说完，还不怕死地用食指戳了戳问无恙脸颊，趁她未作出反应，麻溜地跑开了。
等江流年背影模糊，问无恙才后知后觉，刚才那丫头对自己做了什么？
“二师姐…”木欢扬起小脑袋看着她，小模样变得无比严厉板正，“五师姐刚才是不是轻薄你？”
第二日用过午饭后，遗音阁众弟子骑马下山，这可是大家第一次这么齐整整地出去玩耍，这可乐坏了江流年，这次一定玩个尽兴。
“哎哎哎，五师姐，拉紧缰绳，不然马会跑偏的…”木欢边拍着江流年手臂边喊道。
此时江流年正沉浸在喜悦中，完全不知马头要撞上前面的树干，等反应过来，还是木欢紧急拉了一把。
好久没看到臭丫头出丑，雪无痕当然不放过说风凉话的机会，“哈哈，这么笨，连马都不会骑…”
哼，我平常都是开车的好不好，长途跋涉谁骑马呀，既颠簸又慢腾。
到了清水镇，他们先找了一家客栈歇歇脚，没想到问无恙一进客栈门小二就热情上前招待。
“原来是江夫人呐…”其他的师弟师妹对于这个称呼满是好奇，纷纷看向自家师姐。
见问无恙微愣不语，小二又接着说，“江夫人不认识小的了？您与江公子曾来小店投宿多次呢。对了，上次您还特地来此地寻江公子呢，可有寻到？”
这小二一口一个“江夫人江公子”，听得他们愣愣的，终于雪无痕凑上前低声问道，“二师姐，江公子是谁呀？你什么时候和他成亲了？”
不问也就罢了，经这么一问，问无恙更加不适。正在这时，从外边买烧饼回来的江流年跑进来了，见是熟人慌忙上前打招呼，“王小二，又是你，咱们这么有缘呀…”
“你是…”王小二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只觉得眼熟，终于恍然明白过来，“你是江公子的妹妹吧。”
额，真是无语了，江流年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呀，我是江公子妹妹江流年，听闻清水镇有集会，所以和各位师姐兄弟妹们过来瞧瞧。”
“原来如此呀…”余光不经意间掠过问无恙，然后拉过江流年低耳问道，“那个便是你嫂嫂了吧，她与你兄长的关系可有缓和？”
江流年也偏过眼看了看问无恙，见她蹙眉，以为因别人误会而心生不悦。
“我告诉你呀，她已经和我兄长和离了，不再是我嫂嫂，以后莫要再唤她江夫人，要称呼她问姑娘。”
尽管声音压的很低，但问无恙还是听到了，冷冷的音调突然响起，“小二，为我们开四间上房。”
“诶？二师姐，我们七个人，为何要开四间房呢？”木欢疑惑地问道。
问无恙左右看了看解释道，“小师弟小师妹和安平年纪尚小，为防不测，需要有人陪同保护，至于五师妹…”
说到这里，问无恙看了一眼江流年，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弧度，“五师妹武功高强，已有自保能力，独自一间足矣。”
啥？武功高强？我也就能打的过木欢而已。这个问无恙一定是存心的，罢了罢了，小镇如此太平，料想也不会有啥贼人。
整顿好各自房间后已临近傍晚，听店小二说再过半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下来，集会上会有赏灯赋诗大会。
夕阳西下残晖渐散，清水镇主街道愈涌愈多的人。店铺敞开，小贩叫卖，香车宝马，人往不绝。
江流年拉着木欢小跑于前方，甩了身后人好远的距离，总之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一一花银子买下来。
见此情景，雪无痕噙着舌头直啧嘴，好笑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看这丫头当真没啥见识，居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闻言，一旁的风轻沙却笑了，“四师弟，无忧无虑难道不好吗？不为所愁没有烦恼。”
“好也不好…”雪无痕瞅准人海中那抹背影，下巴轻扬到那个方向点一下，“这丫头不总说她真实年龄二十又三嘛，在我们这里，女子这个岁数怕是已为人母，而她又这么喜欢和小孩玩，不会真的已经成亲有孩子了吧…”
对于雪无痕的话，大家很是震惊，毕竟一直以来只知道她的灵魂附身于五师妹躯体中，而她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从未了解过。
自雪无痕的话落，问无恙脑海中一直浮现那次自己受重伤的画面。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温柔，还有她对自己说的话渐渐成为挥之不去的魇梦。
“年儿...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曾说你也很喜欢我...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说，“当然是真的。阿恙，我喜欢你，是和你同样情愫的喜欢。
那时说这话的她，是借由着什么身份回答的？那时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又是在问哪个人？
真正的五师妹何时能苏醒？如今我想的念的又是谁？是自小顽皮古灵精怪的五师妹，还是相识几日沉稳持重的江流年？
真怕自己会混淆下去再也分不清，若真的如四师弟所言，自己更不能对她有何想法，因为注定无缘备受煎熬。
“二师姐，二师姐…”风轻沙在耳边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干脆拉上问无恙手臂晃了晃，才使得她回神。
“二师姐在想什么呢？你看他们几个已经跑到前面了，我们赶快跟上吧。”
锣鼓一响震声天，这把行人目光全都吸引到集会中央的一筑高台上。此台不算高，台面上堆起几桩木架子，上面挂着各种各式的灯笼。
一位中年男子跨到高台上，双手示意台下群人安静，然后指着背后灯笼解释道，“今日是清水镇一年一度的挑灯节，所以镇长连同镇上员外特此举办挑灯大会，谁能作出带“月”的诗词，便可随意从中挑选一枚灯笼。”
文人雅士已纷纷上台吟唱，见好看的灯笼被人一一挑走，木欢挽紧江流年手臂，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五师姐，我也好想要只兔子灯。”
“那好呀，姐姐帮你赢来一只。”江流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起身从人群中走到台面上。
刚才对诗词的全是男子，突然上来一名女子还真让人意外，见人向自己投来奇怪目光，江流年挑了一下唇问道，“怎么，不准女生参加吗？”
“那倒不是。”中年男子亲和地笑了一下，伸出一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姑娘开始作答。”
恰巧在这时，问无恙与风轻沙也赶来，站在她们这个角度，将高台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江流年轻咳几声，开始吟自己的诗词，“轻衣凭栏玉笛转，聒风放月桃影漫，更吹千般，苍穹晓星夜。追风银剑舞绝色，落尘驳月薄荷香，蓦然回首，佳人倾城难再。”
此言刚落，众人拍手叫好，突然人群中高起一缕问声，“敢问姑娘，为何最后一句是佳人倾城难再呢？”
“因为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便害羞地跑了呗…”江流年说的随意，众人只觉好生有趣。
“那就请姑娘从中挑选一灯笼吧。”台下的木欢早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跳上台面仰着头向江流年指着最高层的兔子灯。
“二师姐，没想到五师妹的文采这么好，你猜她诗词中所描述的是哪位女子？”站在人群旁侧的风轻沙故笑道，并暗察问无恙表情。
问无恙可不觉得她在描述自己，不过…想到这里，手指不禁婆娑了一下腰间玉笛。
广白见木欢手挑了一只兔子灯心生羡慕，雪无痕为了不输于江流年，于是拉着广白去参加攀竿比赛。
难得与轻沙姐姐一同出来游玩，上官安平当然不希望有人打搅，于是拉着风轻沙去了其他处游玩。
这下原地就剩下她们三人，为了不让问无恙掉队，江流年鼓起勇气打破尴尬，笑吟吟说道，“二师姐，不如我们去那边玩吧。”手特地往繁华热闹的地方指去。
因自己不喜嘈杂之地，除了幼时和父母来过一两次集会，这还是长大后第一次来。那日听三师妹说她很畏惧我，心中不知为何萌生了带她游玩的念头，想必应是她与五师妹一样，都喜欢热闹罢。
见问无恙不语，盯着自己又不知想着什么，江流年戳了戳木欢的脊梁骨给她暗示。
看懂五师姐意思后，木欢跨前拉住问无恙的手，“走吧，二师姐。”
江流年在前开路，问无恙任由木欢拉着，三人穿梭人群中。当然，这么耀眼如仙女下凡般的女子，大家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江流年不得不感叹，问无恙这颜值到哪里都容不得被人忽视呀，本来觉得自己长的还不错，可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存在感。
“卖面具喽！卖面具喽！”听到小贩叫卖，木欢循着声源凑近摊位，见上面摆放着各式的动物面具，心生欢喜。
“五师姐五师姐，我要这个！”明明跟在身后最近的是二师姐，这丫头口口念念的是五师姐，看来自己真不招小孩喜欢呀。
“好好好，买买买…”江流年伸手绕到她脑袋后，拍了拍木欢的脑袋瓜。
嘴角噙笑抬了抬眼，无意间瞄到旁侧的问无恙，只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与其说是盯着看，倒不如说在审视。
被逮到自己的小动作，问无恙心虚地转移视线，江流年也知自讨没趣，把自己的视线快速移开。
“五师姐这个是你的，二师姐这个给你…”木欢拿了一个猴子面具和一个兔子面具，分别递给江流年和问无恙。
兔子这么可爱，和问无恙板冷的脸一点也不配呀，江流年这样暗笑着。
也许是真的笑出声，问无恙蹙着眉看了看发笑的人，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具，确实有些幼稚。
见问无恙沉思，木欢昂起头问了问，“怎么了二师姐，你是不喜欢兔子面具吗？”
这么可爱圆润的大眼睛还真是不忍拒绝呀，问无恙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浅笑，“小师妹，谢谢你，我很喜欢。”
见两人如此亲昵互动，江流年在一旁吃起醋来，“二师姐，这可是我付的钱噢，要不要也谢谢我。”
本想借个机会缓和一下感情，没想到刚刚还对木欢和蔼可亲的问无恙，转眼间就对自己冷冰冰。哼，问无恙，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坏女人！
“哎，听说西市有戏团呢，赶快去看看吧。”人海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惹起一阵燥乱，众人纷纷涌动。
为避免受伤，问无恙将木欢拥在怀中保护，一旁的江流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任人跌跌碰碰东挤西撞。
“哎，我说你们慌什么呀…别挤别挤…”哪有人会听她说话呢，又一波人涌至，撞的她头脑直泛星星。
好不容易摸索到可以支柱的地方，江流年不禁用胳臂多拥了会儿，幸好人群也尽散了。
回过头看到问无恙那双怒目时，江流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当看到自己一双胳臂正紧环着问无恙胸腔时，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
两人面面相觑，保持一个姿势好多会儿也不见挪动，还是木欢的声音打破氛围，“五师姐，你干嘛一直抱着二师姐呀？”
“啊…我…”江流年赶紧松了手，只觉的好尴尬。
自从亮开身份，两人便无了肢体接触，甚至连话也搭不了几句，其实自己内心还是想亲近她的。
见木欢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想来是等回复。最后心一横，直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快速说道，“因为二师姐身体很软呀。”
说完，还不怕死地用食指戳了戳问无恙脸颊，趁她未作出反应，麻溜地跑开了。
等江流年背影模糊，问无恙才后知后觉，刚才那丫头对自己做了什么？
“二师姐…”木欢扬起小脑袋看着她，小模样变得无比严厉板正，“五师姐刚才是不是轻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