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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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一瞬，他将手机贴向了耳畔。机械的女声伴随着令人难忘的腔调
“欢迎致电华国X通，接下来将会为您提供兹——的服务，感兹——支兹———。嘟嘟嘟嘟”
听完开头，楚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面的话语仿佛被干扰了一样，只剩断断续续的字音，挣扎几瞬便挂断了。四周再次回归寂静，门外的怪物因为失去目标又安静了下来。
什么跟什么，连恐怖游戏里都能收到信号了。而且让他接电话就是为了什么？说这种没有意义的提示音么？
想不通有何用意，他试探的将手机放在地上，小心的慢慢松开手，手机并没有反应。
好像结束了。
“铃—”
才怪！
楚忱一把捞起手机，将铃声摁灭在襁褓之中。毫无疑问这个手机只能随身携带了，不然就以这种暴露速度，他就是有10条命也经不起折腾。
捡起之后，他借着绿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刚才匆匆一瞥只看清了大致的样子，离近了细看才发现，手机上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和掉漆，只是整体保养的不错，还有自带手电筒，此时电量显示着满格。
楚忱将手电筒摁开，借着光看清了这件器材室的大体布局，一排排铁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样的球类，角落里堆叠着海绵垫，还有一些金属架零零散散的靠在墙上，四周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即使他打开了手电，门外的怪物也未有丝毫反应。
很奇怪。这样一个看似完全封闭的空间，如同安全区一样，太安全了，安全的有一丝不真实。
即使有些担心，楚忱还是借此机会，将武器卡槽中已经全白的卡片扔出来，换了一张残卡，耗尽能量报废的白卡化成飞灰不见了。
之后他谨慎的绕着不大的器材室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倒是满满的球架上缺了一排篮球，排球也少了几颗，看落灰的程度，这两个球架近期曾被人动过。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再说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都去了哪了，难道都回寝室睡觉了么？思索着，楚忱伸手摁开了直播器，半透明的光屏出现在空中。
打赏：75??观众人数：121??时间剩余：67:43’36”??整体进程：8.2%
——主播这是在哪，这么黑。
——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跟别人比不太一样啊，有意思
——别怂啊，出门看看去。
——日常走错，新人主播长得不错啊。
不一样？楚忱敏感的捕捉到关键字眼，怎么不一样？心中一悸，猛的回头。紧闭的门后被照亮，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光亮的镜面中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
“楚忱，楚忱，别睡了。”
突然被惊醒，楚忱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没把面前的桌椅撞倒。
“干什么，这么大反应，做噩梦了。”眼前扎着马尾辫穿校服的姑娘吓得跟着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说到。
“做噩梦你也赖不掉，今天该你值日，赶紧趁着大家出操把教室扫了，免得师太又要骂人，别再偷懒了啊，我先下去了。”说完甩着双马尾出了教室，徒留楚忱面对莫名熟悉的桌椅发愣。
嗡嗡—
跟着出现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两下，楚忱打开发现是一条信息，发件人显示的是弋临中学高中部，点开里面的内容却让他眉头紧皱。
（欢迎来到弋临中学高三八班，这是一个可爱又上进的班级~）
弋临中学高三八班？这是什么？游戏的背景提示？
环视一圈，这熟悉的布局，楚忱确定就是自己最开始载入的那间教室。
嘹亮的广播体操播音回荡耳畔，透过窗户能看见操场上一排排身影，还有天空中明媚的太阳，他终于明白弹幕里的白天是怎么回事了。
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和那个女生一样的校服，翻百~万\小!说本上面同样写着他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是这里的学生了？
想到刚才那个女生走之前说的话和收到的短信信息，楚忱犹豫了一下，准备先做值日，如果刚才这些信息都有用，完成值日他就应该能获得一些线索。
至少现在来看，信息还很少，需要再多找找。
白天的教室和晚上的布置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光线的缘故感官有了很大的区别。
走出座位，转身，他便看见了夜晚时那面已经破碎的大镜子，本应是教室黑板的位置，此时被像舞蹈房一样的落地镜覆盖，镜子中的他正同样在皱眉回望。
器材室门后，是他在夜晚里见到的唯一一面完整的镜子，但是在他突然来到的白天里这些镜子却都完好无损。
甚至——无处不在。
将自己手边隔壁桌同学立起来的小镜子盖倒，楚忱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边拿出扫把，开始打扫教室，顺便寻找线索。
在教室前排的黑板上有课表，早操后有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数学，旁边小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110天，和一些英文美句，墙头上挂着激励学习的标语，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擦完黑板，他将垃圾从讲台往后扫，一边扫，一边翻看课本上的名字，一个座位一个座位扫过去，他找到了自己晚上拿到水果刀的位置，座位的主人叫刘庆，从文具来看应该是个女生，学习成绩不错，比较细致讲究。
正翻着楚忱低头便又看见了，依旧在她抽屉里的水果刀。
动作一顿，闭眼默想，便携包中的水果刀出现在楚忱手中，两把完全一样的刀具碰在一起，足以说明白天与晚上的世界并不重叠。
收起刀，继续往后排扫，等整个教室扫完，楚忱数了一下，包括自己在内这个班一共有53名学生，男女大致对半分。而找到唯一有用的线索，只是扫出垃圾中的一张字条。
大概是随手塞在抽屉里，下课没注意掉在了地上。不大的纸条被团成一团，展开后皱巴巴的，字还写的相当飞扬。
楚忱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是两个人写的一段对话。
下课去小卖部
OK，你知道昨晚汉奸抓到谁了么？
李青？不知道，包知道，问他。
闹大了，都去校长办公室了。
干啥了，真厉害。
纸张面积有限，再加上两个都不是内敛的人，写的简单随意。
根据纸上的对话，楚忱只能大致猜出，昨晚有老师抓了干坏事的学生，汉奸不出意外是某个老师的代称，那个包，应该是个同学的名字，至于李青，这个名字倒是让他印象深刻，因为这人就是他的同桌。
把垃圾搓起来倒进垃圾桶，字条被他试探的收进了道具夹中。
显示可以放入，果然与剧情相关。
这种含有剧情的道具在被激活后就不能收入便携背包，却可以放入武器槽边专门存放场景道具的道具夹中，存放后，他能够在半透明的屏幕下方看见存放的道具显示。
现有道具：纸条1
楚忱再次来到自己的座位，绕着自己同桌的位置开始细细观察。
右撇子，成绩中等，有些小聪明，爱贪便宜，性格略暴躁，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
观察完桌面，楚忱开始翻找自己同坐的书桌。
嗡嗡——
又有短信来了。
楚忱单手掏出手机，点开，这次发件人写的却是李青。
（真无聊，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生就好了，比如说2012，嘻嘻～）
看到这段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楚忱收起手机，快速翻找起来。
书桌里大多是书本作业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他在书桌的深处的本子下面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或者说是随记更为恰当。
前面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抱怨，不是作业就是老师，基本全是代称看不出什么，倒是最后几面，有个名字让楚忱一眼就注意到了，红笔加粗不注意都难。
我没干！！！不是我！！！王成风你不得好死！！！！！！！
好几面都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咒骂，无一例外是在控诉自己的冤屈，不过似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日记后面又开始出现了一些别的东西，零零杂杂没什么重点。
再然后，楚忱就在最后一面看见了手机里出现的那条信息，不过更长了一些。
真无聊，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生就好了，比如说2012，大家一起死多爽，连高考都不用考了，刺激。嘻嘻～
所以果真是游戏背景提示，如果没有找到这本笔记，仅通过短信他也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在这种信息全靠找的游戏中，简直有种作弊的感觉。
看着这个一开始被他视如妖魔的旧手机，楚忱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张录入白卡，此时白卡已经变成一个青边纽扣大小的贴盘，他将贴盘粘在了旧手机的背后。
青边消退，等颜色再次绕满一圈的时候就是录入成功了。
这种录入武器的白卡几乎是实测员人手必备的，它也分为三种等级，红边是录入时间2小时，录入率为80%的高级白卡。橙边则是时间4小时，录入率50%。青边用时间最长6小时，还只有20%录入率。同时白卡在录入的时候不可以打断，如果武器或者非实体能量在录入时遭到破坏，或者录入器损毁，就会录入失败，白卡则直接报废。
好在楚忱手上这是一部手机，不是什么刀枪棍棒之类需要使用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利吼，吓得楚忱眼疾手快地将手机扔进了抽屉里，保持着手里拿本子的姿势无辜的坐直。
不知何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中年男人，微胖垂眼塌鼻面相凶煞，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让你做清洁，你埋在抽屉里干什么？”男人嘟囔的骂语走近，鼻边的肌肉抽动着，让整张脸分外扭曲。
楚忱赶紧站起来解释道。
“老师，我本子掉地上了，我刚扫完地去捡本子了。”
“呵，捡本子。”中年男人一脸嘲讽，伸手就往他抽屉里捞，摸索一阵掏出一部手机。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学不好的东西，说了多少遍不能带手机，都当耳边风，要我说，就是欠打。”
坚硬的木板抽在身上，他这时才看清这人手上拿着一个大的三角板和圆规，条件反射的想还手，最后被他硬生生忍住了，上过学的人都清楚，在华国跟老师顶嘴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好到哪去，特别是在这人状况明显不对的时候。
抽了两下，发现楚忱低着头没反应，男人有点没趣，却不肯罢休，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地上猛地一摔，本就脆弱的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别以为住校是借口，带到教室你就是活该，要是搁上个星期我就让你去升旗台上站着去了，算你运气好。”说着又嫌不够碎似的踩了两脚，这次楚忱露出不忍的表情让他很是享受，接着刺激到。
“不服气是吧。”
楚忱飞快的摇头，只是眼圈已经泛起了红。
“呵，我想你也不会，我已经算好的了，要是杨老师来了，就不是砸手机这么简单了。”男人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种，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这才慢悠悠的收口。
“好，那等会交3000字检讨到我办公室来，顺便把这地打扫干净，记得拖地，光扫个地怎么行，就是想偷懒。”
说完拿着东西，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
见人走远不见，楚忱松了一口气，立马从同桌屉子里把之前塞进去的破手机掏出来。
这手机现在怕是比刀枪更麻烦，真是要感谢自己做的这个学生也带了手机，不然刚贴上就被砸碎了，运气可不是一点的背。
严严实实的藏在最里层的衣兜里，楚忱感觉到胳膊有点疼，上面是被抽出来的三四道红痕，还有圆规戳出的一个小洞。
想到那熟悉的利器，楚忱确定这人他晚上见过，应该就是追着他进教室，拿着大圆规和三角板的怪物。
迟疑一瞬，他将手机贴向了耳畔。机械的女声伴随着令人难忘的腔调
“欢迎致电华国X通，接下来将会为您提供兹——的服务，感兹——支兹———。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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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什么，连恐怖游戏里都能收到信号了。而且让他接电话就是为了什么？说这种没有意义的提示音么？
想不通有何用意，他试探的将手机放在地上，小心的慢慢松开手，手机并没有反应。
好像结束了。
“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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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忱一把捞起手机，将铃声摁灭在襁褓之中。毫无疑问这个手机只能随身携带了，不然就以这种暴露速度，他就是有10条命也经不起折腾。
捡起之后，他借着绿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刚才匆匆一瞥只看清了大致的样子，离近了细看才发现，手机上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和掉漆，只是整体保养的不错，还有自带手电筒，此时电量显示着满格。
楚忱将手电筒摁开，借着光看清了这件器材室的大体布局，一排排铁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样的球类，角落里堆叠着海绵垫，还有一些金属架零零散散的靠在墙上，四周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即使他打开了手电，门外的怪物也未有丝毫反应。
很奇怪。这样一个看似完全封闭的空间，如同安全区一样，太安全了，安全的有一丝不真实。
即使有些担心，楚忱还是借此机会，将武器卡槽中已经全白的卡片扔出来，换了一张残卡，耗尽能量报废的白卡化成飞灰不见了。
之后他谨慎的绕着不大的器材室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倒是满满的球架上缺了一排篮球，排球也少了几颗，看落灰的程度，这两个球架近期曾被人动过。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再说这个学校里的学生都去了哪了，难道都回寝室睡觉了么？思索着，楚忱伸手摁开了直播器，半透明的光屏出现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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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这是在哪，这么黑。
——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跟别人比不太一样啊，有意思
——别怂啊，出门看看去。
——日常走错，新人主播长得不错啊。
不一样？楚忱敏感的捕捉到关键字眼，怎么不一样？心中一悸，猛的回头。紧闭的门后被照亮，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光亮的镜面中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
“楚忱，楚忱，别睡了。”
突然被惊醒，楚忱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没把面前的桌椅撞倒。
“干什么，这么大反应，做噩梦了。”眼前扎着马尾辫穿校服的姑娘吓得跟着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说到。
“做噩梦你也赖不掉，今天该你值日，赶紧趁着大家出操把教室扫了，免得师太又要骂人，别再偷懒了啊，我先下去了。”说完甩着双马尾出了教室，徒留楚忱面对莫名熟悉的桌椅发愣。
嗡嗡—
跟着出现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两下，楚忱打开发现是一条信息，发件人显示的是弋临中学高中部，点开里面的内容却让他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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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临中学高三八班？这是什么？游戏的背景提示？
环视一圈，这熟悉的布局，楚忱确定就是自己最开始载入的那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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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和那个女生一样的校服，翻百~万\小!说本上面同样写着他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是这里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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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教室和晚上的布置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光线的缘故感官有了很大的区别。
走出座位，转身，他便看见了夜晚时那面已经破碎的大镜子，本应是教室黑板的位置，此时被像舞蹈房一样的落地镜覆盖，镜子中的他正同样在皱眉回望。
器材室门后，是他在夜晚里见到的唯一一面完整的镜子，但是在他突然来到的白天里这些镜子却都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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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手边隔壁桌同学立起来的小镜子盖倒，楚忱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边拿出扫把，开始打扫教室，顺便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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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黑板，他将垃圾从讲台往后扫，一边扫，一边翻看课本上的名字，一个座位一个座位扫过去，他找到了自己晚上拿到水果刀的位置，座位的主人叫刘庆，从文具来看应该是个女生，学习成绩不错，比较细致讲究。
正翻着楚忱低头便又看见了，依旧在她抽屉里的水果刀。
动作一顿，闭眼默想，便携包中的水果刀出现在楚忱手中，两把完全一样的刀具碰在一起，足以说明白天与晚上的世界并不重叠。
收起刀，继续往后排扫，等整个教室扫完，楚忱数了一下，包括自己在内这个班一共有53名学生，男女大致对半分。而找到唯一有用的线索，只是扫出垃圾中的一张字条。
大概是随手塞在抽屉里，下课没注意掉在了地上。不大的纸条被团成一团，展开后皱巴巴的，字还写的相当飞扬。
楚忱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是两个人写的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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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不知道，包知道，问他。
闹大了，都去校长办公室了。
干啥了，真厉害。
纸张面积有限，再加上两个都不是内敛的人，写的简单随意。
根据纸上的对话，楚忱只能大致猜出，昨晚有老师抓了干坏事的学生，汉奸不出意外是某个老师的代称，那个包，应该是个同学的名字，至于李青，这个名字倒是让他印象深刻，因为这人就是他的同桌。
把垃圾搓起来倒进垃圾桶，字条被他试探的收进了道具夹中。
显示可以放入，果然与剧情相关。
这种含有剧情的道具在被激活后就不能收入便携背包，却可以放入武器槽边专门存放场景道具的道具夹中，存放后，他能够在半透明的屏幕下方看见存放的道具显示。
现有道具：纸条1
楚忱再次来到自己的座位，绕着自己同桌的位置开始细细观察。
右撇子，成绩中等，有些小聪明，爱贪便宜，性格略暴躁，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
观察完桌面，楚忱开始翻找自己同坐的书桌。
嗡嗡——
又有短信来了。
楚忱单手掏出手机，点开，这次发件人写的却是李青。
（真无聊，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生就好了，比如说2012，嘻嘻～）
看到这段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楚忱收起手机，快速翻找起来。
书桌里大多是书本作业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他在书桌的深处的本子下面找到了一本日记本，或者说是随记更为恰当。
前面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抱怨，不是作业就是老师，基本全是代称看不出什么，倒是最后几面，有个名字让楚忱一眼就注意到了，红笔加粗不注意都难。
我没干！！！不是我！！！王成风你不得好死！！！！！！！
好几面都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咒骂，无一例外是在控诉自己的冤屈，不过似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日记后面又开始出现了一些别的东西，零零杂杂没什么重点。
再然后，楚忱就在最后一面看见了手机里出现的那条信息，不过更长了一些。
真无聊，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生就好了，比如说2012，大家一起死多爽，连高考都不用考了，刺激。嘻嘻～
所以果真是游戏背景提示，如果没有找到这本笔记，仅通过短信他也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在这种信息全靠找的游戏中，简直有种作弊的感觉。
看着这个一开始被他视如妖魔的旧手机，楚忱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张录入白卡，此时白卡已经变成一个青边纽扣大小的贴盘，他将贴盘粘在了旧手机的背后。
青边消退，等颜色再次绕满一圈的时候就是录入成功了。
这种录入武器的白卡几乎是实测员人手必备的，它也分为三种等级，红边是录入时间2小时，录入率为80%的高级白卡。橙边则是时间4小时，录入率50%。青边用时间最长6小时，还只有20%录入率。同时白卡在录入的时候不可以打断，如果武器或者非实体能量在录入时遭到破坏，或者录入器损毁，就会录入失败，白卡则直接报废。
好在楚忱手上这是一部手机，不是什么刀枪棍棒之类需要使用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利吼，吓得楚忱眼疾手快地将手机扔进了抽屉里，保持着手里拿本子的姿势无辜的坐直。
不知何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中年男人，微胖垂眼塌鼻面相凶煞，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让你做清洁，你埋在抽屉里干什么？”男人嘟囔的骂语走近，鼻边的肌肉抽动着，让整张脸分外扭曲。
楚忱赶紧站起来解释道。
“老师，我本子掉地上了，我刚扫完地去捡本子了。”
“呵，捡本子。”中年男人一脸嘲讽，伸手就往他抽屉里捞，摸索一阵掏出一部手机。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学不好的东西，说了多少遍不能带手机，都当耳边风，要我说，就是欠打。”
坚硬的木板抽在身上，他这时才看清这人手上拿着一个大的三角板和圆规，条件反射的想还手，最后被他硬生生忍住了，上过学的人都清楚，在华国跟老师顶嘴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好到哪去，特别是在这人状况明显不对的时候。
抽了两下，发现楚忱低着头没反应，男人有点没趣，却不肯罢休，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地上猛地一摔，本就脆弱的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别以为住校是借口，带到教室你就是活该，要是搁上个星期我就让你去升旗台上站着去了，算你运气好。”说着又嫌不够碎似的踩了两脚，这次楚忱露出不忍的表情让他很是享受，接着刺激到。
“不服气是吧。”
楚忱飞快的摇头，只是眼圈已经泛起了红。
“呵，我想你也不会，我已经算好的了，要是杨老师来了，就不是砸手机这么简单了。”男人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种，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这才慢悠悠的收口。
“好，那等会交3000字检讨到我办公室来，顺便把这地打扫干净，记得拖地，光扫个地怎么行，就是想偷懒。”
说完拿着东西，背着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
见人走远不见，楚忱松了一口气，立马从同桌屉子里把之前塞进去的破手机掏出来。
这手机现在怕是比刀枪更麻烦，真是要感谢自己做的这个学生也带了手机，不然刚贴上就被砸碎了，运气可不是一点的背。
严严实实的藏在最里层的衣兜里，楚忱感觉到胳膊有点疼，上面是被抽出来的三四道红痕，还有圆规戳出的一个小洞。
想到那熟悉的利器，楚忱确定这人他晚上见过，应该就是追着他进教室，拿着大圆规和三角板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