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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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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睡不成,反倒被热的无法入睡。

    若素扭动了几下,想把禁锢在腰上的大手掰开,她这一动,无疑让褚辰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

    一双手捏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

    他低头摁住了她的肩,露出的青色胡渣在裸露在外的肩头蹭了蹭,刺的若素酥痒难耐。

    “素素聪慧至厮,理应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打算配合一二?”褚辰的吻落在下来,仿佛燎原之火,寸寸生灰。

    若素热的有些难受,他身上滚烫,压在人身上喘不过气来。

    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身上的中衣被剥离,若素很配合的抬手也去解褚辰身上的中衣,她的主动让褚辰的动作微微一顿,以为她还是跟自己较量。

    当真是不到最后不服输。

    她这是打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才这般肆无忌惮。

    可当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缠在自己腰上时,褚辰眸光泛红,凝眸看着身下的人,已经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伪装’。

    “你”他撑着臂膀,尽量不压到她。

    若素躬起身子,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唇,发现他一动不动了,心中窃喜,便起身反过来将他压住。

    小手渐渐下移,指尖勾起了亵裤上的细带,再轻轻一扯,她抬起脸,笑的妩媚倾城:“太傅大人,还要继续么?”

    褚辰躺在绣荷花纹络的丝绸锦被上,仰着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顿了顿,一把将身上的人捞进怀里,摁着她,不让她动了。

    半晌才道:“你还小”

    “不需要我配合了?”若素趴在他胸前,能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是惊人的强劲。

    褚辰揉了揉她的耳垂:“嗯。”声音幽绵清浅。

    若素渐渐睡意来袭,很放心的就睡着了,可不久后的某一日,她才发现,什么叫还小,某人根本就不在意,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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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应天府府尹亲自设宴。

    考虑到只有若素一人是女子,葛大人便让自己的夫人,连同金陵大小官员的正室也召见了过来,为的就是陪同太傅大人的未婚妻用膳。

    可谓,一心奉承,全面周到。

    酒馈分男女席面,用的是四方八仙桌,菜色也极为讲究,八荤八素,其中女席还备有梅子酒。

    若素一口也没有饮,文天佑坐于男席的位置,看着她越是避讳梅子酒,越觉得有问题。

    是他太过大意,太过想当然了。

    他心爱的那人如浅月青荷,眉目淡雅,仿佛时光在她身周也变得静止。

    而白若素却恰好相反,她娇艳的轰轰烈烈,每一处存在都是夺目的惊艳。

    一个如五月玉簪,另一个则是八月蔷薇。

    这二者不该有任何相同点。

    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遮住了他的双眼,当初,他还有心置她于死地他竟然想杀过她!

    心口绞痛般难受,他忘了呼吸,半晌才闷声一杯酒下肚,他拍了拍手掌,声音清脆,便有丫鬟婢女端了托盘上来,上面由红丝绸铺盖,摆放着一枚金制的牌子,‘药王’二字尤为醒目。

    文天佑此番南下,身兼钦差一职,由他亲自颁发‘药王’金牌也实属正常,无人非议。

    只是褚辰的目光难明。

    葛大人炯目金灿,举杯对褚辰道:“太傅大人,白姑娘乃天之娇女,蕙质兰心,他日入了侯门,定能旺盛家族,相夫教子,堪为美妻啊。”

    褚辰续了酒,这一点他丝毫不怀疑,别说是什么旺盛家族,相夫教子,更不是她的美貌,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他便觉得足以。

    文天佑起身,欲亲自上前,闻言后胸口堵的发慌,又命随行的司礼监小太监宣布药王所属之人。

    他依然稳坐上位,司礼监小太监尖锐的嗓音传入耳际,有人恭敬向褚辰道喜,文天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憋屈到了极点。

    葛大人招呼着褚辰,自然也不能忽略了文天佑,可他发现这二位京官大老爷似乎那里不太寻常,全程无交谈也就罢了,连眼神交流也全无。

    他尴尬的收杯,一时也不知该讨好哪一边较好。

    文天佑是断然不能惹的,可皇帝龙体有恙,眼看着新君就要登基,褚辰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葛大人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加之,又听闻了周家一事,他更加畏首畏尾,好在褚辰身边的随从侍卫曾过来暗示一二,他后脚就去除了周墨科考的资格,这也算是‘投其所好’,正好得了奉承的好机会。

    若素闻声,上前领取金牌,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衬得五官更加明艳动人,在场的官员不敢直视,皆低垂眼眸回避。

    文天佑突然起身,从托盘上取了金牌,欲要亲手颁发。

    “多谢文大人。”若素已然伸出手,指甲上还涂了浅浅的凤仙花汁,圆润可爱。

    文天佑虽是武官,面相却很消瘦,他不笑的时候,叫人望而生畏。

    若素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可起码那日被困山谷之后,已经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害意,否则又岂会多此一举的带她一并逃离!

    “听闻白姑娘爱听《牡丹亭》,本官倒是认得几位大家,白姑娘不介意的话,今日傍晚可与褚太傅一道前去秦淮河岸的歌舞坊,本官做东。”文天佑唇角泛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若素一时没看出来他的用意,眼下又有旁人在场,不宜拖延,便客气道:“多谢文大人好意,我与褚哥哥会去的。”

    她接过金牌,明显感觉到文天佑收手时用了几分力道,她转身离开之际,看见他薄唇处的浅笑在渐渐放大。

    若素心头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没能想明白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女席的众妇人皆是打扮‘淳朴’,家中夫君特意交代,一来,万不得露了财力,二来,断不能抢了褚太傅未婚妻的风头。

    不过眼下一看,哪里有可比性。

    妇人们当中最为年轻的也有三十大几,早就过了华信年华,再看相貌才学,更是没有可比性。

    而更加比不得的则是她们身后的男人。

    这些妇人十分清楚,就算自家夫君牟足了劲,对褚辰的地位也只能是望尘莫及。

    众人对若素皆是毕恭毕敬,不敢多言,也不敢冷场。

    席间,若素想去净房,就离席了,反正她也不太习惯南方的口音,那些妇人也不会与她说什么体己话,多半都是哪家的成衣铺子的师傅手艺好,哪里的璎珞儿可以嫩肤,若素对这些俗事不太感兴趣。

    有专门的丫鬟领着她往后院走,入了夹道,可以闻到深秋桂花的香味,不远处就种着几株碗口粗壮的八月桂。

    身边的丫鬟突然止步,低着头退了下去,若素瞬间是一惊,这绝对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来得及回头,手腕一紧被人握住,她脚步不稳,很快被一股强力拉到夹道后的抱厦里。

    若素看清了那人一身的绯红色蟒服官袍和他腰上的绣春刀,一股愤怒袭来:“文大人,你又想做什么!”

    文天佑终于停下来,却还是捏着她的手腕,二人在抱厦的凉亭站定,他目光冒火:“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乔若素!”

    头顶的秋阳斜斜的照入,刺的若素的眼眸有些睁不开,心头猛然间一滞。

    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文天佑的猜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急,慢慢解释:“文大人你说什么?我姓白,你可是喝多了?”

    还想狡辩!

    当真是狡猾!

    “《牡丹亭》还记得么?白家小姐自小顽皮,从不爱听曲,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当初只因戏子饶了她的清静,她就把人剃光了头发送进了尼姑庵,试问她又怎么会答应我去歌舞坊?乔若素,你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他手下用力,把她拉近了些,想去亲近她,确切的说想亲她。

    若素被这种力道钳制的手疼,她竟不知白若素还有这样的狠毒‘过往’。

    要她承认?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乔若素了,还承认什么。

    “文大人真是好生奇怪,你一口咬定我是乔家三表姐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是你的贵妾,你总不能是想让我”她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文天佑一怔:“你若是她,我自会娶你,我现在就娶你!”

    他的脸靠了过来,这张娇艳的脸挠的他几度丧失理智,现在便不要理智了。

    若素眼看着他不讲理了,一面撇过脸去,一边从腰间取了银针扎了他一下。

    文天佑没有得逞,他手臂吃痛,眸中的火焰燃的更高,仿佛要将若素燃烧成灰烬:“你还是不承认?褚辰比我好是么?他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更矜贵?”

    白嫩的手腕很快就出现几道触目的红痕,若素又想扎他,另一只却也被他抓住,他慢慢逼近,若素退无可退,最后抵在一张石桌边,再无退路。

    这人当真不可理喻!

    “你疯了是么?我是褚辰的未婚妻,与你那贵妾毫无干系!”乔若素早就死了,就算重生,也不是她了。

    鼻端是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像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叫人赏心悦目,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触感柔软细滑,除了容色,文天佑越来越发觉她很有趣,与一般的女子不同。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相信你还没死,疯了才会只想娶一个庶女做正妻,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他已经气到了极点,是气她,同时也是气他自己。

    总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

    “你放开!我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若素心急如焚,也羞燥无助,如若被旁人看见,丢了她的尊严不要紧,却不能有损了褚辰的颜面。

    褚辰的未婚妻怎么能被别的男子这样威逼着!

    她不介意自己被旁人数落,唯独介意他。

    清澈的眸子里润了一湾清水,从眼角轻轻滑落。

    若素强忍着不哭,终是没忍住。

    是委屈么?

    她不委屈,丝毫也不。

    只是在想,为什么她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不能安生。

    意志力在这一刻脆弱到了低谷。

    那一串晶莹顺着鬓发落在了石桌上,仿佛掀起了千层的巨浪,映着照进的秋阳,刺瞎了文天佑的眼。

    让她难过,不是他的初衷。

    正如那时候,他本不想伤她的,可还是一次又一次最终毁了她。

    文天佑慢慢站直了身子,双手也松懈了去,若素趁机推开他,拎着裙摆跑了出去。

    人走了,风起了,吹散了他满腔的怒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