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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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后，朝仓千夏相当安稳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如果忽略掉来自米迦的炙热视线的话。
最后一节课结束，朝仓千夏刚收拾好东西打算与柳生由佳汇合，就发现米迦拦在了自己身前。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口音有点奇怪的米迦这么说道，下一刻，他似乎张口想要说个名字，却很快别扭地改成了，“朝仓同学。”
“……”朝仓千夏犹豫了，她不确定如果自己跟这两个隐约给自己危险感觉的人离开的话，自己是否能够打赢他们。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没感觉错的话，两人的实力都在成为魔王的卡尔·海因茨之上。
但时间由不得她继续犹豫下去了。察觉到班上同学看来的视线以及默默站到自己身后的无神琉辉，朝仓千夏皱了皱眉，点头同意了：“我知道了，请等我两分钟。”先把这两人带离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琉辉，你先带一缕回家。我过会就回去。”朝仓千夏对锥生一缕示意了一下，见对方点点头，安心下来。
“由佳，你今天……”朝仓千夏看向收拾好书包来到自己身边的柳生由佳，只见紫发少女豪气地摆摆手，“没事，我还有部活没参加呢，你忙你的。我这一周都是跟老哥一起回家的，你回来了我还没和他说，今天本来还是和他约好一起走的。”早点说清楚，也早点让那俩死心。
“……嗯，到家给我短信。”心知对方说的约好是假话的朝仓千夏点头。但毕竟是高中生了，那些人不再纠缠的话，家其实很近的柳生由佳确实不需要有人陪着一起回家了。
“我收拾好了，米迦同学，你想去哪谈？”朝仓千夏一手领着书包，这么问道。却见米迦犹豫起来。
“天台吧，那里风景不错。”被班长带着逛了圈校园的贝利亚懒洋洋地插话道，他微带嘲意地看了眼米迦，望着朝仓千夏说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不，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天台。
被美智子拿着约在校园荼毒过的朝仓千夏很想这么回答，却还是同意了。
其实立海大的天台风景确实很好，因为很多学生喜欢在那里吃饭的缘故，一般仅是在封校的时候才会锁上。但这个点，想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也确实只有天台了。
“那么，请问你们两人找我有什么事？”朝仓千夏站在天台正中间，这么问道。天台上的风很大，以这个分贝说话的话，被偷听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米迦上前一步，语气微微急促起来。
“我并没有见过你。”朝仓千夏回答道。
“不可能，弥赛亚不会骗我的，他说你记忆全恢复了才对！”米迦激动起来，却在看见朝仓千夏满眼都是陌生的时候，宛若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浑身如堕冰窟。
“你把关于他们的记忆全封印了。”一旁的贝利亚眯了眯眼，断言道。自己来到人界不过也就是今天，之前看对方的状况都是好好的，问题一定是今天才出现的。
朝仓千夏一惊，戒备地看向这两个人。
“为什么要忘记？”米迦看着朝仓千夏提防的模样，轻声问道。
“不清楚，但既然我选择忘掉，那就说明那些并不是我希望记得的。”朝仓千夏斟酌语句，到现在，她也摸不清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接下来两人会有什么反应也不清楚，那个弥赛亚又是谁？记忆恢复？虽然她确实忘了些记忆，但想来应该关系不大，更别提她挖掉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就算全部是关于这两人的，也不足以使这两人对自己这么个态度。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朝仓千夏这么问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她的记忆缺少的不过是少许有关玖兰枢的，也许还要加上点幸村精市的，有关锥生一缕的记忆也存在少许违合感，但这些断层显然不足以让米迦和贝利亚表现的如此熟识。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哪怕你现在存在于这污秽的躯壳之中，”米迦的脸有一瞬间变得冰冷异常，“神的指引也不会出错。”
“……你们果然不是人类。”朝仓千夏的警戒心提至最高，她开始思考倘若自己打不过这两人，自己该怎么把他们引到别处了。米迦的态度毫无疑问说明了，他对于黑暗生物的厌恶。
“我当然不是。”米迦看着浑身蓄势待发的朝仓千夏，满眼都是难过，“赫莱尔，你别担心，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了，我马上就带着你去找神，神会让你恢复光辉的。”只要他把赫莱尔的身体找回来，让她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她自然能够想起一切。
米迦想要上前拉住朝仓千夏，却被对方手中忽然出现的刀给逼退。
“你想杀我？”米迦踉跄两步，不敢置信。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赫莱尔。”朝仓千夏盯着青年宛若火焰般绯红的眼眸，冷声道，“虽然我不是能说喜欢吸血鬼这个血统，但是我想我对你更没好感。”
不管对方是中二病还是真的有什么隐情，朝仓千夏现在只想把这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赶出自己的生活范围。
“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你想在这里做些什么的话，我是一定会阻止的。”这个米迦极度厌恶黑暗生物，也不喜欢人类，如果对方口中的神真的存在的话，这家伙大概是天使这种生物。必要时刻，恐怕又得让大河守安定回刀里一趟了。
“你一定是被人类蛊惑了。”米迦喃喃自语，“我必须尽快把你带回去。”
米迦话音刚落，身后就出现了幻影般的六对翅膀。灿金色的光芒逼得朝仓千夏不得不眯起了眼，她刚想要有动作，却见贝利亚身影一闪，按住了米迦。
“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我以为，当了炽天使长，你多多少少会变得沉稳点的，米迦勒。”贝利亚轻轻松松地压制住了米迦勒，相当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米迦勒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贝利亚的实力他十分清楚，就算堕了天，那个懒散的家伙也不可能打赢自己。那么，这个顶着贝利亚的脸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说我是谁？”贝利亚眨了眨眼，语气十分平淡，却在挥手之际抹去了米迦勒身后的翅膀，这显然对米迦勒的打击极大，他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路西法。”米迦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自己擅自召来的羽翼被抹去，反噬瞬间降临自己的这副躯壳，“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地狱的统治者凑近自己曾经的副官，懒散地笑了，眼底却毫无波澜。
“我就算出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还指望耶和华下界来救你吗？”
米迦勒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涩然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地憎恨神？”明明最开始，你就是神最心爱的造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突然堕天？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背负那么多罢了。”路西法自嘲地笑笑，看向满脸紧张的朝仓千夏，“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那个时候的堕天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可他到底是逃开了。却没想到，耶和华会再找到一个光耀晨星。
朝仓千夏，赫莱尔，那个几乎是曾经的自己的完美复制体，让你经历那些痛苦，虽非我本意，但仍旧是因为我，让你遭受了这些。
“我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朝仓千夏皱眉，路西法的道歉委实莫名奇妙。“如果你们口中的赫莱尔就是那个路西菲尔的话，路西法，那不就是曾经的你吗？”
赫莱尔，明亮的星，或者说晨星，抑或是金星，天边最明亮的那颗星……虽然这些大多是翻译家译来译去导致的误差。但如果，这个名字是从六翼炽天使米迦勒口中说出的话，指标性就太过明确了。
“说的不错。”路西法嘴角弯起，嘲讽地看着米迦勒，“你要的，不过是过去的虚影罢了。”
路西法曾经是路西菲尔，朝仓千夏曾经是赫莱尔，可现在，他们都不是那个天国副君了。
朝仓千夏的确是曾经的自己……或者说，她曾经代替自己经历了那段必须存在的时光。系统000做的实在是好了，它所控制的天国副君，公正，强大，仁慈，温和，宽容，甚至于曾经路西菲尔不曾拥有的谦逊，在赫莱尔身上也完美地体现了出来。可那到底是个假象，赫莱尔被束缚在耶和华规定的条条框框之内，宛若*屏蔽的关键字*。
若说现在的朝仓千夏和路西菲尔有任何共同之处的话，大抵就是对自身的无能为力而产生的痛恨了。
路西法想起离开地狱前看到的景象，想起贝利亚被自己打晕时罕见的愤怒，看向米迦勒时，眼底的最后一丝柔和也消失不见了。毕竟他记忆里的米迦勒，并不是现在的这个炽天使长。
“你要么乖乖呆在这里，别想做什么小动作。要么，就滚回天国，跟耶和华说，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别想着后悔了。”
他和她，终究是被耶和华放弃了的。既然他已不能回去，既然她不愿回去，那么，耶和华就别想从他手里抢人。
米迦勒看向朝仓千夏，认命般点了点头，手中即将成型的圣剑化作火焰消散不见。
这大概是自己的罪，当初的他不接受赫莱尔，现在的赫莱尔，也不会选择接受他。如果不是自己把下界名额抢来，来的若是梅塔，也许赫莱尔就会回来了……下界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留在这里让赫莱尔回心转意。
路西法感受到体内的躁动，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为了压制米迦勒的爆发花了太多能量了吗……黑发青年冲朝仓千夏挤挤眼，“朝仓，我帮你把他的能力封住，你帮我收拾下后续怎么样？”
“我答应你。”朝仓千夏点点头，虽然目击者应该不多，但糊弄过去还是得做些准备的。路西法不说，她也得做。算来算去，还是欠了人情。
“那就好。”路西法相当干脆给米迦勒设下重重禁制，没理会对方因为力量大幅下降而皱起的眉，他瞬间来到了朝仓千夏面前。
“交给你了。”黑发青年说完，就这么闭上眼，倒了下去。
所以你的后续指的是这个吗？看你那么厉害的样子，原来只有五分钟啊喂奥图曼吗。是不是米迦勒再坚持那么一会他就赢了啊，你这个撒旦这么弱的吗？
脑中的抱怨一瞬即逝，朝仓千夏连忙收刀接住倒下的身体，她搀扶起青年，谨慎地保持离米迦勒五米远的距离慢慢离开天台。
而被上司抢了身体好不容易挣扎出现的贝利亚，睁眼瞥了下满脸都是气愤却没有爆发的米迦勒，果断继续闭上了眼，装作没有苏醒。
路西法都说了是帮自己制造条件了，难得和赫莱尔近距离接触，先休息一下。挣扎开路西法的束缚，他也很累的好吗。
回到教室后，朝仓千夏相当安稳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如果忽略掉来自米迦的炙热视线的话。
最后一节课结束，朝仓千夏刚收拾好东西打算与柳生由佳汇合，就发现米迦拦在了自己身前。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口音有点奇怪的米迦这么说道，下一刻，他似乎张口想要说个名字，却很快别扭地改成了，“朝仓同学。”
“……”朝仓千夏犹豫了，她不确定如果自己跟这两个隐约给自己危险感觉的人离开的话，自己是否能够打赢他们。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没感觉错的话，两人的实力都在成为魔王的卡尔·海因茨之上。
但时间由不得她继续犹豫下去了。察觉到班上同学看来的视线以及默默站到自己身后的无神琉辉，朝仓千夏皱了皱眉，点头同意了：“我知道了，请等我两分钟。”先把这两人带离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琉辉，你先带一缕回家。我过会就回去。”朝仓千夏对锥生一缕示意了一下，见对方点点头，安心下来。
“由佳，你今天……”朝仓千夏看向收拾好书包来到自己身边的柳生由佳，只见紫发少女豪气地摆摆手，“没事，我还有部活没参加呢，你忙你的。我这一周都是跟老哥一起回家的，你回来了我还没和他说，今天本来还是和他约好一起走的。”早点说清楚，也早点让那俩死心。
“……嗯，到家给我短信。”心知对方说的约好是假话的朝仓千夏点头。但毕竟是高中生了，那些人不再纠缠的话，家其实很近的柳生由佳确实不需要有人陪着一起回家了。
“我收拾好了，米迦同学，你想去哪谈？”朝仓千夏一手领着书包，这么问道。却见米迦犹豫起来。
“天台吧，那里风景不错。”被班长带着逛了圈校园的贝利亚懒洋洋地插话道，他微带嘲意地看了眼米迦，望着朝仓千夏说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不，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天台。
被美智子拿着约在校园荼毒过的朝仓千夏很想这么回答，却还是同意了。
其实立海大的天台风景确实很好，因为很多学生喜欢在那里吃饭的缘故，一般仅是在封校的时候才会锁上。但这个点，想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也确实只有天台了。
“那么，请问你们两人找我有什么事？”朝仓千夏站在天台正中间，这么问道。天台上的风很大，以这个分贝说话的话，被偷听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米迦上前一步，语气微微急促起来。
“我并没有见过你。”朝仓千夏回答道。
“不可能，弥赛亚不会骗我的，他说你记忆全恢复了才对！”米迦激动起来，却在看见朝仓千夏满眼都是陌生的时候，宛若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浑身如堕冰窟。
“你把关于他们的记忆全封印了。”一旁的贝利亚眯了眯眼，断言道。自己来到人界不过也就是今天，之前看对方的状况都是好好的，问题一定是今天才出现的。
朝仓千夏一惊，戒备地看向这两个人。
“为什么要忘记？”米迦看着朝仓千夏提防的模样，轻声问道。
“不清楚，但既然我选择忘掉，那就说明那些并不是我希望记得的。”朝仓千夏斟酌语句，到现在，她也摸不清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接下来两人会有什么反应也不清楚，那个弥赛亚又是谁？记忆恢复？虽然她确实忘了些记忆，但想来应该关系不大，更别提她挖掉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就算全部是关于这两人的，也不足以使这两人对自己这么个态度。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朝仓千夏这么问道。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她的记忆缺少的不过是少许有关玖兰枢的，也许还要加上点幸村精市的，有关锥生一缕的记忆也存在少许违合感，但这些断层显然不足以让米迦和贝利亚表现的如此熟识。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哪怕你现在存在于这污秽的躯壳之中，”米迦的脸有一瞬间变得冰冷异常，“神的指引也不会出错。”
“……你们果然不是人类。”朝仓千夏的警戒心提至最高，她开始思考倘若自己打不过这两人，自己该怎么把他们引到别处了。米迦的态度毫无疑问说明了，他对于黑暗生物的厌恶。
“我当然不是。”米迦看着浑身蓄势待发的朝仓千夏，满眼都是难过，“赫莱尔，你别担心，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了，我马上就带着你去找神，神会让你恢复光辉的。”只要他把赫莱尔的身体找回来，让她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她自然能够想起一切。
米迦想要上前拉住朝仓千夏，却被对方手中忽然出现的刀给逼退。
“你想杀我？”米迦踉跄两步，不敢置信。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赫莱尔。”朝仓千夏盯着青年宛若火焰般绯红的眼眸，冷声道，“虽然我不是能说喜欢吸血鬼这个血统，但是我想我对你更没好感。”
不管对方是中二病还是真的有什么隐情，朝仓千夏现在只想把这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赶出自己的生活范围。
“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你想在这里做些什么的话，我是一定会阻止的。”这个米迦极度厌恶黑暗生物，也不喜欢人类，如果对方口中的神真的存在的话，这家伙大概是天使这种生物。必要时刻，恐怕又得让大河守安定回刀里一趟了。
“你一定是被人类蛊惑了。”米迦喃喃自语，“我必须尽快把你带回去。”
米迦话音刚落，身后就出现了幻影般的六对翅膀。灿金色的光芒逼得朝仓千夏不得不眯起了眼，她刚想要有动作，却见贝利亚身影一闪，按住了米迦。
“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我以为，当了炽天使长，你多多少少会变得沉稳点的，米迦勒。”贝利亚轻轻松松地压制住了米迦勒，相当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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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统治者凑近自己曾经的副官，懒散地笑了，眼底却毫无波澜。
“我就算出现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还指望耶和华下界来救你吗？”
米迦勒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涩然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地憎恨神？”明明最开始，你就是神最心爱的造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突然堕天？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背负那么多罢了。”路西法自嘲地笑笑，看向满脸紧张的朝仓千夏，“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虽然那个时候的堕天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可他到底是逃开了。却没想到，耶和华会再找到一个光耀晨星。
朝仓千夏，赫莱尔，那个几乎是曾经的自己的完美复制体，让你经历那些痛苦，虽非我本意，但仍旧是因为我，让你遭受了这些。
“我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朝仓千夏皱眉，路西法的道歉委实莫名奇妙。“如果你们口中的赫莱尔就是那个路西菲尔的话，路西法，那不就是曾经的你吗？”
赫莱尔，明亮的星，或者说晨星，抑或是金星，天边最明亮的那颗星……虽然这些大多是翻译家译来译去导致的误差。但如果，这个名字是从六翼炽天使米迦勒口中说出的话，指标性就太过明确了。
“说的不错。”路西法嘴角弯起，嘲讽地看着米迦勒，“你要的，不过是过去的虚影罢了。”
路西法曾经是路西菲尔，朝仓千夏曾经是赫莱尔，可现在，他们都不是那个天国副君了。
朝仓千夏的确是曾经的自己……或者说，她曾经代替自己经历了那段必须存在的时光。系统000做的实在是好了，它所控制的天国副君，公正，强大，仁慈，温和，宽容，甚至于曾经路西菲尔不曾拥有的谦逊，在赫莱尔身上也完美地体现了出来。可那到底是个假象，赫莱尔被束缚在耶和华规定的条条框框之内，宛若*屏蔽的关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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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想起离开地狱前看到的景象，想起贝利亚被自己打晕时罕见的愤怒，看向米迦勒时，眼底的最后一丝柔和也消失不见了。毕竟他记忆里的米迦勒，并不是现在的这个炽天使长。
“你要么乖乖呆在这里，别想做什么小动作。要么，就滚回天国，跟耶和华说，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别想着后悔了。”
他和她，终究是被耶和华放弃了的。既然他已不能回去，既然她不愿回去，那么，耶和华就别想从他手里抢人。
米迦勒看向朝仓千夏，认命般点了点头，手中即将成型的圣剑化作火焰消散不见。
这大概是自己的罪，当初的他不接受赫莱尔，现在的赫莱尔，也不会选择接受他。如果不是自己把下界名额抢来，来的若是梅塔，也许赫莱尔就会回来了……下界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留在这里让赫莱尔回心转意。
路西法感受到体内的躁动，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为了压制米迦勒的爆发花了太多能量了吗……黑发青年冲朝仓千夏挤挤眼，“朝仓，我帮你把他的能力封住，你帮我收拾下后续怎么样？”
“我答应你。”朝仓千夏点点头，虽然目击者应该不多，但糊弄过去还是得做些准备的。路西法不说，她也得做。算来算去，还是欠了人情。
“那就好。”路西法相当干脆给米迦勒设下重重禁制，没理会对方因为力量大幅下降而皱起的眉，他瞬间来到了朝仓千夏面前。
“交给你了。”黑发青年说完，就这么闭上眼，倒了下去。
所以你的后续指的是这个吗？看你那么厉害的样子，原来只有五分钟啊喂奥图曼吗。是不是米迦勒再坚持那么一会他就赢了啊，你这个撒旦这么弱的吗？
脑中的抱怨一瞬即逝，朝仓千夏连忙收刀接住倒下的身体，她搀扶起青年，谨慎地保持离米迦勒五米远的距离慢慢离开天台。
而被上司抢了身体好不容易挣扎出现的贝利亚，睁眼瞥了下满脸都是气愤却没有爆发的米迦勒，果断继续闭上了眼，装作没有苏醒。
路西法都说了是帮自己制造条件了，难得和赫莱尔近距离接触，先休息一下。挣扎开路西法的束缚，他也很累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