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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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千夏的记忆不似她那两天被迫化为记忆的那些记录，虽然目前她记得的东西也有点多了，但是因为大多数的时候，系统只作为一个无声的旁观者，基本都像是在观看记录了某人一生的电影。她记得，却不会因此发生什么思维或者习惯上的转变。
而雪村千夏，却是她实打实度过的那二十二年。生活习惯也好，战斗意识也罢，朝仓千夏或多或少地都被影响到了。她那个时候才不过十六岁，在梦中作为雪村千夏生活的日子已经远超朝仓千夏，那之后呢？属于朝仓千夏的记忆增加一天，属于雪村千夏的记忆也许会增加五年，她又怎么可能还完整地保留住朝仓千夏？
雪村千夏有姐姐雪村千鹤，友人冲田总司，甚至新选组的组员。可是朝仓千夏有的，比雪村千夏多很多。让她选的话，她无疑是选择朝仓千夏的。虽然她在看到大河守安定的时候想过后悔，但是再选一次，她的决定还是不会变的。
她真的很怕，所以选择了解脱。
柳生由佳被朝仓千夏的那句话中的茫然刺得心口疼痛，只能傻傻地看着她露出那副内疚的表情。
“所以你那段时间里，才和我淡了联系。”工藤新一的声音很轻，语速却十分急促。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些什么是惹她不高兴了，甚至连园子和兰都是这么认为的，一时便不敢凑上去。但是如果朝仓千夏是遇上了这样的事的话，那么为了不让他察觉到，与他减少联络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对。”朝仓千夏点头。工藤新一对于异常状况真的很敏锐，但凡她要是露出点马脚，他很有可能就会追问下去。到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变得意外敏感的她不能够保证不会冲动之下伤到对方。
“黄濑那件事，也是因为你做梦的原因？”绿间美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黄濑明明能黏冷淡的黑子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不再缠着朝仓千夏了。明明之前还在灰崎面前试图保护朝仓千夏，却在那之后就开始躲着她了。
“......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不对，杀气没抑制住，他应该察觉到了。”朝仓千夏解释道，那一天醒来前她第一次真的对人类下手了，情绪十分不对。黄濑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比谁都心细，他在意识到她的危险程度后，就很聪明地远离了。
“还有问题吗？”见他们都不再说话，朝仓千夏问道。
没人回答。
“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之后你们必须得要注意日常的说话不要暴露自己知情的事，想要离我多远都可以，但是可以的话……”朝仓千夏宛若做告别那样说着最后想说的话。
“我还有问题。”绿间美智子打断了朝仓千夏的话。
“你问。”朝仓千夏点头。
“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你究竟受了多少罪，可能杀*屏蔽的关键字*多少人，但是你回答我一件事。”绿间美智子的碧绿眼眸中满是严肃。
朝仓千夏的呼吸一滞，另两个人因为她的话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她还想问什么？
“我如果画千春和你爸爸的cp，你会打死我吗？”绿间美智子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会。”朝仓千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却忍不住因为对方一如既往的态度弯了弯眼。
“那我画千春和工藤的cp你会打死我吗？”少女撇了撇嘴，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卖萌。
“……我是不介意，你得问另一个当事人。”朝仓千夏看了眼突然被提到而傻眼的工藤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画千春和你，很疼啊由佳你打我干嘛？！”绿间美智子接着问道，却被柳生由佳狠狠地敲了下脑袋。
“你不觉得说这话的时机哪里不对劲吗！”因为绿间美智子的话下意识地脑补了下那美好的场面不由得将那些沉郁丢到角落的柳生由佳怒声道。
两眼瞬间冒出泪花的娇俏少女无疑是很赏心悦目的，却因她嘴里冒出的话使得场面变得略显怪异。绿间美智子抱着头为自己申诉了一下：“你们都没问题了，我就只有这个问题啊，画本子都被当事人发现了我难道不应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你就一点正经问题都没有要问的？”柳生由佳无奈道。
“没有啊。”绿间美智子的语气变得意外的正经，“说到底，这些都是千夏自己的事吧？那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可能面对的问题我们又插不上手，问了有用吗？”
“……”柳生由佳沉默，确实没用，解开过去的谜底不过是揭开了朝仓千夏的伤疤，也让他们难过自责，可事情都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了。询问现在以及将来的危险就更可笑了，朝仓千夏应付不了的事，他们又能帮上什么忙？
“……千春是谁？”工藤新一冷不丁这么问道。
朝仓千夏一愣，如果说绿间美智子的反应姑且还算合理的话，工藤新一这个正直到固执的家伙没有询问她杀了多少人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她还是回答了：“美智子画的画里的主人公，以我为原型的年轻男性，造型大概和我现在这样差不多。”
工藤新一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盯了朝仓千夏一会后，扭头走到了角落里。
朝仓千夏担忧地看向表现的十分不对劲的工藤新一，却一不留神被柳生由佳抱了个满怀。
“美子说的对，问了一点用都没有。”柳生由佳闷声道，“我还是什么都帮不上忙。”如果她知道朝仓千夏说出一切后打算和他们分道扬镳的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问的。
“由佳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朝仓千夏下意识地想要搂住对方，却硬生生停了手。
“我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腰没有被对方揽住的柳生由佳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没有这回事。”
“我硬是要问你问题，你一定讨厌死我了。”
“我既然答应了，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虽然的确没有料到会说出这件事。
“你一定在怪我。”柳生由佳的声音里逐渐染上哭腔，“别生气好不好，我道歉，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朝仓千夏的手还是抬了起来，抱住了对方。
“我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会介意啊，笨蛋。”柳生由佳的手紧了紧。
“谢谢。”朝仓千夏闭了闭眼，心底从一开始就悬起的石头缓缓下落，落了大半。
“太过分了！由佳你又抢先！”没料到刚还满脸呆怔的柳生由佳突然做出那么一系列的骚操作把朝仓千夏给套路了的绿间美智子怒声道，也扑了过来，搂住朝仓千夏的脖子的时候，把中间的柳生由佳夹得扁扁的。
“美子你要压死我了！”柳生由佳怒喝，却是把自己往朝仓千夏怀里再挤了挤。
“刚吃完饭，别闹腾啊。”朝仓千夏无奈道。
“不管，千夏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压死由佳。”绿间美智子蛮横不讲理地说道。
“我没怪过你们，你们是担心我，我知道的。”朝仓千夏护住柳生由佳，看着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的绿间美智子温声说道。
“……说起来，那个布丁好吃的我要哭了。”被看的不好意思的绿间美智子试图转移话题，想起自己之前担心地只顾塞东西进嘴里，压根都没仔细品尝，唯有最后的甜点是在朝仓千夏出现后吃的，那个味道，那个口感……别的菜一定也很好吃啊。自此幸平叔叔离开，创真哥去远月修行完去各国进行游历后，她就再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块蛋糕也超好吃啊……千夏你还没吃吧？要点一点吗？”柳生由佳咽了咽口水。
“改天再带你们来吃，今天太晚了，你们该回家了。”朝仓千夏挨个揉揉脑袋，终于是让这两人站了起来了。她没在这里吃过饭，但是没记错的话，在这里工作的主厨是远月出来的，味道还是能保证的。
“等一下，你说你是吸血鬼，那这事和你今天中午说的要减肥有关系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后，意识到朝仓千夏并不打算进食的柳生由佳眼睛眯了起来。
“半小时已经过了，你猜啊？”朝仓千夏眨了眨眼。
“不是吧？这点事都不告诉我？”柳生由佳气闷，但朝仓千夏既然本身就具有吸血鬼血统，要节食也不会突然在今天开始，原因应该不是了。
“千夏，吸血鬼PLAY你总不介意了吧？”绿间美智子眼睛一亮，她画过很多个版本的千春，执事和王子卖的最好，骑士啦偶像啦这些她都画过，倒是还没有试过吸血鬼。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美智子，你向那些和千春组cp的人物原型问过授权了吗？”她要是不说，大概对方是打算瞒到底的，可是真的就不怕哪一天东窗事发吗？
“千春cp太多了……再说了，他们不会发现的，我的人设造型都改了很多的！”绿间美智子微微心虚。
“到时候别把我拖下水就好，尤其是真太郎那边，他要是真生气了，我可拦不住。”朝仓千夏无奈地摇头，她也不过就看了几本，除了猜出执事版千春的对象原型大概是那个迹部景吾，王子版的对象原型大概是绿间真太郎外，绿间美智子画的那些男性其实她都不认识。
“你既然都知道了，就别想下船了……”绿间美智子气势弱弱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朝仓千夏笑眯眯道，“我只是和由佳帮你守了几次酒茨本的摊子罢了。”
“咳，我也就是说了些梗，我不知道美子你拿那些做了什么的。”柳生由佳毫不心虚地这么补充道，“再说了，只要他们不在逛展子的时候当面和你撞上，谁知道画手是谁啊。”
“……你好像立了一个很大的FLAG。”结识这么俩不能有难同当的朋友，绿间美智子的眼神快要*屏蔽的关键字*。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柳生由佳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走吧，先送美智子回家。”朝仓千夏站起身，走到以诺身边牵起对方的手。
“！！！”她竟然把千夏爸爸给忘了！她这么追问他女儿他会不会生气啊？！柳生由佳心下惴惴。
“！！！”她竟然当着千夏爸爸的面问能不能画他本子？！她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绿间美智子觉得自己整张脸一定都变白了。
“cp是什么？我想看男孩子的你和我在一起的图，不好吗？”以诺看着朝仓千夏问道。
朝仓千夏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可以吗？”以诺的眉微微皱了皱，“男孩子的你也一定很好看，我不出现也可以的。”
“当然不是。”朝仓千夏摇摇头，再次露出个笑，“父亲你想看画的话，我回去就可以画给您。”
“……那炸薯饼？”以诺略带不好意思地问道。
“也会做给您的。”朝仓千夏失笑。
“cp？”以诺没有忘记这个词汇。
“我觉得您还是不需要知道比较好。”朝仓千夏转身威胁地看着绿间美智子，“对吧？”
“对对对，叔叔这是我们小姑娘家的词，您知道没什么用的。”求生欲使得绿间美智子疯狂点头。
她不希望他知道。以诺意识到了这件事，就好像刚才她不希望他挡在她面前，他就不动那样，他没有追问下去。
同样极具求生欲的柳生由佳补充道：“千夏你和叔叔就别送了，我和美子一起回去，我今天住美子家了。”开玩笑，单看以诺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多期待那个炸薯饼了，她可不敢再拖下去。
“也好。那你们自己小心，直接出去就好，账单我来付。”朝仓千夏点了点头，绿间家离银座不算远，她们两人一起走的话，她确实不用送了。而且工藤新一还没反应，不知道和那个总爱钻牛角尖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说清楚，本打算就这么晾着算了，但是如果由佳和美智子走了的话，她还是能空出时间和对方讲清楚利害的。
“那就下次请你吃饭啦。”柳生由佳眨眨眼，心里为接下来不知道要请多少顿饭才能补回来的未来默默流泪，她付出这么大，绝对要从工藤那边敲一笔出来。
“那我们先走啦。”绿间美智子思考了下，发现把她和由佳绑起来卖了大概也付不出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次再请千夏吃那家超好吃的中餐店，美食用美食来报答，完美。
雪村千夏的记忆不似她那两天被迫化为记忆的那些记录，虽然目前她记得的东西也有点多了，但是因为大多数的时候，系统只作为一个无声的旁观者，基本都像是在观看记录了某人一生的电影。她记得，却不会因此发生什么思维或者习惯上的转变。
而雪村千夏，却是她实打实度过的那二十二年。生活习惯也好，战斗意识也罢，朝仓千夏或多或少地都被影响到了。她那个时候才不过十六岁，在梦中作为雪村千夏生活的日子已经远超朝仓千夏，那之后呢？属于朝仓千夏的记忆增加一天，属于雪村千夏的记忆也许会增加五年，她又怎么可能还完整地保留住朝仓千夏？
雪村千夏有姐姐雪村千鹤，友人冲田总司，甚至新选组的组员。可是朝仓千夏有的，比雪村千夏多很多。让她选的话，她无疑是选择朝仓千夏的。虽然她在看到大河守安定的时候想过后悔，但是再选一次，她的决定还是不会变的。
她真的很怕，所以选择了解脱。
柳生由佳被朝仓千夏的那句话中的茫然刺得心口疼痛，只能傻傻地看着她露出那副内疚的表情。
“所以你那段时间里，才和我淡了联系。”工藤新一的声音很轻，语速却十分急促。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些什么是惹她不高兴了，甚至连园子和兰都是这么认为的，一时便不敢凑上去。但是如果朝仓千夏是遇上了这样的事的话，那么为了不让他察觉到，与他减少联络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对。”朝仓千夏点头。工藤新一对于异常状况真的很敏锐，但凡她要是露出点马脚，他很有可能就会追问下去。到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变得意外敏感的她不能够保证不会冲动之下伤到对方。
“黄濑那件事，也是因为你做梦的原因？”绿间美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黄濑明明能黏冷淡的黑子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不再缠着朝仓千夏了。明明之前还在灰崎面前试图保护朝仓千夏，却在那之后就开始躲着她了。
“......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不对，杀气没抑制住，他应该察觉到了。”朝仓千夏解释道，那一天醒来前她第一次真的对人类下手了，情绪十分不对。黄濑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比谁都心细，他在意识到她的危险程度后，就很聪明地远离了。
“还有问题吗？”见他们都不再说话，朝仓千夏问道。
没人回答。
“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之后你们必须得要注意日常的说话不要暴露自己知情的事，想要离我多远都可以，但是可以的话……”朝仓千夏宛若做告别那样说着最后想说的话。
“我还有问题。”绿间美智子打断了朝仓千夏的话。
“你问。”朝仓千夏点头。
“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你究竟受了多少罪，可能杀*屏蔽的关键字*多少人，但是你回答我一件事。”绿间美智子的碧绿眼眸中满是严肃。
朝仓千夏的呼吸一滞，另两个人因为她的话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她还想问什么？
“我如果画千春和你爸爸的cp，你会打死我吗？”绿间美智子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会。”朝仓千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却忍不住因为对方一如既往的态度弯了弯眼。
“那我画千春和工藤的cp你会打死我吗？”少女撇了撇嘴，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卖萌。
“……我是不介意，你得问另一个当事人。”朝仓千夏看了眼突然被提到而傻眼的工藤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画千春和你，很疼啊由佳你打我干嘛？！”绿间美智子接着问道，却被柳生由佳狠狠地敲了下脑袋。
“你不觉得说这话的时机哪里不对劲吗！”因为绿间美智子的话下意识地脑补了下那美好的场面不由得将那些沉郁丢到角落的柳生由佳怒声道。
两眼瞬间冒出泪花的娇俏少女无疑是很赏心悦目的，却因她嘴里冒出的话使得场面变得略显怪异。绿间美智子抱着头为自己申诉了一下：“你们都没问题了，我就只有这个问题啊，画本子都被当事人发现了我难道不应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你就一点正经问题都没有要问的？”柳生由佳无奈道。
“没有啊。”绿间美智子的语气变得意外的正经，“说到底，这些都是千夏自己的事吧？那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可能面对的问题我们又插不上手，问了有用吗？”
“……”柳生由佳沉默，确实没用，解开过去的谜底不过是揭开了朝仓千夏的伤疤，也让他们难过自责，可事情都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了。询问现在以及将来的危险就更可笑了，朝仓千夏应付不了的事，他们又能帮上什么忙？
“……千春是谁？”工藤新一冷不丁这么问道。
朝仓千夏一愣，如果说绿间美智子的反应姑且还算合理的话，工藤新一这个正直到固执的家伙没有询问她杀了多少人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她还是回答了：“美智子画的画里的主人公，以我为原型的年轻男性，造型大概和我现在这样差不多。”
工藤新一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盯了朝仓千夏一会后，扭头走到了角落里。
朝仓千夏担忧地看向表现的十分不对劲的工藤新一，却一不留神被柳生由佳抱了个满怀。
“美子说的对，问了一点用都没有。”柳生由佳闷声道，“我还是什么都帮不上忙。”如果她知道朝仓千夏说出一切后打算和他们分道扬镳的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问的。
“由佳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朝仓千夏下意识地想要搂住对方，却硬生生停了手。
“我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腰没有被对方揽住的柳生由佳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没有这回事。”
“我硬是要问你问题，你一定讨厌死我了。”
“我既然答应了，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虽然的确没有料到会说出这件事。
“你一定在怪我。”柳生由佳的声音里逐渐染上哭腔，“别生气好不好，我道歉，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朝仓千夏的手还是抬了起来，抱住了对方。
“我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会介意啊，笨蛋。”柳生由佳的手紧了紧。
“谢谢。”朝仓千夏闭了闭眼，心底从一开始就悬起的石头缓缓下落，落了大半。
“太过分了！由佳你又抢先！”没料到刚还满脸呆怔的柳生由佳突然做出那么一系列的骚操作把朝仓千夏给套路了的绿间美智子怒声道，也扑了过来，搂住朝仓千夏的脖子的时候，把中间的柳生由佳夹得扁扁的。
“美子你要压死我了！”柳生由佳怒喝，却是把自己往朝仓千夏怀里再挤了挤。
“刚吃完饭，别闹腾啊。”朝仓千夏无奈道。
“不管，千夏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压死由佳。”绿间美智子蛮横不讲理地说道。
“我没怪过你们，你们是担心我，我知道的。”朝仓千夏护住柳生由佳，看着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的绿间美智子温声说道。
“……说起来，那个布丁好吃的我要哭了。”被看的不好意思的绿间美智子试图转移话题，想起自己之前担心地只顾塞东西进嘴里，压根都没仔细品尝，唯有最后的甜点是在朝仓千夏出现后吃的，那个味道，那个口感……别的菜一定也很好吃啊。自此幸平叔叔离开，创真哥去远月修行完去各国进行游历后，她就再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块蛋糕也超好吃啊……千夏你还没吃吧？要点一点吗？”柳生由佳咽了咽口水。
“改天再带你们来吃，今天太晚了，你们该回家了。”朝仓千夏挨个揉揉脑袋，终于是让这两人站了起来了。她没在这里吃过饭，但是没记错的话，在这里工作的主厨是远月出来的，味道还是能保证的。
“等一下，你说你是吸血鬼，那这事和你今天中午说的要减肥有关系吗？”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后，意识到朝仓千夏并不打算进食的柳生由佳眼睛眯了起来。
“半小时已经过了，你猜啊？”朝仓千夏眨了眨眼。
“不是吧？这点事都不告诉我？”柳生由佳气闷，但朝仓千夏既然本身就具有吸血鬼血统，要节食也不会突然在今天开始，原因应该不是了。
“千夏，吸血鬼PLAY你总不介意了吧？”绿间美智子眼睛一亮，她画过很多个版本的千春，执事和王子卖的最好，骑士啦偶像啦这些她都画过，倒是还没有试过吸血鬼。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美智子，你向那些和千春组cp的人物原型问过授权了吗？”她要是不说，大概对方是打算瞒到底的，可是真的就不怕哪一天东窗事发吗？
“千春cp太多了……再说了，他们不会发现的，我的人设造型都改了很多的！”绿间美智子微微心虚。
“到时候别把我拖下水就好，尤其是真太郎那边，他要是真生气了，我可拦不住。”朝仓千夏无奈地摇头，她也不过就看了几本，除了猜出执事版千春的对象原型大概是那个迹部景吾，王子版的对象原型大概是绿间真太郎外，绿间美智子画的那些男性其实她都不认识。
“你既然都知道了，就别想下船了……”绿间美智子气势弱弱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朝仓千夏笑眯眯道，“我只是和由佳帮你守了几次酒茨本的摊子罢了。”
“咳，我也就是说了些梗，我不知道美子你拿那些做了什么的。”柳生由佳毫不心虚地这么补充道，“再说了，只要他们不在逛展子的时候当面和你撞上，谁知道画手是谁啊。”
“……你好像立了一个很大的FLAG。”结识这么俩不能有难同当的朋友，绿间美智子的眼神快要*屏蔽的关键字*。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柳生由佳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走吧，先送美智子回家。”朝仓千夏站起身，走到以诺身边牵起对方的手。
“！！！”她竟然把千夏爸爸给忘了！她这么追问他女儿他会不会生气啊？！柳生由佳心下惴惴。
“！！！”她竟然当着千夏爸爸的面问能不能画他本子？！她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绿间美智子觉得自己整张脸一定都变白了。
“cp是什么？我想看男孩子的你和我在一起的图，不好吗？”以诺看着朝仓千夏问道。
朝仓千夏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可以吗？”以诺的眉微微皱了皱，“男孩子的你也一定很好看，我不出现也可以的。”
“当然不是。”朝仓千夏摇摇头，再次露出个笑，“父亲你想看画的话，我回去就可以画给您。”
“……那炸薯饼？”以诺略带不好意思地问道。
“也会做给您的。”朝仓千夏失笑。
“cp？”以诺没有忘记这个词汇。
“我觉得您还是不需要知道比较好。”朝仓千夏转身威胁地看着绿间美智子，“对吧？”
“对对对，叔叔这是我们小姑娘家的词，您知道没什么用的。”求生欲使得绿间美智子疯狂点头。
她不希望他知道。以诺意识到了这件事，就好像刚才她不希望他挡在她面前，他就不动那样，他没有追问下去。
同样极具求生欲的柳生由佳补充道：“千夏你和叔叔就别送了，我和美子一起回去，我今天住美子家了。”开玩笑，单看以诺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多期待那个炸薯饼了，她可不敢再拖下去。
“也好。那你们自己小心，直接出去就好，账单我来付。”朝仓千夏点了点头，绿间家离银座不算远，她们两人一起走的话，她确实不用送了。而且工藤新一还没反应，不知道和那个总爱钻牛角尖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说清楚，本打算就这么晾着算了，但是如果由佳和美智子走了的话，她还是能空出时间和对方讲清楚利害的。
“那就下次请你吃饭啦。”柳生由佳眨眨眼，心里为接下来不知道要请多少顿饭才能补回来的未来默默流泪，她付出这么大，绝对要从工藤那边敲一笔出来。
“那我们先走啦。”绿间美智子思考了下，发现把她和由佳绑起来卖了大概也付不出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次再请千夏吃那家超好吃的中餐店，美食用美食来报答，完美。